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吃了哑巴亏的汉子,垂头丧气的向前赶着,马儿好像也在嘲笑他们一样,不停发出鸣叫。
就这样到了傍晚三人来到了光州城,敬长安拿着黄统军给的令牌交给守城兵以后,将这几个倒霉蛋和那个被自己打死的小矮子都交给了守城的士兵,光州县令在家里喝粥,被来的人告知也顾不上吃饭了,赶紧出门去了光州城门外亲自管理此事,敬长安如数说完,又说明自己还有事情,才脱了身。
将马车送到城东官驿,才和冯念慈、黄小娇三人去酒楼吃饭。
敬长安本来只想点些咸菜,喝碗粥就算了,黄小娇一看他那犯难的样子,小手一挥说道。
“我请!小二找间上好的雅间!”
小二将三人送到二楼的,如风雅间。关上门询问道。
“几位吃什么?本店招牌都挂在这里,想吃就直接将板子给我便是,喝酒吗?有清花酿,百岁香,竹园绿,落日黄……”小二和唱快板书的先生一样,说了一大堆,酒的名字,敬长安都呆了,心想
“这酒也太多了吧!”
“敬长安你吃什么?”黄小娇选好后,询问道。
“都可以,我能吃的!”敬长安喝了口茶说道。
“姐姐你呢?”黄小娇又问分。
“就这些,别乱花钱!”三个姐妹中,手第二大的就是黄小娇,冯念慈捂住牌子后说道。
“喝啥酒?你呢?敬长安!”黄小娇询问道。
“我不会喝酒!你们喝你们的!”敬长安直摇头说道。
“清花酿,二两就行!”冯念慈将几个牌子递给小二后说道。
“得嘞,今天光州庙会,酒足饭饱各位也可以去城南逛逛去!”小二收好牌子后说道。
“知道了!”黄小娇应声道。
小二将门轻轻合上便下了楼。
敬长安看着夜幕降临后的街道,出着神,。
陵泉县比金南山的地方大了不少,可光州繁华的街道,让敬长安不经感叹自己应该多出去走走才是。
不到一会,菜便上齐了,三荤两素,一汤一米食点心,黄小娇和冯念慈玩着行酒令,给敬长安看的一愣一愣的,喝酒还能这么玩,这是敬长安在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黄小娇和冯念慈耍了不下有七八个行酒令的方法。
敬长安也想试试,可一想到喝完酒那人不知东南西北的样子,便强行按下了心中冲动又多喝了几杯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原本让黄小娇少花钱的冯念慈,也喝出点意思来,便自己点了些东西。
两个人向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敬长安似的。
这一场饭,吃了不下三个时辰,两人才决定去找地方歇脚。
敬长安一直默默护着二人,今天光州庙会,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没到光州就有人劫道,不由得让敬长安担心会有事情发生。
“长安!你知道光州庙会是给谁庆生吗?”黄小娇拿起一个小摊上的折扇问道。
“额,我不知道!”敬长安实话实说。
“没劲!伯伯这折扇多少银子?”黄小娇打开折扇问道,小摊贩说道。
“要什么银子?姑娘说笑了,三枚铜钱就可以了!”那摊贩笑了笑说道。
“可我只有银子!”黄小娇拿出袖子里的小钱袋,打开看了看说道。
“老伯,给你六个铜板!”敬长安把手伸进衣服摸了摸,拿出六颗铜板,放在那摊贩桌子上说道。
从那摊子上,仔细看了看挑了一个和冯念慈衣服差不多色彩的折扇,递给了还在看别处的冯念慈又说道。
“给你的!”
“谢,谢谢你了!”冯念慈接过扇子说道。
“老姐,你不会和我抢男人吧!”黄小娇将扇子一别,拉着冯念慈小跑了几步,小声说道。
“你想多了吧!哎?你喜欢他?”冯念慈直摇头,一想不对,侧过头看着眯着眼睛的黄小娇疑问道。
“把过的男人虽然没有苏茂多,但还是能够看出有没有花花肠子的,这个敬长安我觉得不错!”黄小娇坏笑道。
“啧啧啧,喝酒前你是黄小娇,黄统军的宝贝女儿,喝完酒,你就个女采草賊啊!瞎想什么呢!”冯念慈眼睛一转,捏着黄小娇的脸蛋说道。
“快宵禁了,还去吗?”敬长安走到窃窃私语的两人面前说道。
“那还是回去吧,上次我记得在京城百花街没多少人,这里应该也没有太多东西!”冯念慈点点头说道。
黄小娇走路越来越随心所欲,冯念慈知道她应该是上头了,连忙架着她看着敬长安询问道。
“落脚的地方找到了吗?”
“在城门那边我有意问了一下,从左边巷子进去,一拐应该就是来星客栈。”
敬长安看了看酒楼的位置,和两边的长街,便指着左边巷子说道。
“走呗!”冯念慈架着黄小娇向前走去,穿过巷子果真看到了,来星客栈的门头,还算看的过去,最起码面上,干净整洁。
“几位应该就是,那个将响马余党擒住的官人吧!”店里坐着一个个子不高,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本书,在柜台前,借着油灯亮看着书头也不抬的说道。
“正是,安排的客房在那里呢?”敬长安说道。
“三楼左拐,上去就是!”那男人说道。
“一点待客之礼都没有!”冯念慈眉毛微皱心想道。
“感谢!您再看会,我们这先上去了!”敬长安说道。
“钥匙在柜台这里,请自取一下!”那男人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翻了一张书页后说道。
敬长安这才点头,上前拿了钥匙,示意冯念慈上来。
三人上了楼,冯念慈等敬长安关了门才小声说道。
“为什么选这个地方,那掌柜的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啊!”
“他是蓼国老兵,双腿被剁了去,拿着抚恤金在老家开的这家客栈,不是没有待客之礼,只是我忘了和你们说了!是我的问题!”
敬长安检查了一下门窗后才说道。
“是我错怪他了!你住哪里?”冯念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道。
“我在你们对门,这是钥匙,有事叫我,明天又不用起太早,你们都喝了酒,好好休息。”说完,敬长安将钥匙放在屋里的桌子上,便转身出了门。
进了自己屋里,敬长安这才将桌子底下包袱拿出来,之前拜托守城的人将包袱放在桌子下,有点不放心查查看。
看着自己拆的七零八落的家伙式,敬长安犯了难。
“拆的时候,挺好弄的,这混在一起,怎么弄?”敬长安自己将油灯拿远了些,自言自语说道。
包袱里正是,自己师傅给的家伙式,只不过已经被敬长安拆的不知道有多零散。
“凭着记忆弄吧!”敬长安心想道。
便先将护腕骨架想办法堆了起来,然后一个一个零件往里装,不一会便装好了一个他试着装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扭,那先是藏刀慢慢的出来,然后直接滑落在桌子上,敬长安还没准备卸下护腕,那护腕仿佛知道似的,自己就从敬长安的胳膊上滑落,又变成一堆小零件!
“猪脑子!”敬长安自己拍了一下脑袋瓜子,生气道。
只能将东西好好包好,又放到桌子底下,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便丢在床里,躺在床上,想着自从离开陵泉后的事情。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冯念慈将黄小娇盖好被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真像二伯所说,通国守军将领是已经死了的连长山和廉厥。左封去哪里了?圣骑王圣之也不在?胡人国家,还没有昭告天下自己的国名,年号,也没有和蓼国建交,本来就是通国扶持才上的位,会不会趁机咬我大蓼腹地?周边环境太过于复杂了些,通军如果真过了夹子关,先打兵器库陵泉,后拿下粮仓光州,大蓼该何处何从?”
冯念慈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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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清风可算等到了,苏军换岗的控系,找到一个写着“闭”字营帐,混了进去。
这几天一直都在踩盘子,这才知道,陵泉这个小小地方,竟然暗藏悬机,原来兵器库搬走后转到了地下。地下便是兵器工厂,这也就算了,竟然斥候训练的地方也在这里。他偷偷买了一个人牌子,给了他全部的家当,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他要为自家弟兄报仇,这样说那个本来就厌战的人,才让他占了自己的位置。
清风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带队斥候的头子,是太子的那个侍卫,快刀手排名第三龙浩然的大徒弟,蒋玉明。
蒋玉明知道混进来一颗老鼠屎,但他现在并没有发难,只是等待着时机,也有好奇的意思。眯着眼睛心想道。
“这个气息不同常人的家伙,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是说太子又安插了一波监视自己的人?亦或者是混在军队里,趁机发难的通国碟子?到了夹子关,你的生死,我说了算!”
躺在铺位的清风感觉后背凉凉的,也没当回事便美美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