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张青平搓了搓发青的头皮,又放在鼻子上问了问,自己给自己一脸的嫌弃。“你也别多想,说句不中听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好了,我懂了”程尔林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这个话题唠下去了也是白费功夫,只会让她的想象力变得更加丰富。“我不去南边,只因为我不能全部把希望寄托在四阿哥的身上,贵人事儿多,不一定放在首位,而古惠丰对于我来说……现在就是首位”
“哦!”张青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就是你打算自己去找古惠丰么?”张青平看了看程尔林紧锁的眉头。“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八爷要是骗你的呢?”
马车咯吱咯吱的向最近的城镇驶去,程尔林望着树林里落下的影影绰绰的余晖,胤禩对自己的心思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又别扭又恶心,知道自己的人自然明白是胤禩的原因,他这人外表和善谦虚,为人持重。其实满肚子的算计,每一个机关没一个窍门恨不得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如今只怕知道的人不少了,可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水性杨花,可是又一想也就释然了,关自己屁事儿呢!
“唉!我说你出什么神儿呢”
程尔林这才想到张青平还问着自己话呢。
“其实,昨夜我仔细的想了,古惠丰的事儿我当时是真的的懵逼了,好多细节都经不起想,经不起推,最重要的我连那具尸身的脸都没看清楚,如今再想,真是疏忽了,只觉得他一定是让古惠丰死的……”
“行了,啥也不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是不是冯厚?”张青平笑着坐到了冯厚身边,一把搭在他的肩上,大叫一声,手向前一挥:“且走着吧!”
“走着!”
天边儿的云彩火山似的延绵到远方,行宫的地势高,胤禛的房间又在最高层,他背着手站在窗边任凭习习微风拂面,这是在京城感受不到的温度。
白驹过隙,也就一晃神儿的功夫,转身过去房间已经掌上了灯,昏黄的烛火映着窗外的微弱的光,一切都是那么悲凉。
“请四爷安”
“起来吧”胤禛扶了一下跪在门前儿的戴铎,浑身的汗味扑鼻而来,想是一路奔过来的。“问清楚了?”
“差不离就是四爷想的,只是奴才怕他倒不干净,没敢多问,凉他几天肯定全能倒出来。”
胤禛点了点头,走到门边的架子上扔给戴铎一个汗巾子。戴铎的手有些颤颤巍巍展开来,小心翼翼的在脸上擦了几下。
“别的事儿就别问了,只问古惠丰的下落就行,一定要问清楚……”
戴铎擦脸擦到一半,一下子像卡壳了似的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仰望着胤禛的背影。
“四爷!这可是天赐良机,一定会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的,如今再不趁热打铁……为何?”
胤禛凌厉的眼神在昏黄的氛围里尤其可怖,戴铎差点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