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捕头,你是怎么找到这来救我们的?”林婉若问道。
“这还要多亏了那位公子,我们本来是来庆元镇办案子的,他半路拦住了我们的马,告诉我们有两个姑娘被掳进雷府,我们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林小姐和您的丫鬟,您放心,此等恶徒官府必定严惩!”陈正林边说边指向白浩。
林婉若这才注意到人群中的白浩,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这女人走过来干嘛,不是又要找我茬吧?之前自己跟她有过争执,还闹了些不愉快,难道她要伺机报复?但人家是官家小姐,现在又有陈捕头给她撑腰,自己可惹不起。
想到这白浩心里有点发怵,他慢慢的后退转身,想脚底抹油开溜了。
“拦住他!”林婉若眼看白浩想走,情急之下喊了一句。
“哗啦”一声,两个捕快手按腰刀拦住了白浩的去路,并把他带到林婉若面前。
“你想干什么?”白浩眼见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这次多亏了你我和小玉才脱离虎口,我想跟你道声谢谢。”林婉若真诚的说道,声音跟之前的比温柔了很多。
再次被绑走的时候林婉若真的感到很绝望了,她打算见到雷进后就表明身份,就算被灭口也要保全自身的清白,如果雷进不相信就以死相拼,没想到因为白浩的帮助,自己这么快就获救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见不得一群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换做是别人也会这么做的。”白浩看到不是找麻烦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林婉若从腰间拽下一块玉佩,递给了白浩:“这是去年生辰母亲送我的玉佩,上面刻有我的名字,现在转赠与你,如果你有什么难事,可带着这块玉佩到古田镇林府找我,我会倾力帮你,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不用了,我帮人并没有想过要图什么回报。”白浩摆了摆手。
“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林婉若不喜欢欠人人情!”林婉若突然提高了音量。
额,做好事拒绝回报还是我的错了?这林小姐刚才讲话还轻声细语的,怎么分分钟就变的跟母老虎一样,画风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温柔撑不过三秒。
白浩不想再和林婉若纠缠下去,只得伸手接过玉佩。
只见这块椭圆形的玉佩呈脂白色,稍泛淡青,整体看上去细腻温润有光泽,上面有一些简易的图案,还有字样,应该就是林婉若的名字了。
摸着手感还挺不错的,看来应该值不少钱,白浩边想边把玉佩收入怀中。
“对了,陈捕头,还有一事有求于你。”林婉若突然转身对陈正林说道。
“林小姐请讲。”陈正林说道。
“我带着小玉打算回林府的那天,在庆元镇雇了一辆马车,后来行至镇郊山道上的时候,被雷进的手下所拦,当时他们蒙着面,还用棍子打晕了车夫。
我看到棍子上沾有血迹,估计那名车夫伤势不轻,他算是被我牵连受伤的,我心有不安,能否麻烦陈捕头找到那个车夫,我想赔些银子给他。”林婉若说道。
“林小姐所说的山道在哪?”陈正林问道。
“就在庆元镇通往古田镇的路上,出庆元镇后一个时辰左右,具体哪个位置我也不太清楚。”林婉若说道。
“陈捕头,那个山道伏尸案的位置不也在那段路上吗?莫非是……”一个捕快悄声在陈正林耳边说道。
“那个车夫是前面受袭还是后面受袭?打在哪个位置?”陈正林问道。
“我看到那人是从后面用棍子打晕车夫的,打在了后脑上。”林婉若回答道。
陈正林心里一紧:后脑勺受伤,这一点也对上了,下一步只要证实了那具尸体是那个车夫的,那这件案子就可以了解了。
“陈捕头,听林小姐的描述,地理位置和受伤部位,都和山道伏尸案相符,恐怕是同一个案件,只需要林小姐确认那具尸体是车夫的,那这案子……”吕延阳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正林打断。
“那具尸体已经搁置了好几天了,你是一个仵作,应该清楚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尸体会变成什么样子,林小姐一个女儿家看到此景恐怕会被吓坏,再说她也就见过那车夫一面,不一定认得出来是不是。”
“那怎么办?”吕延阳问道。
“拷问一下雷进的那几个手下,车夫是庆元镇的人,他们说不定认识,最好找到那辆马车。”陈正林说道。
“直接带他们去指认不就行了?”一个捕快不解的问道。
“你觉得他们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吗?”陈正林反问道,那个捕快不吱声了。
“陈捕头,你们在说什么?我刚才说的事……”林婉若见陈正林和几个捕快到一旁窃窃私语,不由得问道。
“没问题,我会替林小姐办妥的,林大人和林员外都很担心林小姐的安危,此刻说不定还在四处寻找您,要不您先回林府吧,我会派两个人护送您回去的。”陈正林说道。
林婉若点了点头,跟小玉要了一张银票后递给陈正林:“这是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你找到那个车夫后替我转交给他。”
陈正林接过银票,随后吩咐手下的两名捕快护送林婉若和小玉乘坐马车离开了。
几天以后,通过陈正林的勘查,吕延阳的验尸结果,山道伏尸案水落石出,确实是送林婉若主仆回家的那个车夫。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和三个孩子,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镇边一座破旧的老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凄凄惨惨的哭声。
“这就是那个车夫的家了。”一个捕快说道。
陈正林点点头,下马跨进了屋里。
只见狭窄的屋堂内停着一口薄木棺材,棺材前有一个火盆,一个憔悴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哭泣着,她旁边还跪着几个幼童,一脸迷茫的看着母亲和那口棺材,也许年幼不懂事的他们还不知道已经永远的失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