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靖不知道那么多,也不在意,他只知道:“谢蓁的事情性质太恶劣了,我答应不了你,怎么处置她,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谢放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要是没有最后中子弹的事情,他已经把给詹姆斯的资料拿回来了,又是主动告发,再用谢家的人脉运作一番,谢蓁虽然会受到处罚,但情况不至于太糟糕。
可现在多出了谢蓁引爆中子弹的事,还是在轩辕振华和轩辕靖在场的情况下,那事情就复杂了。
以他和谢家的分量,已经参与不到这个等级的事件中去了。
轩辕靖自觉也是有妹妹的人,要是这件事换成是他和秦笙……
轩辕靖打了个抖,没敢想下去了。
难得有些同情的拍了拍谢放的肩膀。
谢放没再说话,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
傅家后院。
绕过宴会厅所在的院子后就是傅家人的住处了。
中间被一片颇为精致的园林隔开,既是为了美观,也是为了增强私密性。
这会儿傅家的佣人们都被宴会厅那边传来的巨大动静吸引过去了,后院很是安静。
就在这时,一阵骨碌碌的声音响起,似是车轮滚动的声音。
秦笙刚替傅景珩压下体内隐隐暴动的灵力,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这个声音,便侧头看了过去。
是一个男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皮肤很白,但却是那种很少见到阳光导致的苍白,透着几分病态。
他整个人都很淡。
眉眼淡淡的,脸色淡淡的,连唇色都淡淡的。
不过这会儿男人脸上却带上了几分掩不住的焦急之色,控制着身下的轮椅飞快的往前去。
秦笙看了会,正准备收回目光,眼前就是一暗。
一只微冷的手覆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刻,熟悉的冷莲香涌入了鼻腔。
傅景珩从秦笙背后覆身而上,将脑袋抵在了她肩窝处,压低了声音道:“看这么久,他比我好看?”
“……那倒没有。”秦笙伸手扯下了男人当着她眼睛的手,侧眸道,“不过也不错。”
“而且气质不同,类型不同,还能看看。”
傅景珩:“……”
唇角刚刚扬起的弧度压了下去,他顺势挣开了秦笙扯着他的手,重新捏住了女孩一边的脸蛋:“给你机会,重新回答一遍。”
秦笙:“……说实话还是假话?”
傅景珩:“……”
都这么说了,还重新说个鬼?
傅景珩身子一软就把脑袋重新埋进了女孩的颈窝,叹着气道:“宝贝,男朋友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欺负的。”
温热的呼吸从颈间轻扫而过,激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秦笙下意识的就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傅景珩:“……”
合着他说的都是废话来着?
正在向前的傅景渊听到了动静,立刻就按下了轮椅上的停止键,他侧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正想问“是谁”,就听到另一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他的不远处。
“傅少!”
一道带着惊喜的女声响起,傅景渊动作一顿,转回了视线。
逆着光,不太看得清楚,但只从声音和身形判断,来者应该是个年纪挺小的女性。
他敛去了神色,指尖无意识的敲击大腿:“有事?”
秦妍姝神色一怔。
秦妍姝老早就到傅家了,本来还借着这宴会跟人聊聊天,扩展一下人脉。
但还没开始就看到了落后她没多久进入宴会厅的秦笙一家。
只是跟她的形同透明不同。
秦笙是被傅景珩和傅娴迎着进去的,方一入场,就成为了晚宴的焦点所在。
更是在之后的才艺比拼中大放异彩,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身边到处都是秦笙怎么样,秦笙怎么怎么样的声音,秦妍姝找人攀谈的心就淡了下去,放下酒杯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只不是的看一眼傅老爷子等人的方向。
却始终没等到想等的人。
满心烦躁之下,她便离开了宴会厅,闲逛到了后院这边。
先前的时候这边其实是有人把守的,没让她进,但这会儿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把守的人都不在了,她便偷溜了进来。
没想到运气相当好,刚进来就见到了想见的人。
只是,傅景渊似乎没想起她?
秦妍姝有些不甘心,抿了抿唇,提醒道:“傅少,您不记得我了吗,就前天,我们在端木家门外见过的。”
另一道身影在脑海中闪过,傅景渊连带着也想起了秦妍姝。
不过……
“不……”记得了。
剩下的三个字还在口中盘旋,就在这是,侧面的一处阴影中响起了一道轻微的落地声。
傅景渊指尖一顿,继续道:“不会,你叫秦妍姝是吧?”
秦妍姝没想到他竟然真记得她,而且连名字都叫的出来,一时惊喜不已,连连点头道:“对,就是我,秦妍姝。”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右手,郑重自我介绍道:“傅少您好,我是秦妍姝,胡……”秦妍姝想到什么,咬了咬唇,目光变幻间,有些艰难的继续道,“秦笙的堂姐。”
秦笙的堂姐?
这会儿傅景渊倒是抬眸看了她一眼,本来清淡的目光带上了些光芒:“我三弟的女朋友,秦笙?”
秦妍姝点了点头:“是她。”
她还想再说什么,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侧面传了过来,紧接着是一道微微慵懒的女声:“傅景渊。”
那道声音喊道。
傅景渊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过了两秒,侧头看了过去。
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敛去了神色:“你怎么来了?”
苏玖嗤笑了一声,几步就走到了傅景渊面前,低头看了他两秒。
突然勾唇一笑,伸手就扭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
傅景渊立刻就想把人推开,苏玖却比他更快了一步。
身子一俯就靠近了傅景渊,嗯,鼻尖对鼻尖的那种近。
她微眯着眸子看身下的男人,声音慵懒而妖娆,道:“就你那听力,还问我怎么来了?”
“别告诉我你才知道我来了。”
“在这装模作样,给谁看?”
“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