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心想,越国皇上心狠手辣又好色,宋文然长的那么俊俏,想来他的母亲也是绝世美人,放在宫里,越国皇上该不会觊觎了她的美色,对她不轨了吧?
“越国皇上对他的母亲做了出格的事情?”这也只是云清的猜测,觉得不是很靠谱,越国皇上再如何好色,终究也是懂得君臣相处之道的,若是他真的对宋文然的母亲不轨,镇西大将军应该不乐意了吧?
越国皇帝总该忌惮镇西大将军,不能够轻举妄动。
“猜对了。”
云清瞪大眼睛:“真的?”越国皇帝糊涂了吧?这不是彻底让镇西大将军有了背叛的理由吗?宋文然也会因为此事对越国皇帝失望,记恨上越国皇帝吧?
由此可见,这个越国皇帝到底有多昏庸,也难怪将越国治理的一塌糊涂,楚文轩稍稍用了点儿手段,便使得越国上下一团乱,内乱的纷争不断,饶是如此,越国皇帝第一时间想的也不是稳定朝局,攘外先安内,而是冒险选择征战他国。
这不是有魄力,而是傻的可怕,他分明是将士兵往阎王爷那儿送啊。
“越国百姓也是可怜,被这样一个是非不分,昏庸无道,又枉顾百姓死活的皇帝掌控,日子过的肯定暗无天日。”
云清叹息道,对越国百姓很是同情,同时也觉得楚文轩出兵征战越国的想法是正确的。
途中经过味极轩,云清让马车停下,买了几盒糕点拿上,对楚文轩叮嘱:“这是孝敬母后的,你带上,不过要让周嬷嬷盯着点儿,不要让母后吃太多,尤其是其中一些较甜的糕点,否则多对母后身体不好。”
楚文轩不接,有些沮丧道:“你还不回宫吗?”眼神中的期待,看的云清心软,但最终摇了摇头。
“表姐的事情虽然了了,但是我不放心,以后每天我都会去陪陪她,直到她真的不再受那个举子的影响了,我再回宫吧,反正,我还需要晾一晾柳妃,让她着急。”
楚文轩可怜巴巴摇着她的手:“那我呢?你该不会也是借机想要晾一晾我吧?”
云清“噗嗤”一声笑了:“晾谁也不能够晾你啊,没人比你更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柳妃和柳家若是狗急跳墙,不知道做出什么蠢事,咱们正好能够治他们的罪,抓住一个大的把柄,并且顺藤摸瓜,将和他有牵连的人给一窝端了,你又何必非要让我现在回宫呢?”
她冲着楚文轩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别急,再等等。
楚文轩期待的目光顿时落空,整个人也蔫了,还以为他帮着云清解决了她表姐的事情,便能够将自己媳妇给接回去,不成想,还是不如愿。
抵达将军府,云清下了马车,却发觉楚文轩跟了上来。
“你不回宫吗?”
楚文轩一把牵住她的手:“急什么,反正自会有人将糕点送到母后手上,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跟你一起去给母亲大人请安,你尽了孝道,我也该向你学习。”
云清莞尔一笑,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
他分明就是想要多赖一会儿,所谓尽孝道,不过是他的托辞罢了,不然怎么昨天不见他在母亲跟前尽孝道?
两人回到府上,秦氏丝毫不惊讶见到楚文轩,知道这女婿虽然身为皇上,却对自己的女儿粘的不行,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云清的三位哥哥可不这样认为。
得知楚文轩又来了,刘云京撇嘴:“啧啧,也不知道妹妹有什么好,居然能够让皇上如此宠爱她,重视她,换做是我啊,我倒是宁可找一个贤良淑惠的,不然,非天天吵架不可。”
刘云德和刘云志不赞同他的说法,倒是也没去和他辩驳,娶媳妇嘛,各有各的想法,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何况,他们在京城中“暗通款曲”的两位千金,可都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
想着各自的心上人,两人的嘴角都不由得浮现了笑容。
刘云京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很是无奈的扔下一句“没劲”,便提着剑去练武了。
用他的话来讲,什么都能丢下,但是练武不能够丢下,行军打仗,靠的不仅仅是战略,还有武功,若是一个将军连武功都不能够服众的话,如何统领兵马?
然而,刘云京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等楚文轩来后宅小院的时候,却是一脸恭敬。
“陛下,现在还不开始对柳家行动吗?”刘云京有些着急的问道。
他们兄弟三个来京城有段日子了,总不能一直都伺机而动吧?有这个功夫,倒还不如去闵州对抗越国兵马。
“不急,柳家马上就要坐不住了,你们再稍安勿躁的等等,况且,越国那边有梁将军,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刘云德关切的问:“越国的镇西将军,还没陛下回复吗?”
楚文轩摇头:“这毕竟是叛国的事情,饶是他对越国皇上再如何失望,也总还是越国人,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为着家族荣耀和名誉也得迟疑一阵子。不过,”他话锋一转,“即便他不降,也自有办法能够帮文国打胜仗。”
战场之上,大胜仗不易,想要输还不容易吗?只要战略不得当,疏忽大意一些,总是能够让敌军找到破绽,从而溃败。
和越国的战役,一旦镇西将军接连吃败,那便说明了他的态度。
“宋文然呢?他依旧在等他父亲的态度吗?陛下敢肯定,一旦镇西将军选择放弃越国,宋文然一定会选择站在我们这边?”
刘云京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又觉得,只要为人子,都无法忍受母亲遭受他人欺辱,尤其欺辱母亲的还是越国皇上。
楚文轩很有信心:“他会的,他最大的指向,便是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他能够为百姓做贡献,在越国无法实现的抱负,但是在文国,我能够让他实现。”
人寻找的自我价值,有的时候,比其他的虚名来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