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衣衣当真觉得,薛北城其实是傻子和瞎子的结合体,要不然,那个女人的动作怎么会没有被他知晓呢。他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不过,这也无妨,这样,自己就可以彻底的死心了。
半夜的时候,易衣衣听到了脚步声,但是她现在已经无法让自己抬起头来看是谁又来了。
她是什么时候进了这地方的,就是从什么时候起再无进食。
再加上已经受到了那些鞭伤,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是寄托在云舒淮的身上。
一个人在溺水的时候,总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云舒淮,无疑就是易衣衣的救命稻草。
“薛北城,你我从今两不相欠,此生莫要再见。”
易衣衣在心底自说自话,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重,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就在不久之前,那帮人又故技重施,现在的易衣衣,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衣服上是斑斑血迹,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嫉妒果然是最可怕的东西,这王府,她是真的不想待了。
若云舒淮真能带自己脱离苦海,那么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好,她再也不想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打开了牢房的门,脚步显得有些着急。
“扶桑,扶桑……这帮混蛋,他们竟然如此对你。”
云舒淮轻轻拍了拍易衣衣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
易衣衣艰难地抬眼,她一笑后,倒在了云舒淮的怀中。
只要他来了,那么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解脱了。
只见一黑衣人跑了进来,他和云舒淮互相对视一眼,便赶紧利索地将易衣衣放到了云舒淮的背上。
云舒淮背着易衣衣进入黑夜中,到了一个出口之处,黑衣人学了一声猫叫,便听到了马蹄声由远及近。
“快。”
将他们二人扶上车之后,黑衣人再次进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他们刚走之后,薛北城便带着好些人过来了。他原本被那女子左磨右磨地带去了她的住房,可是很快,就有人跑来疯狂地敲着房门。
“王爷,快开门啊,大事不好了王爷。”
女子听着烦躁,便紧紧抱住薛北城不肯放开。她有一种预感,如果今天晚上让他走,那么以后,他们就会再也见不到了。
“什么事?”薛北城无法快速脱身去开门,便问。
“王妃出事了。”他没有明说出了什么事,只说王妃出事了。
因为,回来禀报的人说,牢房惨不忍睹,至于守卫们,他们全都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见薛北城听到后面色变得很是难看,女子抓住薛北城衣角的手微微放松了些。可是,她真的不能让他去,不然的话,自己肯定,也是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就一切都完了。
可是,对于薛北城,她怎么可能拦得住。
他没有了好脾气,而是直接大力掰开了她的手,然后跑了出去。下人甚至都没有能够和他详说什么。
“王爷,你终究,还是在意她胜过在意我。”女子瘫坐在地上,眼泪滑过脸庞,她也没有擦拭。几个丫鬟站在门外,没敢进去。
原来她,竟还比不上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