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镇业无论如何,才想要拍下那枚玉雕印章。
而且从秦镇业哀伤的神色中不难看出,这是他心中的芥蒂,一个过不去的坎。
因为,秦镇业认为,闻人炎已经死了。
斯人已逝,山河犹在,却少了能一起看山河的人。
大概分析到这,木枯颜垂眸。
她知道,闻人炎现在还没死,但,她却不能贸然说出来。
其一,秦镇业不一定信,毕竟,在他的认知中,闻人炎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多年。
其二,她如果说了闻人炎其实没死,那她又如何来解释闻人炎为何没死?!
囚禁那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她逃脱了,哪怕她现在找到闻人炎,一切都是荒诞的说法。
这时,原本一直静坐无言的明幽,站起身来。
他走到木枯颜身旁,十分自然的牵起木枯颜的手,“我们该走了,丫头。”
听到哥哥的那声丫头,木枯颜只觉得浑身都暖了。
她嗯了声,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说着,木枯颜便把手中的玉雕印章,放回在盒子里,哪怕上面还有血迹。
眼见两人要走了,霍尔滋连忙喊住两人:“明小姐稍等一下,老师还有话要问你。”
木枯颜站定,转过头。
稍微稳定好情绪的秦镇业,这才缓慢开口问道:“孩子,你能告诉我,这枚印章,你原本是从何得来的吗?”
木枯颜:“……”
这枚印章本就不是她的,如何跑到她头上来,她自然也不知道。
“偶然得的。”
回答的,是明幽。
他替木枯颜回答了。
他又说了句:“对于丫头来说,印章留着没有任何意义,便拿出来拍卖,有缘人得。现在一切圆满,印章到了有缘人手里,不是吗?!”
说完,明幽便拉起木枯颜的手,离开这里。
楠潇潇紧跟着就要起身追上去。
楠肆原却按住楠潇潇的肩膀,“去哪?”
“这不废话嘛,当然是去找白莲花啊,你没看见她都走了啊。”楠潇潇说完,便矮了一下身体,躲过了楠肆原按着她肩膀的手。
得了空子,她眨眼睛的时间就溜了出去。
楠肆原:“……”
无奈失笑,他慢条斯理站起身,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向秦镇业道别:“秦爷爷,那我先出去了。”
秦镇业点点头,却没说话。
他现在,想的,都是关于那件事。
还有刚才,明幽对他说的那番话……
……
明幽带着木枯颜走到楼下。
今天晚上,她一直都穿着厚厚的外套,没脱过。
慈善拍卖早已经结束,这会儿,人们畅聊的畅聊,品茶的品茶,还有不少人,滑入舞池,跳起舞来。
柔缓的音乐声,听起来很舒服,耳朵得到了享受。
即兴是什么?比如现在……
忽的,木枯颜撤出了被明幽牵着的手,她解开外套扣子,然后脱掉外套。
任由外套落在地上,木枯颜转了个圈,然后扬起最甜美的笑,征问明幽:“最好看的哥哥,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她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希冀。
明幽盯着那向他递过来的小手,从来无法拒绝她的他,直接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带她进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