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那个陌生女孩的话让木槿觉得莫名其妙的的话,因为木槿压根就不认识她,可大高氏这话说得木槿却是明白了,原来人家是认为自己与她儿子走的太近,以为自己对她儿子有什么想法了。
难怪这大高氏每次看到自己都是阴阳怪气的,刚开始木槿只以为是这大高氏生于高门世家而养成了这种眼高于顶的性子,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觉得自己想攀高枝勾搭她儿子。
这让木槿觉得受到了天大的羞辱,别说她没有这个想法,就算真的有那也是他儿子先勾引她的才是。
越想越是生气的木槿也就没有顾及大高氏什么长辈不长辈了,开口便也是没好话:“刘夫人此话怎讲?我与小刘大夫不过就是在生意上有些合作而已,他订不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大高氏的心中像木槿这样的丫头就应该是那种想要攀高枝赖着她儿子的乡下丫头,如今听木槿这么说反倒是有些不服气,斜睨着木槿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还生意上的合作,就凭你那个原本穷的饭都快吃不上的家也配跟我们家谈什么合作,若不是我们刘家的照拂,就凭你那些个破药丸子也想赚钱,如今你家吃的住的那样不是靠着我们刘家挣出来的,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敢跟我在这大呼小叫的,就你这样没家教的乡下丫头也妄想进我们刘家的门,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娘,你这是干什么呢?”
刘云信刚刚在后面被一个病人给绊住了一会儿,没想到自己这娘便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个麻烦,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木槿的面前,一脸抱歉的看着木槿道歉:“真的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我娘她可能是误会了才会这么说话,槿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今日之事还请槿儿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我娘计较,有事我们去后堂说可好?”
若是以往看在刘云信的面子上木槿也就算了,可今日这保和堂里来看病的人虽然不多,可是三三两两的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的,尤其是木槿更是看到了刚刚从后堂出来的两个熟人。
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崔新月和张氏,木槿那原本想要点下的头瞬间顿住,若是没有崔新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木槿也不会想太多,正因为看到了崔新月木槿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一个好名声对于那孩子来说是多么重要。
这崔新月处心积虑的设计刘云洺,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清白和名声换来的也不过是这清水镇的一处宅子和一个外室的身份,而刘云洺连一个妾室名声都不给崔新月的理由恰好便是崔新月的名声坏了,配不上他刘云洺,能给她个外室的身份也是看在崔新月肚里孩子的份上。
这个结果也是崔新月并没有想到的,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一个被刘云洺的花言巧语蒙骗的傻姑娘而已,她错就错在轻信了男人的鬼话,高估了自己在刘云洺心中的地位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也正是这个愚蠢的决定害的她一辈子只能做一个守着一座空宅子过日子的可怜女人,只是明明是她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个,可最后换来一场空的崔新月不知怎的竟是把木槿给恨上了,前阵子木槿来保和堂坐诊的时候崔新月曾经来找过木槿几次麻烦,都被木槿给顶了回去,这次却是不知怎么回事,这母女俩竟是跟大高氏扯到了一起。
想到了这些的木槿便对刘云信摇了摇头同样一脸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小刘大夫,刚刚刘夫人那话可是事关我的名声,若是不说清楚了你让我以后可怎么做人,你是要定亲的人倒是无所谓了,我可是还小,这勾搭人家未婚夫的黑锅我可是背不动也不能背。”
说着话木槿便不再理会刘云信,而是将头转向了大高氏寒声问道:“如今正好小刘大夫也在,刘夫人可否解释一下刚刚你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来这保和堂坐诊可是受了刘老的邀请,那成药的合同也是与刘老签下的,却是不知刘夫人口中我秦木槿占你们刘家便宜这一说从何而来,话说回来,若是刘夫人觉得我是占了你们刘家的便宜,那大可不必在与我做这成药生意,回头我便与刘老说清楚,下个月起这成药生意我便不与你们刘家做了,免得让人说我秦木槿占你们刘家便宜,肖想你们刘家少奶奶的位置。”
这秦家的生意木槿全凭木槿做主,可刘家的事情却是由不得大高氏说的算,而且大高氏也没有想到木槿一个小丫头说话竟是这么冲,因此木槿这话说的大高氏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倒是大高氏身后的绿衣少女,她可是不在乎刘家的生意,如今她的眼里只有风度翩翩又博学多才的表哥,只一眼便看中了刘云信的陆婉霜见姨母被木槿顶的说不出话,忙站出来指着木槿骂道:“这两家的生意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三道四,还有你这丫头好没家教,你家长辈就是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看着掐着腰说话没有半分礼貌可言的绿衣少女跟自己谈教养,木槿不禁失笑道:“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并不认识才是,你就这么用手指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口口声声的说我勾引你的未婚夫,敢问姑娘你的将养又在哪里呢?还有,这成药生意虽是两家的事,可刚好不巧的是我还真的就能做主,这要是我做的,我自是想卖谁便卖谁?反倒是姑娘好像才是那个没有资格管的人吧。”
身为独女的陆婉霜从小便被家里娇宠惯了,哪里听到了过这样不客气的话,当场便气红了脸,伸手便拉着刘云信的衣袖娇声道:“表哥你看看这个没教养的乡下丫头,她不仅顶撞姨母,还说我没有资格管这保和堂的事,表哥你快点告诉他这保和堂的事情我到底是管得还是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