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你放我下来,有事我们好好谈谈!”
“有话好商量?”
“那个,其实你还是中邪了吧!”
“其实你中邪了不要碍于面子不愿意说,我跟你说,这事可大可小,你放我下来,我给神君您好好看看,我们离族对这方面还是很有办法的。”
“墨夷九!”
咦~停下了?
“你叫我什么?”,墨夷九将她放下松开手盯着她平静问,抱着她走了这么久居然也脸不红气不喘。
呃,相里百怜退了几步靠紧一棵树站稳谨慎的盯着他,余光瞟了瞟四周,灵树无叶,众草荒芜,开阔空地,空无一人,乍一看倒还真是个适合作奸犯科的好地方!
“嘿嘿”,相里百怜咽了咽口水,“没事,一时间忘了神君的尊名,就想问问是不是。嘿嘿。”,某人笑得一脸狗腿,忘了此刻站在面前之人自己曾相随数年,说自己不记得名字,怕也只有鬼才相信!
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相里百怜觉得有点莫名的冷,裹了裹衣服。
见墨夷九皱眉看她,只道他是信了,一时得意却忽略了某位尊神脸上的高深。嗯,看来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又增进不少嘛,“呃,那个”
“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叫我名字的时候?“
相里百怜嬉皮笑脸一僵,似是没意识到他会说这个,结结巴巴道,“忘…忘了!”
“哦?”,冰凉的疑惑声响起,“是么?“
嗯!近年来记性不太好!”,相里白怜收了笑严肃说道。
“那本君帮你回忆一番!”,说罢,便冷着脸伸手轻拂过相里百怜额头,瞬时额间生出一团银色光芒,隐隐约约可见金丝流动。
口中的‘不’字还未说出口,便见眼前一篇篇似断章翻过,后又拼接成久远的一幕幕。
好吧!她没忘。不仅没忘,经他这么一弄,印象还越发清晰起来。
只是这般冷风萧萧的场景,倒是真的不适合回忆。
当时的自己以女婢身份待至墨夷九身旁,素日里倒还过得十分潇洒肆意,一日来了一位十分漂亮的红衣仙子名唤崖香,人长得倒是仙界少有的美,可无奈心却不似面上端的那般好。一时间对她做的饭菜百般挑剔,而墨夷九竟也随她去。
凄苦洗菜的自己不甘,一怒扔下手中正在洗的菜就往堂内走。经过四根碧玉般的石柱,碧光泛滥,光彩照人,猛然发现,自己此时这表情端得倒是十分的高深莫测,她平生第一次,有些看不懂自己!
这是,嘶,这个表情的意思是自己太小气了?毕竟这上神他,是的的确确不认识自己,也是的的确确是自己死赖着的,将自己这狗皮膏药黏住他不放手的小仙子当作洗菜做饭的烧火丫头没有一脚踢开已经是修来的福分了!
自己理应是,的确是没资格抱怨的。
想到这里,刚才还宏伟十足的气势顿时被莫名的明白灭的一点火星都不剩!还没来得及跨进内堂的脚已有转出的趋势,却在听到莫名的对话后卡了一卡。
“神君,崖香倒是觉得神君这一步走得怕是有些许不妥。”
“如何?”,嗯!嗯?居然有回答。
“下棋讲究步步为营,可神君这一步,看着确实把好端端的棋局给扰乱了,若是顺势走,那崖香,定是必败无疑。”,这声音的主子听上去似乎有些害羞。
“你的棋艺倒是进步不少。”
“这……这是,上神谬赞了。”,很自豪自己还能在愤怒的情绪中分出一缕神丝想,现在这女子必定是面色红润胜过猪肝。
“你资质十分不错,也很聪慧。若是你有意,可去拜留白做老师。”
“留白上仙虽棋艺超凡可性格孤傲,在崖香看来,神君的棋艺,怕也是……”
“墨夷九!”
还没等崖香把话说完,自己便踹门而入,但是虽说当着墨夷上神的面大声直呼其名是一件非常了不起且极具勇气的事,在瞧见其眼神,是的,冰凉冰凉……于是又很没骨气得在自我唾弃之下情不自禁的笑着补充了两个字,上神。
“你来得正好,明日一早我便回仙界。”,只见墨夷九偏着头,纤长漂亮的手指十分随意的拨弄着一盘刚下完的好棋,神情自若,语气轻缓得令她摸不到他的想法。
“哦,对了,你刚才叫我名字是有什么大事?”,说着又转过头来看着她。
话虽问得十分正经,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低着头晃神,“喔,没事,突然想起上神好像是叫墨夷九。”,说完似又不确定,半晌,抬头愣愣问,“是叫墨夷九么?”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相里百怜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当时某位上神的眼神似剑,戳得她浑身透风拔凉拔凉的……然后结果就是她身旁的八只断笔,喔,不,是九只,手中的那只也快因公殉职了!
理由很简单,既然如此倾慕与他那就抄写尊神的名字将房间挂满以示尊重与敬爱。
对此,当时相里百怜只能咬牙在心里默默说上两个字:我呸!
只是此刻相里百怜再想起当时,真真是悔入肠啊,只恨当时自己怎么没有使尽全力,一脚直接把门给踹到崖香脑门儿上!说来说去都怪当年太仁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