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漾也震惊,昨天晚上只是惊鸿一瞥,可如同东珠这般大气又妖娆的高个子女人,谁会看走眼?而且,她一落座,就朝着聂以恒看过来,目光又犀利又妩媚,仿佛聂以恒不过她眼中的猎物,什么关系,不言自明了!
谭漾的胳膊肘怼了聂以恒一下,歪过头来,看了聂以恒一眼,说道,“不是无业游民吗?”
谭漾的样子,惊讶到了极点,可爱极了。
聂以恒沉声嘀咕了一句,“谁他妈知道,神出鬼没的。”
罗伯特侧过身子来和东珠握手,东珠用非常流利的英语回到,“Notatall。”
声音不大,但是聂以恒坐在第一排,还是能够听见的。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
聂以恒冷哼一下,也对,她那么厚脸皮的人,怎么会自卑?
她只会让别人自卑。
开始是会议的东道主讲话,然后对方隆重介绍了这次的重要嘉宾,罗伯特先生,以及罗伯特先生的特邀翻译:东珠小姐。
倒是没听说百家姓里有姓“东”的,又或许是招惹良家男子招惹习惯了,得起个艺名,这就说得通了,要不然丢人都把祖宗的脸丢尽了。
罗伯特先生开始发言,大部分的内容聂以恒都能够听得懂,但有些术语什么的,他不太懂,东珠的翻译,言简意赅,而且,能把术语说得非常明白,看起来是此道中人。
聂以恒心想,原来做空姐的,英语本来就好,做翻译也正常,可能原来就是学英语的。
聂以恒一直抱着双臂盯着罗伯特,偶然目光也会瞥过东珠。
看她的时候,才看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真他麻痹的,全会场这么多人,就不怕别人看出来她目光有异吗?
就连旁边的温立英,都看出来,她还诧异地歪头看了聂以恒一眼。
东珠全场的翻译,流利而动听,没有一个磕磕绊绊,翻译相当精彩。
倒是小看她了,聂以恒原以为她只是一个撩男人的女人。
就昨天晚上那手段,可以登上夜总会的极品了。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散场以后,温立英叫住了聂以恒。
两个人站在会场的走廊里,谭漾先走了。
“聂总,这批货,工期可有问题?”温立英问。
“没问题,三个月,最快两个半月。”聂以恒虽然才上班,但是军需用品他本来就非常熟悉,根本没怎么学习,就很懂了,再说,谭漾并不是一个对公司的客户捂着盖着的人,他信任聂以恒的为人,自然把客户资源都告诉他了。
“哦,这样,晚上聂总有事情吗?”温立英说到,“明天我要回北方了,想请聂总吃个饭。”
聂以恒本来想说“不方便的”,就听到那边一个动听的声音传来,“哟,有人请我男朋友吃饭?怎么也不告诉我?是想暗度陈仓?”
聂以恒现在对这个魔鬼一般的声音,非常敏感。
温立英便问,“你男朋友?”
就见东珠从那边慢悠悠地走过来,一手抄兜,就这会儿的功夫,她又换了身衣服,下身穿了条法兰绒的阔腿裤,上身是YSL的紧身T恤,洋气得很。
“看着不像吗?还是他没有告诉你?”东珠已经站到了聂以恒身边,“晚上我和他有约了,要请我和他一起去,怎么样啊?温总?”
东珠的口气,跋扈又不羁,带着挑衅的语气,一看就不好惹。
“你怎么知道我姓温?”温立英皱着眉头说到。
“笑话,我男朋友我不得看紧喽?会议上,他左边人姓谭,右边人姓温,再右边的人叫石东辉,正后方是一个姓习的美女,叫习杉,不好意思,美女的名字我得烂熟于胸。右后方第一个是一个帅哥,姓宁,右后方第二个叫初远,又不好意思了,温总,我这个人,有个特别不好的习惯,爱嫉妒,管夫管得严,还爱较真,别说出轨,就连一丁点儿的动向,我都要掐灭在摇篮里,若是出轨了,我非第一时间把那个荡妇给砍喽。是不是?”说着,东珠灿烂的笑容便看着聂以恒。
温立英瞬间觉得走廊里的温度降低了几分。
温总看这个女人的面目,妖媚到极致,说一不二的长相,这种事情,她绝对做得出来。
温立英想再找几句话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的,可是话到嘴边,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讪讪地张了张口,转身走了,挺生气的,为了包yǎng个男人,丢了自己的命,这事儿,不值得。
这么多年,遇到过软的硬的,就是没遇到过不要命的。
东珠这种角色,她还真是没见过,直说她是“荡妇”,她才是荡妇,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是一个纯种的荡妇,温立英又瞥了瞥嘴唇。
包yǎng男人在贵妇圈里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他早就听说谭漾这个公司,谭漾背景很深,所以做得风生水起,在圈子里非常有名气,这个聂以恒,倒没什么名气,就是在美国当过两年兵,不过聂以恒的军人背景,温立英知道他体力极好,又长得特别帅,她才想包yǎng他的。
这个年纪,都想找个活儿的小男朋友,给几个钱倒是不在乎,她的钱,多的很。
怎么突然出来这么一个女朋友?还是一个狠角色。
看到温立英走远了,东珠歪过头来,对着聂以恒说,“怎么样啊?聂中校?”
聂以恒紧紧地闭了一下唇,说了句,“魔鬼!”
说完,转身便走。
东珠便在后面笑得特别灿烂,“那聂中校,不好意思了,这个魔鬼你摊上了。”
聂以恒又紧紧地闭了闭唇。
回了自己的房间,谭漾正在他的房间里等着他,问他怎样,温立英是不是要包yǎng他?
“你知道她这个意思,你他妈的自己先跑了?”聂以恒点了一根烟,啪地把打火机扔到了床上。
“我跟她签了合同了,闹掰了不好,再说了,这大白天的,她能怎么样,我这不等你回来,准备从长计议?”谭漾有几分理亏地说到。
聂以恒抽了几口闷烟,然后问了一句,“开会的时候,我背后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敢打赌,那个女人是瞎编的,显得她很厉害,她不可能记住那么多人的名字,开会心思怎么可能在参加会议的人的身上?绝对不可能。
“我入座的时候,看了一眼,你正后面那个人是一个美女,叫习杉,旁边的人,”谭漾在努力地回想,“好像姓初,别的,我就没注意到了,再说了,都不认识,谁认识那些,你问这个干什么?”谭漾好奇地问到。
真他妈逼的,聂以恒咬了咬牙,都让她说对了。
他还真是摊上了一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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