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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第一女官 二第一章 一 堪怜秘意情关 下(1 / 1)

第一百九十五章第一女官二

第一节一堪怜秘意情关下

页问虚出现在非预图之时,可谓正恰。

沈存知却显得异常安定,神色淡淡的毫不惊讶,从容的理整了蘩卿的衣服,扯了旁边的被子裹住。

蘩卿到底是女子,做不到他这样冷静。懵懵怔怔的左右瞧了瞧,开始嚎啕大哭。这一场,堪称白浪奔腾,泪河纵横。后怕生悲,委屈不能。连屋外的风声都似乎不忍卒听,突然吹得更大更响了。噼噼啪啪的西北风哀嚎撕裂,哐啷啷的巨声刮得窗棂和栏杆噗噗踉踉,才有一片脆碎鼓震耳膜,是掀翻了屋顶的瓦片,就立刻再一轮飞扬的嗷嗷吱嘎,生如万马嘶鸣奔腾过隙。

页问虚听得不觉脑中激灵一醒。这番天人配合的哭嚎,好好歹歹有些用处,他虽还是不知道蘩卿究竟在哭什么,却就理智回了笼,赶紧伸手探沈存知的脉,再检查他的身体四肢。

“阴竭阳脱,脉虚而促,闭壅。邪风入体,激动过力!你个孽障,干的好事!”伸手再想打,男的就不让了。先一步将女的脑袋护在了被子里,淡淡道:“如您所见,是我从二楼跑上来的,不干她底事。是我太想念妹妹,留连逶迤,情难自禁。您打我吧!”

“无耻!”页问虚哪里是不想打他?勉强才能控制住颤抖,反手一掌挥出去,却是从被子里拽出蘩卿,扯到跟前,脖颈手脚翻看看,摸摸脉,揣测不像有什么事发生过,这才狠狠摔她出去,“孽障!是虚脉,虚脉!风眩心厥!年纪轻轻的风眩!虚弱心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蘩卿一口气憋住,想反驳又不敢。越发心意坚定,毫无所惧,垂头片刻,道:“舅舅,您方才给哥哥吃的是什么药?”

页问虚心愣一下,“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他现在肾衰经涩,本元大乱,表现出来的冲动都是虚火,实因精气不固。聚则保,泄则亏!亏则再冲。到时候,势已经成,再想润燥从容将养,就来不及了!你折腾死他算了!”

听页问虚绕开不答,略有疑惑在蘩卿的脑中刹起。遂爬起身,在页问虚的喋喋不休中,看向存知,见他点头,才向页问虚福礼,转身往立柜后穿衣整发去了。边收拾边暗暗咀嚼着耳朵里的话,暗忖:是这样的话,那娘还让红宇来……?事情成了这样,不是只有一个红宇能办的,芍药一定是参与了的。这倒也好理解。只是,芍药……?再说,娘是不能害哥哥的,那就是说,给哥哥下的药一定不会有问题。所以,这显然是个局喽。芍药?想打发她?不难啊,何必非此手段……这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呢?什么意思?

想了片刻,不得解。脑中灵光乍现——除非……隐隐有个答案,却觉匪夷所思,不合常理,难以置信。摇头想挥去,却又不由的唏嘘:就算是了,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可怜多情总为无情伤。难怪舅舅这麽生气啊。

想着,就听到存知试图和页问虚沟通,他只是沉默着不理。

“老爷,”突地,一个声音让沈存知欲启的话戛然合上。是芍药。

蘩卿和存知才都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在。

芍药的声音怯生生的,含着无限恐惧,鼓足了勇气似的,“小姐不会害少爷的!他们就是好生说活来着!奴婢守着了,可以作证。少爷找小姐商量事儿了的。他好好……”

这话却就点着了页问虚的雷管。他突地阴鹜起来,坐下的轮椅嘎嘎做响,咬着牙,痛快的一巴掌打过去,在风簸寒声动的冷夜里,发出脆生生的响,“胡说八道嘴抽筋!你这女人,你这女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托大的贱人,你算个什么!白白苦了老太太的一片心!你个不争气的贱人!”又道:“什么话要这样子说!我看,就是你教唆引诱的!你以为他们两个好了,你就能沾个便宜吗!也不想想,存知乃世家子弟,怎么会瞧得上你!痴想妄想,白日做梦!”越说越丧,抄了手边有的一切往芍药身上扔,发出砰砰的落地声。

这话直白刻毒,却出自肺腑。

蘩卿暗暗长叹一声。这才疾走出来,推开芍药,温言道:“舅舅正生气着,你先出去吧。”吩咐道:“我们有要事商量。守着门,靠近这院子的,格杀勿论!”替她整了整衣服头发,“收拾干净,没事人一样。出去悄悄告诉大碾子,守好门。今晚守院子的家丁,守内院门的婆子,都列帛记了名字,明日生契改死契,短工改长工。一个都不能漏!”

“可是,这个时候,谁都会起疑心的啊!”芍药边说边瞄着页问虚,小心取了厚大氅替蘩卿披了。又找了拢衣衫系腰的带子,走向沈存知。蘩卿状似瞧着芍药伸在半空的纤纤长手,眼角余光却在撇着页问虚的神色,见他深拧了眉头,色更入墨。暗暗摇头,接过腰带,笑道:“我来。你去告诉福伯。就说,年关了,是非多。以后,咱家内院的,就只用家生子了,再不雇短工!凡往年的短工,检点品德稍有亏的,签了死契后,就打发到后头做药。”

这几句话落了,页问虚的眼底才慢慢清澈起来,倏忽又划过一道光,看向蘩卿,片刻又看存知。俩人似无所觉,蘩卿的手臂环过存知的腰,披散的长发掉落在他的身上,存知笑眼如星,好像觉得很有趣儿,爱怜的抬手拂开挡她脸的那一绺。

芍药觑一眼三人莫可辨的神色,垂头惧避落走。转头的瞬间,才敢露出千头万绪,风云起伏的真容。

蘩卿听着门闭了,叹息着道:“舅舅,言语伤人便是祸端。芍药姐从小在您眼巴前儿,何至于那么骂她呢?可不寒心呐?女人心易凉。”她很心疼页问虚,龂龂而劝,转身倒了杯茶递给他。页问虚略缓的随意接过来,低下的眸子瞧着她右手上的压印。

蘩卿又冲了杯参水端给存知,存知先将水放到她嘴边儿,看着她喝了,自己才喝。页问虚立刻又想骂人,存知在他开口前,抓了蘩卿的手放到胸口,目视道:“舅舅,我知道您生气,但事已至此,我们两情相悦,已经许了终身。您若不同意,不必想着打死一个,索性一并都打死了。”蘩卿以手肘杵他,以示不满。存知不以为意。页问虚恨得立眉竖眼,变颜变色,抄了茶杯就往存知身上扔。蘩卿才覆手,先被存知抬手拂开。瓷器落到木地板,发出闷响,咕噜噜滚了几圈儿,没入床下。

存知依旧拉紧蘩卿不放,对页问虚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六岁复而今,十四年有奇。若我能做墨砚,情愿随您添水调稀。舅舅,这辈子,世上有她有我,没她没我。我非她不娶,她非我难嫁。您顶多让我们两相对望,孤单终老。如此,我愿亦足。只是,到时候,怕伤心的反而是您呐!”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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