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被关进了县衙的牢房之中,只是他这次更惨,沈煜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至于夏城,他作为官银案的重要证人,被重点保护起来了。但要说审案嘛,这件案子的证据并不足,虽然有人证,但并没有关键性的物证,比如说账簿,所以,这案子仍是不好判的。
墨玖和沈煜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夜探白家钱庄。这官银主要是从白家钱庄流出去的,那与之相关的账簿应该也在白家钱庄才对。
这次的行动墨川并未参与,他被留下来保护夏城了。
虽然他们从县衙调了很多人来保护夏城,但沈煜并不放心,三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墨川留下来了。
本来沈煜是想要墨玖留下来的,她是女子,这几日又没有好好休息,沈煜心疼她,想让她留下来好好休息,但墨玖把桌子一拍,非要跟着去,他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墨玖和沈煜换了夜行衣,一前一后地进了白家钱庄。
夜晚,整个钱庄都静悄悄的。两人摸黑,没找到账房,却找到了钱库。
墨玖看着那地上摆着的红漆木箱,兴奋地走了过去,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看着里面那白花花的银子,咽了咽口水。
虽然周围一片昏暗,但那银白色的银子却格外的显眼。墨玖地手在上面摸了摸,手下的触感叫她兴奋的不得了。
墨玖拿起一锭银子就想往怀里塞,却被沈煜及时抓住了手腕,抢过她手里的银子,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为什么不让我拿?”墨玖一脸疑惑。
“不问自取是为盗,你是墨家大小姐,不是盗九。”
墨玖抿了抿唇,有些不服气:“可是他们又不知道是我拿的。”
沈煜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若是想要银子我给你便是,这里的不许拿!”
沈煜的于是十分的严肃,墨玖鼓了鼓腮帮子:“好嘛,我不拿!”
得到了墨玖的肯定回答,沈煜才放心下来。
墨玖自然是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可是一想到白家她就生气,这些钱也不一定是白家用正经渠道赚来的。
但沈煜不让她拿她就不拿喽。
一锭银子而已,她墨玖才不缺这个钱呢。
“真的不能拿吗?”墨玖看着那被沈煜合上的箱子,一脸的不舍。
沈煜无奈地道:“忘记我给你的玉佩了?我的钱你想要多少就可以提多少。”
墨玖欢喜地将沈煜抱住,语中惊喜:“你真好!”
也幸好这半夜的钱庄没人,否则就他们这说话的声音,早就被发现了。
沈煜扬了扬嘴角:“走吧,我们去找账房。”
“好!”
有了沈煜的话,她的心都暖了,那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银子。
就在他们要出库房的时候,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沈煜连忙拉着墨玖躲了起来。
这库房中还有许多空的箱子是留着装银子的,因为门外的人就快进来了,所以他们两人直接缩在了一个箱子里。
沈煜虽然年岁不大,但身形却很高大,而墨玖才十一岁,身子娇小,两人窝在一个箱子里,墨玖缩在沈煜的怀里,两人面对面贴着。在这极其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难免有些身体接触。
两人都不是什么久经情场的情圣,如此身体相贴,虽然都穿着衣服,但还是叫人面红耳赤,箱内的温度一下子升了好几度。
这对沈煜来说实在是个煎熬,怀中的人是他最喜欢的女子,两人又是这样的姿势,怎么叫他不心生燥热。
墨玖微微仰头,只能在黑夜中看到沈煜下巴的轮廓,耳畔是她有力的心跳声,墨玖只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几乎不受控制。
两人皆是如此,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两人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外面的人应当是个轻功高手,他们只听到了最开始的开门声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若非此人轻功极好,又怎么会一点儿脚步声也没有呢。
墨玖和沈煜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地听箱外的声音。
几秒之后,两人听到了箱子被打开的声音,但幸好不是他们所在的箱子。
“哇,赚大发了!”箱外的人就算是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能听到他语中的惊喜。
墨玖和沈煜同时皱眉,心中皆有疑问:“这个声音他们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是谁的声音呢?
他们只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的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然后他们又听到了银子和银子碰撞的声音,应该是那人在装银子。
墨玖很想问沈煜要不要抓贼,但又不好出声,等关门的声音传来后,她看沈煜依旧没有抓贼的想法便也没问了。
反正这是白家的银子,不是她的银子,她才不心疼呢。
等贼人走了之后,沈煜打开箱子,两人从箱子里出来,新鲜的空气冲淡了箱里的燥热,也让两人砰砰直跳的心平复了不少。
墨玖压低声音,轻声问道:“阿煜,你说方才的人是谁?他的声音好耳熟啊!”
沈煜道:“应该是盗九!”
之前没想起来是因为箱子里太过燥热,怀中的人已经将他的思路彻底扰乱了,现在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沈煜立马便想起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有了沈煜的提示,墨玖瞬间反应过来:“对,就是盗九,难怪我总觉得这声音那么耳熟呢。”
原来是盗九!
墨玖找到被盗九洗劫过的箱子,打开一看,不禁咋舌,这盗九的胃口真大,这一出手,箱子里的银子竟然少了一半,这得多少钱啊?他扛得动吗?
沈煜对这些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之所以不去抓盗九那是因为墨玖不喜欢白家,这白家丢钱他为什么要管?
沈煜拉住墨玖去拿银子的手,拉着就往外走:“走吧,我们去找账房!”
可怜墨玖的心思还是没有达成。
“阿煜,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这是银库唉,放银子的地方,怎么能一个守卫都没有呢?我墨家的银库可是好多守卫的。”
对于这一点墨玖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不仅没有守卫,就连一把锁都没有,难道是这华城的治安太好了,好到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操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