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门口是因谈槿而起的想法,此时在文诗莲心中已经完全确定。
只是,在到门口时,外面一群人围着,谈槿确真如她所说的,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而已。
门口四周围起了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站着看。大管家隐匿在人群之中,没有出头,在最中央处理事宜的,是为谈槿开门的那位管事的。???“大小姐。”管事的见文诗莲过来,立刻将中心位置让了出来。
文诗莲走近之后也就看清了这前来闹事的人是谁,也怪不得家里下人无法处理。
“大爷爷。”文诗莲很是恭敬地弯腰叫了一声来者。
“文宁权呢?”被称之为大爷爷的看都没看文诗莲,也不让她起身,只是问着自己的问题。
文家规矩多,没有长辈允许晚辈不得起身自是其中一条,在这么多外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更不能不守规矩。所以文诗莲便是不情愿,也要继续弯着腰低头说话。
“父亲今天去公司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文宁权在文宁渠入院的前几年就退了伍,回家帮文宁渠做事,在文宁渠住院不省人事后逐渐接手了家中的生意,因此平日里白天基本都不会待在家中。
不过这些,久不管事的老太爷怎么会知道。在听到文诗莲解释之后,这位大爷爷拿起拐杖敲了敲地。
“半个小时之内,我眼见着他。”
“大爷爷,今天是……”
“我管你是什么!半小时后见不着人,以后他就不用插手文家的事了!”
话语中没来由的强硬态度让文诗莲很是奇怪。要知道,文家的老家伙们在近十多年来从未管过文家的事,便是文宁渠住院之后家中事务由文宁权全权处理的时候,这些人也从没说过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
文诗莲不敢回嘴,立刻起身拿出手机给文宁权打了电话。
因为她自己知道的也不多,所以电话中也就没多说,只是告诉文宁权让她赶快回来,大爷爷来了。
看着大爷爷阴沉的面色,文诗莲迅速挂断电话,“大爷爷,外面也不暖和,不如我们进屋去等吧。”
“不用了,在这挺好的。”
文诗莲哪里敢让已经八十多岁的文家老太爷这样站等着,虽说文老太爷不进屋,但怎么着也得有个地坐,便同站在对面的管事的使了个眼色,让管事的去拿张椅子。
而谈槿,在见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后就溜了号,瞧见了那同她一样隐在人群之中的文家人。
那人引她入文家,分明地位不低,但在文家的人都在那文老太爷身边的时候,他却在一旁冷眼相待,毫不在意。
谈槿的仔细观察,很快便被那人注意到,那男子不做任何反应,只是如她看他一样看着她。
只可惜,此时拿出手机拍照实在太过明显,若不然还能将这人拍下来问一问钟伯伯,谈槿心中念叨着。
说是半个小时,但文宁权开车回到文家却是在四十多分钟后。
文老太爷也不在意这些,看着文宁权也不说话,静等着文宁权开口。
“大伯,是派去您那伺候的人哪里照顾不周还是有什么别的不舒服的?怎么赶今天这种冷天来?”文宁权在与文老太爷说话的时候极其恭顺,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今儿,听说一事,跟你有关。”
文宁权听着文老太爷慢慢吞吞地语速,心里一阵焦急。在文老太爷没说出是什么事前,心里一直想着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
这文老太爷一向深居简出,也从不多管闲事。家中的下人也是他亲手选的,不会出差错,会有什么事都传到了老太爷耳中,而他却不知道呢?
心怀忐忑,但又不能催,文宁权就这样听了下去。
“我听说,你大哥那儿子住院了,你连看都没去看?”
文宁权没想到老太爷会知晓这件事,但好在这事他也知道,立刻回应道:“大哥多年未婚,怎么会有儿子呢?”
虽然说当年的事他也知道些,但这么多年陆维在陆家长大,事情也逐渐被人淡忘,现在这样容易就想认回来是断不可能的。
“你少在我面前装聋作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说不准,那孩子住院就是你派人下的手!”
“大伯,这人说话要有证据,你这样凭白诬陷我可不认。”
不知道么?文宁权的这个反应似乎不是假的。
谈槿一直在盯着文宁权,无论怎么细致观察,她都没发现文宁权有任何说谎的迹象,但当日冯冯所说的人分明就是他……
不过想着这种事任谁也不会认下,更何况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更不可能承认了,所以谈槿也就不再多想。
“证据?我罚你还需要证据?”文老太爷说话不给文宁权留分毫情面。
“大伯,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我扣一顶不是我的帽子,这也不合脑袋不是。”
文老太爷冷哼一声,“你一会就去医院,叫上最好的大夫。宁渠醒不过来,他儿子要是还醒不过来,我要你好看!”
说完,文老太爷一拄拐杖起了身,向外面走去。
“文老太爷请留步。”谈槿见这场闹剧就这样收尾,便立刻叫了文老太爷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谈槿身上,谈槿则是像没感觉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中央。
文宁权一回身,就见到了那只在资料上见过的女子。
“你是谁?”文老太爷虽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但却不想在这处他不喜欢的地方多待,所以问话的语气也就不是很好。
“我是陆维的朋友,在陆维遇害那天,就住在他的隔壁。”
谈槿的话语引起了文老太爷的注意,文老太爷随即回身正视于她问道:“这么说,你和他很熟悉?”
“在事发的第二日,动手的人被我抓到了。”谈槿说着,看向了冯冯那日说出的人处,“而文宁权,就是她所指认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