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
沈大娘的抱怨声中,沈忘心想起远在京城的祁长乐,冷笑着说道:“如今,他们自然是不想靠阿恩的。我那亲生父母,就算知道祁长乐不是亲的,却也打算将错就错。他们二人眼见着有了铁靠山,还管阿恩做什么?”
沈大娘这是第一次听到沈忘心,提起在京城发生的事情。
听到她说祁文藻和所以不肯认她,反倒要那个嚣张跋扈的养女。
顿时心头如掉了一块肉似的疼,一把将沈忘心揽在怀里:“不认就不认,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没了他们,咱们心丫头多的是人想疼!倒是我看错了你那亲生父亲,原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早知道他当初来咱们医堂,便直接拿扫帚打出去!”
沈忘心如今想起祁文藻与苏玉,早已没有当初那么大的反应。她只担心沈大娘因为这件事情气坏了身子,反倒不值当了。
她拍了拍沈大娘的肩膀,说道:“以后我只当他们不存在了,我的亲生父母便是我爹爹娘亲,管他什么亲生不亲生,对眼前的人好才是正经的!”
沈大娘见她想通了,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把她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连连点头道:“好,好孩子,你想通就好!咱们以后自个儿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
两人回到祁长安的宅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带了沉香和结香回医堂。沈大娘顺道在县城里,扯了些不起眼的布料,回到三槐堂之后,便给沈恩做起裤子来。
她做的十分用心,为了不让沈恩察觉,还特地量着陈先的尺寸做了,让他先在身上穿了几天。等穿得半旧不新,才洗得干干净净,叠整齐了放到包袱里,让陈先给沈恩送过去。
为此,陈先还取笑了一番,说是自己托了沈恩的福,才平白地穿了几天新裤子。
这段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小贵姐儿就已经酿了几大缸烧酒,全都放在库房里发酵。这边酒都还没发酵好呢,有了几次经验的沈忘心的人,就知道小贵姐儿酿的这一批,要比他们之前都不知好多少。
与此同时,小贵姐儿也在医堂里待满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她的表现让沈忘心很是满意。最重要的是,这姑娘也是个有上进心的,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在不停的朝那个方向努力,如今在医堂里已经能帮上不少忙。
无论是沈忘心还是陈先,都觉得肩头的担子轻了不少。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暖和,眼看着春天就要过去,夏天的炎热立刻要冒出头来了。
一大清早的,小贵姐儿早上医堂开门时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上平平常常的,看不出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她看见医堂的情形,倒是吓了一跳。
只见医堂众人都聚在大堂里,大堂里一个病人也没有,她前脚刚进门,后脚便被众人盯着看。
一时之间,小贵姐儿也不知道该进去的好,还是站在原地好。
两方就这么一直不说话,忽然马大夫用力拍了下大腿,猛得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小贵姐儿,看不出来啊,你真是厉害了!”
他话音一落,众人都绷不住了,看着小贵姐儿一脸不明白的模样,都跟着哄堂大笑。
沈忘心和陈先还好,两人毕竟是医堂里主事的,暂时都还绷得住,但脸上也强忍着笑意。
张翠花跟着马大夫笑得最厉害。
尤其是张翠花,笑得肚子都疼了,喊一边的老陈头替她揉揉肚子,还嚷嚷着肠子被笑坏了!
接下来就是沈大娘,还有两个小团子,三人笑得脸色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事情这样好笑?说来给我听听?”小贵姐儿浑身一轻,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明白了是什么事。
原来,前阵子沈大娘做了裤子送给沈恩的事情,不知给哪个长舌的捅到了村里。村里的人一听那还得了?不到几天,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因此,但凡有沈家二房经过的地方,都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一开始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找人一打听,才知道事情的缘由。他们知道沈忘心等人的厉害,虽然生气却不敢找上门来理论。
直到今天早晨,好不容易逮着小贵姐儿出门,吴金花便欺负她是医堂里的新人。而且之前给黑子当媳妇时,又是个唯唯诺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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