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魅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觉得哪里不对,看到孟捷警告的神色,便低头迎合着:“姑娘戴着自然是好看的。”
朝着孟可可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好了,快去休息吧。”孟捷催了孟可可睡下,迈着大步出了房门。
“孟姑娘她……?”看到孟捷出来苓魅一脸担忧,想知道孟可可的情况。
孟捷往前走了两步,沉声道:“好好照顾她,不该问的少打听。”顿了片刻缓缓开口:“别让她发现自己失忆的事实。”
如果不说,万一苓魅到时候露了马脚,反而得不偿失。
苓魅努力消化着那句话,神色意味不明,那他们的感情将如何自处。
“出来吧。”孟捷站定,朝着大树后门喊了一声。
树影斑驳,孟绝从大树后门走了出来,孟捷知道他要问,也不急,孟绝半天才出声:“可可……她睡下了吗?”
他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不健康。
可接下来的话,他不得不问,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知道。
“本来是要和苓魅说话的,被我哄着睡下了。”孟捷冷漠的神色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痛。
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往前走了几步,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好。”孟绝双手交叠摩擦,抿了抿唇抬头:“说说中毒的事吧。”
如果孟捷不知道,他说什么都是不信的,抬头望着,期待孟捷的回答。
“能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中毒的事我会彻查,要是有线索会通知你,不过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给她解毒。”
“好,我相信你。”有些话他想问,却知道不合时宜。
他现在满脑子都女儿的身体状况,此时,他只是一个父亲,担惊受怕的父亲。
朝着孟绝离去的方向瞅了一眼,也飞身离去,他现在多放松一会儿,她的机会就少一分,得尽快想办法才是。
孟可可昏昏沉沉进去了梦乡,在梦里,眼前一片迷雾,什么也看不清,她只有不断往前走。
在路的尽头,她看到白衣男子站在那儿。
“可可,你来了。”
听着声音好熟悉,孟可可忍不住发问:“这位仙人,你认识我?”
现在白雾中不是仙人又是什么,只是此刻她忘记了自己也在雾里。
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孟可可忍不住向前,就在她要靠近的时候,身影一闪便不见了。
她心里顿时慌了,世界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见,双手在空气里胡乱挥着,人呢,人去那儿了,心中一阵窒息,孟可可快要喘不过来气,嘴里大声唤道:“捷哥,不要离开我。”
“捷哥……。”
孟可可从床上猛然坐起,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
“姑娘,你又做噩梦了?”苓魅端着脸盆进来,替姑娘擦拭了脸上的汗。
“又……?”
孟可可好奇,她经常做噩梦吗?
苓魅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奴婢的意思是,姑娘怎么做噩梦了。”
擦完了脸,急忙朝着外面走去,捂着心口拍了拍,有些心虚,差点就说漏嘴了。
孟可可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穿好鞋袜朝着外面走去,晨光透过树叶发出光芒照在脸上,姑娘下意识的拦住双眼,一阵奇怪,她这是在干嘛呢?
不管许多,朝着花圃走去,蹲下扯着花草,姑娘神烦,自己怎么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姑娘,开饭了。”
苓魅从后面端了饭菜往屋里走去。
饭桌上
苓魅现在后面布菜,孟可可心不在焉的戳着碗里,一阵不耐烦,抬头:“苓魅姐姐,我以前很奇怪吗?”
要不怎么会做一些自己不理解的事情。
“啊?”苓魅反应不过来:“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她猜想一定是和中毒有关。
“没有,就是明明是阴天,我却用手挡太阳,还去扯辣椒。”索性不吃了,走到一边摆弄着长久没有动用的首饰盒。
在里面不停的翻倒着。
想到孟可可刚才扯花草的场景,苓魅一阵怀疑,她确定自己扯的是辣椒。
“姑娘这是要上妆吗?”苓魅疑惑上前,替她补妆:“女悦已者容,姑娘是应该好好打扮。”
毕竟这样才能赢得主子的心,想到了孟可可的身体状况,心里一阵惋惜。
“苓魅姐姐好好的叹什么气啊?”孟可可继续在脸上涂抹着,不待回答:“等会儿陪我去街上走走吧,去买些布匹。”
孟可可吐了口脂。
“姑娘这是要做衣裳吗?”
“嗯,我要量身定做为……。”是谁来着,怎么忘了:“大哥做身衣裳。”
打内心他是自己心里不可或缺的,为他做衣裳无可厚非。
苓魅将最后一根头钗插在发间,孟可可觉得没什么不妥,朝着外面走去。
苓魅看着她的背影瞧了瞧,饶头,这样好像也不错。
“苓魅姐姐,你说大哥会喜欢怎样的图案?”孟可可在布匹中间翻了又翻,犹豫不决,总觉得这些大哥都不喜欢。
“姑娘看着喜欢,大公子一定喜欢。”
“我觉得也是。”继续翻着。
“喂喂喂,不买就别翻,我还等着做生意呢?”掌柜从柜台走了过来,嚷嚷着,将孟可可手里挑好的布匹拿了过来,放到一边做赶人之势。
她们都在这磨叽一早上了,一样都没买,看她们穿着光鲜,原来只是花架子。
孟可可还想再拿,苓魅扯了扯她:“小姐……?”
孟可可转头看着背后长长的队伍,盯了一眼布匹依依不舍。
“看什么看,买不起就别折腾,耽误我做生意”掌柜再次催促离开,朝着其他客人介绍着布匹花样。
“孟姑娘,好巧,我们又碰面了。”孟可可准备离开,朝着远处走来的人瞅了一眼,这人谁啊,她们很熟吗。
“孟姑娘,买布料呢?”
“嗯。”孟可可老实回答。
看到那人苓魅就立马警惕,看到就要靠近孟可可,立马拔出了手里的长刀,挡在跟前:“站住,再往前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