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包起来!“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霎时间打破了屋里的压倒性的气氛,可是她怎么想不起来是谁。
一片柔和的阳光射了进来,洒在地面上,扬起的尘土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一束束光线之中。
气宇轩昂的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小将士,他正是那日程尔林在大雨中带走的岳钟琪。他执着明晃晃的刀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十来名黄马褂的侍卫。
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在帘子外面,用包扎伤口的白布把脸包了起来,只漏出来两只眼睛看路,……一看这胖子的身形还能有谁呢……。
“你他吗的包的像的木乃伊似的!”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从这两种情绪之中又冒出来一丝感动。
张青平看着眼前的阵势应该没事了,这才挥了挥手,背着程尔林兀自的回去了。
“拜拜……”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多谢了……靠山”
我应该谢谢你才是。
众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局势一触即发也没人顾得上这些,两帮人已经对峙而立,稍有不慎可不是开玩笑的。
“九爷?你是个聪明人,如今这情形你还是让我把你绑了吧,忤逆总比犯上作乱的好“
还没等胤禟搭话,岳中琪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先是不知道聪明那里捡了个什么破抹布又脏又臭的堵住了胤禟的嘴,看的程尔林直干呕,办完事了后又像裹粽子似得来了个五花大绑。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了。
王府的兵哪里见过这个,被御前侍卫们盯的腿直打颤,一个两个丢下佩刀跪在地上负罪。
程尔林让侍卫把那女人也带了下去,这事儿才告一段落。
“年羹尧让你跟着我的吧?“程尔林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出去,差点命就搭这儿了。老这样眼前蓝天艾草,延绵不绝的往天边去了,如此好的天气怎么就无端的惹了这么大的烦心事儿。
年羹尧为人谨慎,虽说程尔林身旁的侍卫不少,可毕竟她是说走就走的人,留着个人跟着总是好的。
岳中琪因为程尔林救了他的命,早已经暗下要报答她的决心了,一口应了这个差事,从一早就暗暗跟着她,看着程尔林出了张青平的大帐,又气哄哄的在地上拾起来一根棍子,忙跑到张青平的帐子里问出了什么事,二人一合计这才赶紧去御帐旁叫了侍卫们过来。
程尔林回到了御帐,看着胤禟被双手被反绑在大帐的柱子之上,真是莫名的爽。
“可算是替夫人出了口气!“冯厚嘟囔着。“九阿哥也太没规矩了,竟然和夫人亮家伙!“
“岳中祺你一会儿吩咐下去,刚才那十几个侍卫还有九阿哥府里的亲兵,帐子里不该说出去的事儿就别传,多说一句小心舌头……“
胤禟也不挣扎,嘴堵的恶心又难受,吐又吐不出来,索性闭目养神,听着程尔林说这话倒是睁开了眼。
程尔林直直的盯着胤禟的眸子,他一点也不像康熙,康熙的眼中总是充满悲悯柔和,而胤禟却带着戾气不平。
“举刀相向的事儿陛下就不必知道了,可你私蓄女子于大营这事儿我可不能替你瞒着……看着八爷的面儿上我最多就只能做到这些了,你若是个聪明人就老实受着回来等着陛下发落,若是任情恣性,那我也顾不得很多了……“程尔林掐着指甲把胤禟嘴里的脏抹布拿了出来。
胤禟知道两件事儿搁着,傻子都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
“对了“程尔林一拍巴掌,怎么就忘了去找胤禟的真实目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