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姜妱的话,神色都出现了异样。
五大门派一向同气连枝,万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
众人纷纷从自己的坐骑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到姜妱的身边。
这时,郭牧也上前,与姜妱站在一起。
原先骑着吊睛白虎的青年男子即刻露出了一张笑脸,向姜妱和郭牧拱手道:“原来二位是中州派的弟子,幸会幸会,诚如姑娘所言,我等确实是南荒派的弟子,只是见诸位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中州派的弟子,你们要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姜妱回道:“此事简单,谁都知道,我们中州派最擅长的就是御剑之术,让我牧哥哥为你们表演一番,不就可以了。”
说到这,姜妱转而看向郭牧,脸上浮现出调皮的笑容。
郭牧知道,这丫头定是想要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风头,可郭牧偏偏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
然而,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郭牧骑虎难下,看来只能露一手了。
他想来自己的诛邪神剑不能随便召出,目光盯上一旁的大树,便纵身一跃,跳到了大树上,随后轻轻掰下一根树枝。
对众人说道:“好吧,我现在以这树枝代剑,在诸位面前献丑了。”
话罢,郭牧将手中的树枝轻轻掷向空中,随即脚尖一点,身体凌空,落在了树枝之上,施展起了御剑术。
在空中绕了几圈之后,郭牧身体下蹲,原本在他脚下的树枝飞了起来,落在了他的手里。
随后,他右手紧握树枝,在空中舞起了各种剑招,并发出数道灵力攻击,击打在了周围的树干上,留下了一个个贯穿树干的孔洞。
最后,他将手中的树枝掷了出去,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接贯穿了一棵大树,而这树枝却没有丝毫的破损。
此时,郭牧停止了表演,缓缓降落在原先的位置。
除了姜妱,众人都神情错愕,心中更为郭牧的表现所震撼,仅仅是一根普通的树枝落在郭牧的手里,使出来如同利剑一般,倘若是真正的利剑,那威力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通过郭牧的表演,南荒派的众人不再对二人的身份表示质疑。
原先骑着吊睛白虎的青年男子笑嘻嘻地说道:“果真是中州派的弟子,在下卫之谦,她是我的小师妹贝思思……”
接下来,卫之谦一一向姜妱和郭牧介绍了南荒派众人。
出于礼貌,郭牧也自曝了自己的姓名,连带着把姜妱的名讳也告诉了众人。
听罢,卫之谦面向姜妱,颇为惊讶地问道:“在下记得中州派的掌门也姓姜,不知道与姜姑娘是什么关系?”
姜妱毫不掩饰地回道:“你口中的中州派掌门正是家父!”
得知此事,卫之谦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巧了!”
感叹之余,他将一旁的贝思思拉了过来,继续说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小师妹乃家师的独女,而家师正是南荒派的掌门,与姜掌门可是至交好友。这次外出之时,家师再三叮嘱,若是遇到中州派的姜小姐,定要好好结识一番。”
在姜妱的印象中,好像确实听其父亲提过南荒派掌门贝晴空是他的至交好友,不曾想今日倒误打误撞地碰上了她的女儿,还与她打了一架。
想及此,姜妱的目光落在了贝思思的身上,而贝思思也正看着她,两人的脸上都有些诧异。
“既是姜世伯的女儿,那我就看在姜世伯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了。”贝思思率先对姜妱说道。
姜妱咳嗽了一声,反正与对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便回了一句相似的话,“我也看在贝世叔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了。”
如此,两人表面上达成和解,众人看在眼里,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就对了嘛,两位掌门肯定也是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甚至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我有一种预感,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卫之谦说完这句话时,目光转向一旁的姜妱,眼神中有些炽热。
之后,南荒派众人邀请郭牧和姜妱同行,反正大家的目的地是一致的,二人没有拒绝。
就这样,十二人一同向着东海方向赶路。
由于姜妱和贝思思的性格有着几分相似,一路相处下来,她们的关系确实精进了不少,如同亲生姐妹一般,几乎发展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这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尤其是卫之谦,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对待姜妱十分上心,一路上嘘寒问暖,让贝思思都有些眼红。
后来,贝思思亲自向卫之谦求证才得知,原来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得从十八年前说起,当时姜云腾和贝晴空的夫人都同时怀上了身孕,由于姜云腾和贝晴空关系要好,故而突发奇思妙想,约定两家日后若生得一男一女,便就此结为亲家。
只是事与愿违,两家都生了一个女儿,亲家因此结不成了,姜云腾便渐渐将这件事淡忘了。
而贝晴空一直心心念念着这件事,故而收了他的徒弟卫之谦为义子,希望卫之谦能够完成他的愿望。
为此,在卫之谦还小的时候,他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卫之谦,并从小给他灌输了将来要迎娶姜妱为妻的观念。
所以才有了现在,卫之谦看待姜妱就如同看待自己的媳妇一般,尤其见到姜妱生得美丽动人,更是心生欢喜。
在贝思思的再三逼问下,卫之谦掩藏不住,只好将这件事和盘托出,当然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眼下,贝思思与姜妱关系要好,卫之谦希望能够借助贝思思的力量达偿所愿。
贝思思当然乐意见到姜妱和自己的大师兄在一起,便在这一日找上了姜妱,希望借机打探她的心思。
两人相约坐在一块石头上,周围再没有了其他人。
姜妱看了贝思思一眼,问道:“思思,有什么问题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的?”
贝思思回道:“因为我要问你的是私人问题,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闻言,姜妱来了兴致,“那你问吧!”
此时,贝思思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犹豫半晌,才扭扭捏捏地问道:“阿妱,你的心里可有喜欢的人?”
姜妱没想到,对方拉自己来到这里,竟是为了此事,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个秘密。
姜妱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当然有了。”
得知这个答案,贝思思略感失望,进一步问道:“那你喜欢谁呀?”
“我喜欢我爹娘,喜欢牧哥哥,喜欢你……”
“停——”贝思思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及时打断对方说下去,解释道:“我所说的喜欢不是那样的。”
对此,姜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都是喜欢,有什么不一样的?”
“当然了,喜欢分很多种,比如说你对父母的喜欢是亲情,你对我的喜欢是友情,我想要知道的是有关男女之情的喜欢。”
“什么是有关男女之情的喜欢?”姜妱当即问了出来。
这话把贝思思难住了,她一时语塞,隔了半晌才回道:“我又没有经历过,当然不知道了。”
说到这,贝思思神色转喜,“你跟我一样不知道男女之情,说明你就没有真正喜欢的人。”
姜妱满心疑惑地点了一下头,“可能是吧。”
得到这个回复,贝思思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大师兄有机会了。”
见到贝思思的反常举动,姜妱更是疑惑,问道:“思思,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贝思思暂时还不能将卫之谦喜欢她的事儿说出来,故回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件开心的事儿。”
“什么开心的事儿?”姜妱也站了起来,向贝思思打听到。
贝思思向对方招了一下手,“你靠过来,我就告诉你。”
姜妱老老实实地把耳朵凑了过去,不曾想对方非但没有告诉她答案,而是双手突然插在了她的腋下,开始挠起痒来。
姜妱以前从来没有被挠痒过,故十分的敏感,一下子笑容不止,开始躲着贝思思。
贝思思却对她穷追不舍,无奈之下,姜妱只好展开反击。
如此,两人的笑声充斥着这片天空,其乐融融。
事后,贝思思自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卫之谦,卫之谦高兴之余,便可以更加明目张胆地对姜妱好。
姜妱就属于那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别人若是对她好一点,她就招架不住了,就如同对待当初的严水寒一般。
就这样,姜妱与卫之谦的关系也是一日好过一日,只是两人的心思大有不同。
虽然与姜妱的关系得到了升华,然卫之谦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姜妱对郭牧似乎有一种独特的依赖之情,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很难取代郭牧在姜妱心中的地位。
起初,卫之谦认为姜妱只是把郭牧当中兄长对待,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卫之谦越发地觉得,姜妱对郭牧的感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但是,他又无法确认这是否就是爱情,只能待以后用时间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