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与他更亲近了?”沈忘心听他这话,越想越恼火,气得直接推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亭子的木柱上,掂起脚尖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唇,揽了揽他的腰,又拉起他的手,吃了全套的豆腐,气哼哼地问道,“我与他这样?这样?还是这样了?”
她气得小脸通红,比气平时倒有几分彪悍的作风。
可江羡不知怎么的,堵在胸口的一口郁气忽然间就没了,靠在柱子上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向她:“还不够。”
“不够?你还要什么?”沈忘心觉得自己快被江羡气得全身的血都往脑门冲了,叉着腰抬起头看他的脸。
江羡忽然俯身抱住她,用鼻子在她脸上蹭了蹭:“我原来觉着小丫头应该不懂,可仔细一想,你与别的姑娘不同,你是个大夫懂得自然比别的姑娘多。”
他虽然一句过分的话都没说,可沈忘心还是愣住了,一时之间整张脸红得像颗苹果。
“你……你不生气了?”沈忘心试图转移话题。
江羡在她耳边轻笑道:“你便是再过分一些,我都不生气,而且还乐在其中。”
这下,沈忘心连耳根都红透了。作为一个心理上已经成年的女性,她不可能没想过这一点,可自己想想是一回事,江羡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本来以为在现代看过那么多老司机开车的她,早应该面对这类话题面不改色了,谁知遇到江羡她居然还是会脸红。
江羡见状不再逗她,而是敛了笑容说道:“这几天我会回京城一段时日。”
“又要回去?”沈忘心有些失落。
要是江羡不在余庆县,那她想他的时候,岂不是不能随时过去找他了?而且,从江州回一趟京城少说十来天,一来而去岂不是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他了?
江羡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若早答应我,不就不必如此了?”
沈忘心暗自腹诽,即便早答应了他,自己也要等到明年才及笄,如何能跟他去京城?
江羡摸了摸她的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哄小孩般说道:“你放心,我很快便回来。老师给我布置的课业很重,我不会在京城停留太久,更何况余庆县还有你。”
沈忘心忽然觉得,江羡摸她头的姿势,怎么和她摸小黑的一模一样?
甩开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沈忘心便拉着江羡一起去给紫灵芝浇水。要说紫灵芝这种金贵的药材,沈忘心还真不知道怎么照料。
换成一般药材,按照种菜的法子,定期浇水施肥便是了。只要用心侍弄,肯定有一大部分存活下来。
可这将近百年的紫灵芝,一生之中难遇一株。要是给种死死或者种坏了,那可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株了。
好在虽然想关心自己不会种,可她身边却有会种灵芝的人。按照张家老两口教他的方法,这个紫灵芝虽然没有比之前好上多少,但好歹保持了它原有的面貌。
能种到这种程度,沈忘心已经很满意了。
两人拿起亭子中的木桶,在亭前的小水塘里,打了一些水,提到紫灵芝旁边,一点一点地给它浇灌上。
不知道是不是沈忘心的错觉,在阳光的照耀下,紫灵芝比刚移植到三槐堂时,似乎又大了一小圈。
三槐堂的小花园里,比江羡上次来时多了一套桌椅。这些桌椅根据树木的原始形态制作而成,那张巨大的圆桌桌腿是树木的树根,旁边放着的几张小圆凳,看得出来是由树干做成的。
江羡有几分好奇,问道:“溪头村类似乎没有这么大的树吧?”
沈忘心想起,江羡还不知道这紫灵芝的来历,便在木凳子上坐下来,解释道:“这棵紫灵芝是小黑带我找到的,它生长的那片林子,到处都是与这棵树一般大的树木。只不过这棵树年岁大约实在太老了,便倒在林子中心。这株紫灵芝便长在上面,原本看着比这还要大,树干长期被雨水浸泡,外头的树皮都烂了,好不容易削到中心,才留下这么些有用的木材。”
江羡只知道三槐堂的小花园里,有一棵近百年的紫灵芝,这个消息传到余庆县,不少人都找沈忘心买,她却偏偏不同意卖。
如今这棵紫灵芝,已经成为五味药斋的镇店之宝,看沈忘心这仔细呵护的模样,还是要让紫灵芝长满百年。
江羡在三槐堂里用了午饭,便打算起身回寒山书院。他的时间本来就急,这次来溪头村,不过是特意向沈忘心道别。
而陈先作为五味药斋的账房,手里拿了王台县的两张地契,自然要赶去王台县,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两人用完午饭之后,同时出了门。
沈大娘忙完前一阵,沈忘心便让他好好歇一段时间。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同陈先一起去王台县,而是让陈先一个人先去打头阵,把具体的事情定下来再说。
至于三槐堂里,时节到了夏季之后,多了好一批来医堂里看脸的病人。
这些病人的统一特征就是年纪从十多到二十岁,都是人的一生里生命最旺盛的时期。但在这个时期,稍有不注意脸上就会出现一些皮肤问题,现在人都说脸上长了痘痘,但是在大周更多人称呼它为疮。
沈忘心这才见识到,其实古人比现代人更在乎脸,脸上若是长了痤疮,到了说亲的时候,连媒人都不愿意上门说媒。
自从沈忘心把把第一例病人脸上的问题调理好之后,整个余庆县脸上长了痤疮的,就全都慕名到五味药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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