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的功夫,地上的王二睁开了眸子并爬了起来,满眼的茫然。
见状,杜峰抓准时机一拍惊堂木肃然质问,“王二,你还不从实招来,你为何要陷害初心堂?速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娘子已经招了,你想要掩盖也掩盖不了。”
初醒的王二脑子还很混乱,被杜峰这一吓再有一句你娘子已经招了,再看看周围明显的公堂,以及王李氏一脸的颓废,只以为事情败落了,本就是贪生怕死的,被这么一说哪里还会藏着,不仅不藏着还直接都推卸了责任。
“不关我事,大老爷你明察,都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经不住诱惑,拿了银钱陷害人,还意图毒死我,我是受害人啊,大人,我是受害人……”
王二的话一出在对比刚刚王李氏迫不得已被逼出的话,显得是多么的狼心狗肺。
王李氏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傻愣了,随即涌上心头的是无尽的苦涩和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王二会直接把责任推给她。
“这人真是狼心狗肺。”
“就是,问都不问一句,醒来就把责任都推给女人,枉费那女人还护着他。”
“定是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不然怎么会自己害自己。”
不远处堂外看着一切的百姓在王二的言语后,不由得纷纷议论了起来,而这议论声让王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好似干了一件愚蠢的事。
就在这时衙役将龙牙草给取了过来,就是一把干草药,这个时候不可能去给王二熬药。
衙役知道是给王二的,一取过来就送到了王二的面前。
王二傻傻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稳住你体内毒素的,你以为你为什么会醒过来?多亏了人家初心堂的大夫出手,不然此刻你怕是要去阎王了。”
话是杜峰说的,他做知府见识过的人太多了,此刻几乎可以肯定王二是个什么东西了,委实让他不屑。
王二一听说是解药,立刻一把抓过来就往嘴里塞,也不嫌干,在嘴里不停的嚼着。
“大人,前几日瞧着我相公见过陆家的人,就是那个四大家的陆家,见的那个人是平日里不怎么往来的一个在陆家做事的表兄,我觉得很是可疑,也就是那人来过之后小乞丐来找我,再后来我相公就劝着我照着做,之后那表兄也来过几次。”
当一个女人不傻的时候她的脑子就灵光了。
“胡说什么?就是你要害我,你这个贱女人……”王二一听王李氏的话,立刻反驳,喊着就朝王李氏冲过去,一副要揍她的模样。
王李氏反射性抬手挡了一下,明明王二已经被衙役制服,从王李氏的态度上就可以见平日里王二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就这样的人刚刚王李氏还护了他,堂外的百姓越看越觉得不值,不由得纷纷唾骂起了王二,那架势真的是恨不能拿臭鸡蛋砸他。
一扯到陆家,白初下意识就想到了陆琦玉,再一想这一次的事要陷害的是她,白初不由得看向了沈砚,一副要将沈砚给生剥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