<>“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另外想办法。”罗子良说。
“怎么做,我听你的。”鲁婉婷说,她也知道罗子良不会不管这件涉及到众多村民利益的事情的。
“你既然回到了公安厅,去看望一下熟悉的原来的同事,随便打听一下谁参与了刘老板这件案子的办理,探听一下具体的情况,咱们再商量吧。”罗子良说。
“好,我这就去。”鲁婉婷转身又走回了公安厅办公大楼。
罗子良开车出省厅大院,向左走了几百米,在一家中型酒店停下,进大堂开了两个房间。然后进了一间去看电视了。
两个小时后,鲁婉婷打电话来,“罗市长,你在哪里呀?”
罗子良说,“我在裕丰酒店1306房间,你过来吧。”
一会儿以后,鲁婉婷就过来了,她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住到这里来了?”
罗子良淡淡地说,“我拿不到这笔钱,我是不会回福台市的。你情况问得怎么样了?”
鲁婉婷汇报说,“和你猜测的一样,他们对刘老板进行了刑讯逼供,反铐着他的手,用水灌他的鼻子,他承受不住,就说了公司的财产都是他贩卖毒品所得……”
“这些人好像不是人养的一样。”罗子良骂道。
“罗市长,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办,因为刘老板贩卖毒品是事实,而且数量巨大。魏海龙他们采取一点过激出格的手段没有人会去说什么。涉案金额越大,他们办案人员的功劳也就越大,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因此他们才会这么做。以我的看法,必须得庄书记出面干预,村民的钱财才能要得回来。”鲁婉婷说。
“不好办,也得办。”罗子良说,“你的房间就在隔壁05号,你去打电话给你手下的人,让他们立即审查环宇公司的人,尤其是刘老板身边的人,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地去贩毒?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罗子良也知道,刘老板现在是重刑犯,以他目前的身份,是见不到的。只能从侧面去进行调查了。
“好,我马上办。”鲁婉婷说。
又等了几个小时,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鲁婉婷才又敲门进来,她兴奋地说,“罗市长,查出来了,据刘老板的女秘书和保镖讲,一个星期之前,刘老板在省城认识了一个叫赵雪的人,然后单独和这个女人去了缅甸,说是去购买玉石。他们也没想到刘老板后来会去买毒品。”
“这就对了。马上查一查这个赵雪的身份……算了,我们还是下去吃晚饭吧,这事情急不得。”罗子良说。
“没事,我这就打电话让省厅的人帮忙查一下,不碍事的。”鲁婉婷拿出了电话。
“等等,查赵雪的事情不能让省厅的人知道,让我们市局的人查。”罗子良马上说。
“为什么呀?省厅的人调查起来不是更方便么?”鲁婉婷不解地问。
“一来,现在已经下班了,总是麻烦人家不好。二来,我们调查这件事情,有点和缉毒总队过不去的意思,让他们知道了总是不好。”罗子良模梭两可地说。
“好吧,我这就打电话让市局的人去查。”鲁婉婷说。
两人来到二楼饭厅吃饭。
鲁婉婷迟疑地问,“罗市长,你是不是对那个魏海龙很不满?他这个人嘛,就是狂妄自大,有点目中无人,做事情有些武断,但他的能力没得说,这些年来,他破了很多毒品大案,受到过公安部的表彰呢。”
“我和他如今不是一个系统的人,他对我的态度好不好我不在乎,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从理论上来说,刘老板一下子掌握了那么多钱,他没理由跑去贩毒的。”罗子良沉吟着说。
“可问题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刘老板承认贩毒的事情,可不是逼供出来的,这事情已经是铁案了。我们这么查,还有意义么?”鲁婉婷说道。
“铁就铁,就是一块钱,也有夹灰的地方,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罗子良坚定地说。
第二天一早,鲁婉婷接到市局的人打来的电话,她嗯嗯了几声后,就跑到罗子良的房间去,向他汇报说,“罗市长,查出来了,这个赵雪就是省城人,文化程度,高中,今年二十九岁,未婚,在省城开了一家很大的玉器店。”
“也就是说,这个赵雪经常去缅甸进玉石了?”罗子良问。
“对,从刘老板的秘书和保镖的话来应证,确实是真的,刘老板当时想和赵雪一起去缅甸买玉石,只不过后来变成了买毒品了。”鲁婉婷说。
“那这个转变的过程,赵雪极有可能清楚呀。”罗子良说。
“对,要不要我现在去找那个赵雪问问?”鲁婉婷说。
“不,现在不能打草惊蛇。”罗子良摇了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鲁婉婷问。
“你打电话把欧阳玉玲那小丫头叫到这里来,我让她帮做一件事情。”罗子良说。
欧阳玉玲现在是省电视台的一名采访记者。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打呀,又不是不认识?”鲁婉婷撇了撇嘴,然后打电话去了。
不一会儿,欧阳玉玲就蹦蹦跳跳来了,她看到罗子良和鲁婉婷在一起,就瞪大着眼睛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喂,姐夫,你和鲁姐居然在这里开房?”
鲁婉婷脸一红,嗔骂道,“你胡说些什么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罗子良却无所谓,“不开房,住哪呀?”
“嗨,还是我姐夫实诚。说吧,叫我过来做什么呢?”欧阳玉玲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省公安厅缉毒总队最近破获了一件毒品大案,我想请你去采访一下……”罗子良缓缓地说。
“哇,姐夫,你什么时候调到省委宣传部来工作了呀?恭喜!恭喜!以后我就是你的手下了,你可得多多关照呀。”欧阳玉玲说话像机关枪似的。
“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罗子良很无语地摸了摸鼻子。
“好,你说,你说。”欧阳玉玲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