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吃饭,吃饱了饭之后,咱们还要训练呢。”夏子峰说道,“打败青年队,咱们的冰壶队才算正式成立。”
在夏子峰的世界里,冰壶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周末的时候,和许隆山他们的那次对决,让夏子峰觉得是一种耻辱。他只比赛了一局,就输掉了整场比赛!
这让夏子峰难以释怀,他要更加努力地训练,要让自己变得更强,要进入到省队,然后堂堂正正地打败许隆山!
“好!”杨子朝答应了下来。
他埋下头,飞快地吃完了东西,然后和苏墨他们一起去了冰壶训练室。
由于杨子朝的回归,王长江的训练方案再次重新启动。
一中午的训练,杨子朝格外的认真。他忘记了烦恼,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训练中去。
中午临近上课的时候,几个人向教室走去。
刚走到教学楼的大厅,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老师忽然喊住了苏墨,“苏墨同学,恭喜你呀。”
苏墨一怔,随后向那名老师点了点头,“谢谢。”
“他为什么要恭喜你呀?”夏子峰一脸蒙圈地问道,“你是要洞房花烛,还是喜得贵子了?”
苏墨瞥了一眼夏子峰,没有说话。
正在这个时候,夏子峰的班主任走了过来,他诧异地看着四个人,停住了脚步。
“老师好。”夏子峰和段三德连忙打招呼。
而班主任老师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对苏墨说道,“苏墨同学,恭喜你。”说完,她的目光落在夏子峰和段三德的身上,“你们都是好朋友,以后要多向苏墨学习,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夏子峰抢着回答道。
看着班主任远去的背影,夏子峰更迷糊了, 班主任也向苏墨道喜,究竟喜从何来呢?
“你到底怎么了?”夏子峰拦住苏墨的去路,“你告诉我,否则今天就别想离开!”
“对,大不了大家谁也别上课了。”段三德也抱着肩膀说道。
此刻的杨子朝竟然灵光乍现,“是不是化学竞赛的成绩出来了?”
苏墨冷着脸点了点头,“是。”
“考的怎么样?”段三德问道。
“一等奖而已。”苏墨平淡地回答道。
“我去!”夏子峰当场跳了起来,“都拿了一等奖,你竟然还这么淡定,你,你果然是个大冰坨子!”
苏墨绕过他们,淡然地留下了一句话,“这个一等奖,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夏子峰和杨子朝他们顿时一阵凌乱。
原本以为杨子朝这家伙是最能装的,没想到苏墨才是真正的高手,装出了举世无双的新高度!
“大冰坨子,你要请客的!”夏子峰望着苏墨的背影大声喊道。
苏墨举起右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小子,也太牛了。”夏子峰由衷地感叹道,“苏墨终于距离他的理想更近了一步,三德子,你也要努力了!”
他又攥起拳头挥了挥手说道,“我也要努力了。”
“大家一起努力。”段三德说道。
他现在的减肥效果,已经出具成效,以前高高隆起的大肚腩已经彻底消失了。昨天量了量体重,已经降到一百六十斤了,假以时日,段三德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减肥成功。
看着夏子峰和段三德走掉了,杨子朝的心情很是失落。
同样的是冰壶队的成员,苏墨为了自己的清华梦,奋斗不息,而夏子峰这个大傻子,一门心思想进入冰壶队,也在努力拼搏着,段三德的梦想是参军,一直在疯狂的减肥,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效,而自己呢?
杨子朝觉得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没有梦想,没有奋斗的动力,这样的人生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在一个新的人生十字路口上,杨子朝陷入了迷茫的困境。
杨子朝很羡慕夏子峰他们,能让自己忙碌起来,能让自己过得每一天都很充实。
下午的三节课,杨子朝的根本没有任何学习的状态,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自己应该怎么样成为苏墨和夏子峰那样的生活状态。
直到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段三德跑过来喊他,一起去训练的时候,杨子朝才意识到,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冰壶训练室,夏子峰已经换好了鞋子,正在营垒里摆放冰壶呢。而一旁的苏墨则在一旁收拾毛刷。
“苏墨,夏子峰。”杨子朝喊道。
两个人停了手上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杨子朝。
杨子朝滑到了他们的身边,“我怎么才能让自己忙起来呢?”
这话把大家都问愣了,谁都没有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也想向你们一样,日子过得充实一些。”杨子朝自嘲地笑道,“可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爱好,有什么兴趣。”
他以前学过很多东西,但是大都是三分钟热度,无论是乐器还是绘画,无论是乒乓球还是跳舞,都只学了个皮毛,然后觉得太累,太闷,太枯燥而放弃了。
现在想想,他竟然一无所长,而自己现在又没有什么目标。
“我记得,去年年三十的晚上,你曾经说过,你的目标是考上大学。”夏子峰提醒道,“我觉得你如果没有什么理想,不妨先把考大学当成目标吧。”
听了这话,杨子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明白了过来,夏子峰说的没有错。以前杨大光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红红火火,他可以不用好好学习,等到高三毕业之后,就可以花钱出国留学,等到回国之后,还可以搞一个留学生的标签,可是,随着家里的没落,家里已经不可能再拿出钱来,让他出国留学了。
所以,两年以后能不能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已经是制约杨子朝人生发展的大事儿了。
“对,你说的没错。”杨子朝点了点头。
父亲的生意失败,一定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是什么,杨子朝搞不清楚,估计父亲杨大光也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