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雨夜,不知忙翻了多少人。
苏政和看到电话是那边的时,有些犹豫。
旁边,一个英俊的男子笑道,“苏局长,怎么不接啊。”
苏政和笑笑,接了起来,“喂。”
听清楚那边说了什么之后,苏政和立马正色道,“林特派员。我接到匿名举报,市里xx酒吧出现了白粉,咱们去看看?”
英俊男子似笑非笑,“走着吧。”
今夜的李家,注定是不平静的。
客厅。
中年男人帮轮椅上的老人盖了张毯子,如往常一样的低眉顺眼。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听之心寒,尤其是对着垂暮的老人家。“爸,你老了。不中用了。李家就放心交给我吧。”
山口组的货没能进来,还跟老三的人对上了。现在,他只能趁老三没有察觉,先行动手了。只要他拿到家主令,整个李家都得听他号令。届时,别说一批货了,什么没有?
祥叔立在李开良身后,听到李秉文的话,心中不禁一颤。二少爷这是要动手了吗?他怎么敢?怎么敢哪!“二少爷,你不能……”
话一出口,就被李开良打断了,“阿祥,别说了。”李开良摇了摇头,“我这个儿子啊。”苍老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无奈和失望。
李秉文不为所动,“把家主令给我,我会让你安度晚年。”
“安度晚年?”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李开良就忍不住的悲伤,“老二啊,你真当你老子是傻的吗?你都把我的小五给害死了,你还有脸说让我安度晚年?”
“小五小五,你就知道小五!自从有了小五,你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们!既然你那么喜欢小五,那我当然要毁了他!不仅是小五,还有那个女人!”李秉文一向谦卑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狰狞的面目使他看起来像一只丑陋的魔鬼。
“什么?!你……”李开良的嘴唇哆嗦着,手不住的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
良久,李开良闭上了眼睛,“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一生挚爱的女人和儿子都已经死了,他也不想再苟且的活着了。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啊。“阿祥,回房间。阿祥?”
祥叔定定地看着李秉文,眼里满含着失望、嘲讽和不屑。
“二少爷,你真无耻。阿祥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李家的少爷小姐中,只有三少和五少是老爷亲生的。二少你,不是。哼,你不过一个到处流浪的小乞丐,被老爷收养不知报恩就算了,老爷也没图你什么。可你竟然恩将仇报,害死了青夫人和小少爷。你还真是狼心狗肺啊。真该天打五雷轰!”
“好了阿祥,算了吧。”话音未落,李开良脑门上就顶了一把枪!
“家主令给我!”
祥叔又惊又怒,也顾不得什么了,以身护住李开良,就破口大骂道,“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当初真应该让你饿死街头!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怎么不收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少、少爷?”
李开良“噌”的睁开眼睛,看到李萧然,哑声道,“小五?”
看着缓缓走来的李萧然,李开良一时间也是悲喜交加。他的儿子,他和青儿的儿子,还活着,还活着啊。
回过神来,李开良立马喊道,“小五,快走,快走!”老二还在这里,他不能再让他伤害到小五!
李萧然看到李开良萧索的身影,眸光一闪。直直的往客厅中央走去。
“你果然还活着。”枪口,从李开良的头部转移到李萧然的胸口。李秉文的表情异常难看,他竟然还活着。他派了那么多波杀手,他竟然还活着!真是可恶!
“那家主令一定是在你身上了,把它交给我,我留你全尸。”李秉文喝道。
“我妈是你害死的。”李萧然定定的看着李秉文,眼睛里掀起滔天波浪。那个爱他护他的女人,是被眼前这个杂碎害死的。
李开良听到李萧然的话,嘴唇翕动着,却始终没开口。他一生挚爱是被他收养的孩子给害死的。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啊。
“呵,”李秉文答的干脆,“当然。”那个女人,她当然得死。
“你该死。”李萧然语气风轻云淡,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却是慢慢收紧。
“李先生,久仰大名啊。”
李萧然才受了伤,身体还很虚弱,夏安安怕李萧然冲动,携林爽等人走进李家客厅。
李秉文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眼中阴霾一片,“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夏安安手下一动,也没见她怎么动作,李秉文瞬间就动弹不得了。“让你说话了吗?没教养!”
既然不是李秉文,那么这个“李先生”指的应该就是李开良了。
李开良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这人通身的气度,还有刚刚露的那一手,怕是不简单的。只是不知道此人在这个时候来他李家是何居心。
心中做了计较,面上却不动声色,李开良缓缓开口,“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伪装成老者的夏安安自然的坐到李开良对面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物,在李开良眼前晃了晃。
李开良面色一紧,慌忙看向李萧然,见李萧然面无表情,便沉沉对夏安安道,“请阁下移步书房。”
“不用,”夏安安始终挂着悠闲的笑意,“这里就挺好,宽敞。”
李开良闻言胡子抖了抖,随后示意祥叔去沏茶。“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夏安安抿了口茶,眉心微拧,李开良可真是小气,这种货色的茶叶也拿出来待客?
“老朽无名无姓,道上的兄弟都叫老朽的诨名‘鬼医’。”
鬼医?李开良心中惊讶,竟然是他?没有人知道鬼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当人们知晓鬼医的存在时,鬼医就已经声名鹊起了。不过,丫头好像跟这鬼医有点关系。
李开良当下拱手道,“原来是鬼医阁下,失敬失敬。阿祥,上好茶。”
夏安安端起新上的茶,放在鼻端嗅了嗅,眼前一亮,啜了一口,“不错,不错,顶级的大红袍啊。”
“可还能入阁下的口?”李开良问。
“嗯,虽然比那几棵母树上的差了些,不过也算是顶级的了。”夏安安老神在在的答道。
“哦?”李开良惊讶道,“阁下品过那几棵树上的?”
夏安安笑吟吟道,“在下早年在外游历,曾遇见一位隐士,有幸品到了传说中的极品。一晃几十年过去,那味道,还是令人魂牵梦绕啊。”
“是吗,”李开良也是笑意盈盈,“那阁下可真是好运啊。”顿了顿又道,“不知阁下到寒舍,有何贵干?”说着,还刻意的往夏安安的口袋看了看。
夏安安暗笑,这就忍不住了?她还以为他能跟她就这无关痛痒的话题再扯个把小时呢!
堂堂的李家家主,s市暗势力的掌舵人,养气功夫就这样?她可不信。
夏安安拿出家主令,一边把玩一边笑道,“家主令,可是李家的信物。有了这家主令,得了李家自然名正言顺。”
似乎还嫌不够,夏安安又道,“我今天来,一是为了李家,二嘛,是来寻仇的。”
周奇会意,拎了李秉文过来,“啪啪”两脚踹上去,李秉文“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无奈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恨恨的望着地面。
不过,在场没有人在意他淬了毒似的眼神,或许,他根本就不值得大家分神去关注。
“阁下这是何意。”李开良听闻夏安安所谓的寻仇之言,语气明显的不善起来,通身的气势突的变了。
周奇还好,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苦了林爽这头初生的小牛犊,即便他不怕虎,可终究是第一次直面这么强势的威压,这会儿,腿已在哆嗦了。
这才是一位黑道大佬该有的王霸之气嘛。
夏安安笑道,“也没什么意思。李家是我的,这条狗,是萧然的。萧然。”说着,招呼着一旁的李萧然。
李萧然眼中波涛汹涌,却并不动作。
夏安安笑眯眯的对李萧然道,“萧然,这人已被我废了。下面要怎么处理,就随你了。”说着,抬手拔了李秉文身上的银针。
人类的身体有多少奥妙,至今也只被人们窥得一二。当时她用银针封了李秉文身上的几处穴位,这会儿,他早已是个废人了。
果然,被拔了针的李秉文浑身抽搐起来。夏安安看也没看,只细细的擦拭着银针。
李萧然一言不发,接过周奇手里的匕首,出手迅速的挑了李秉文的手筋脚筋。
李秉文疼的在地上乱翻腾,“嗷嗷”直叫。
“闹腾。”夏安安嫌弃道。
闻言,李萧然想都不想的割了李秉文的舌头。果然,安静多了。
在场的除了林爽之外,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倒也没有太大反应。也是难为林爽了,第一次见到这么简单粗暴又血腥的场面,还只能极力忍着。总不能给他师父丢人吧。
“阁下是不是过分了点,这里可是李某的地头,阁下就这么不讲究?”李开良冷声质问夏安安。
李秉文该怎么处理都是他们李家内部的事,他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且小五打进门就没正眼看过他一下,却对那鬼医言听计从。
说到底,他这个当爹的还是有些吃味的,即便小五不承认他这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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