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兵?什么样的凶兵?这是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而廖东风此时也浑身散发着黑气,恶鬼妖王一般的站在众人面前,眼看着远处大团的黑影汹涌而来。
“神明?是神明,扎卡娜淇膜拜神明,愿神明助我一臂之力,扫除强敌,保我家园。”
扎卡娜淇用的是鬼族话,其他人根本听不懂,但廖东风此时却听的清楚明白,没有半点难度。
看着她不住的磕头膜拜,海晨等人也一头雾水,而他们不知道,此时扎卡娜淇眼前的廖东风,跟他们所见的根本不是一个模样,他们此时也感觉到了杀气逼近,却什么都看不见,而扎卡娜淇不光能感受到杀气,就连周围冲过来的凶兵都看的一清二楚。
之所以她这么虔诚的膜拜,就是在祈求神明不要伤害身边的人,而其他人却认为她像个神婆一样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与此同时,冯乐天似乎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凭着她以往对黑影勾魂使的认知,她清楚的知道周围正在有什么变动,此时,虚鬼表也开始不停的转动,随即就有大批的黑影争相飞出。
而这一次,不光是黑影勾魂使出现,就连在地宫内李青州招出的食尸鬼也有加入。
这些来自未知世界的东西此时也护主心切,纷纷冲向远处,迎上了席卷而来的凶兵,那一刻喊杀震天,鬼叫连连,其他人虽然看不见却是能亲耳听见。
海晨这时候也察觉到了不对,他的双瞳也陡然墨黑,殓葬者代代相传的瞳术也让他清楚看到远处的战况,这才赶紧扭头朝廖东风看去,并大声喊道:“东子,你在干什么?”
刚说完,就听廖东风大喊一声退下,一瞬间,凶兵轰散,踪迹全无,就连冯乐天招出的黑影勾魂使、食尸鬼都顿时不知去向。
凶兵消失的瞬间,冯乐天、海晨也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而其他人之中,朵尔显得尤为镇定,解释也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也许大多数人都没看见刚才的情况,扎卡娜淇说的凶兵确实已经来过了,只不过东子喊了一声之后,它们又退去了而已。”
海晨听完,马上就扭头看着朵尔,说道:“你还真是同道中人,殓葬者的瞳术你也学过。”
朵尔冷笑,回答:“我的瞳术跟你的不一样,你是学的,而我是遗传的,从父亲身上继承下来的。”
“什么?你是天葬者?尸蛊?”
听到海晨的这一问,远处的廖东风也赶紧插话:“不用管对方是尸蛊还是别的了,所有人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鬼族人的一切我都大致了解清楚了,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也都为了战争能取胜而捐躯了,如果刚才不是我先发现了不对劲儿,估计这会儿我们都玩儿完了。”
廖东风的解释有点模糊,但扎卡娜淇却知道的清楚,战争柱体带她来到这里,目的就是要消灭外来的敌人,而所有人就在敌人的概念范围内。
曾经不可一世的高寒鬼族树立了太多的强敌,在他们的眼中所有人都是敌人,他们历来也只知道征服,永无休止的征服,却从未体验过有朝一日自己被征服的滋味。
这可能就是每个盛极一时的文明都必然要经历的盛衰过程,正所谓物极而必反,高寒鬼族人也没能逃过这样的结局。
继续跟随扎卡娜淇在遗迹中绕圈走,廖东风也边走边想之前霸祸忽然死去的事儿。
他认为鬼族人似乎已经找到了对付邪虫霸祸的办法,也许就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没准儿邪虫霸祸就是鬼族人自己弄出来的。
邪虫霸祸来源于他人对鬼族人的诅咒,而神明或许就是冲着霸祸才出现在这里的,他的出现并未意味着鬼族人放弃了征战,而是加剧了鬼族人对血腥的渴求和**。
换句话说,这个神明才是导致鬼族人差点灭绝的人,也活该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才找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遗憾死去,而他的弟子却不知道这一切的始末,还用了最为恐怖的手法成就了所谓的**机关术。
想到这里,廖东风也替因为**而死去的人感到悲哀,然而帕米尔高原上又何止只有鬼族人的游魂在恸哭,应该说是帕米尔在为所有死去的人恸哭才对。
所有人一连在地下遗迹内转悠了半天也没能走出去,周围的光线已经消失,空间也彻底黑暗,不久也看到了地上随处散落的尸骨,越来也多,成千上万,甚至是几十万。
此时的扎卡娜淇好像也没了方向,不久她就停下来,神色貌似有点惧怕的问廖东风:“巨子,不,东子,按照原先的办法走不出去了,再说现在天也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我知道了,那你能给大家找个安全过夜的地方吗?”
扎卡娜淇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估计只有战争柱体附近才最安全。”
“所有人听好,回战争柱体附近扎营,我们明天再赶路,岗哨两人一组,我还是跟海晨一起,其他人自己找伴儿吧!还有用不着女人去站岗放哨,没伴儿的找我。”
回到柱体附近安营扎寨,一切很快准备妥当。
虽然扎卡娜淇说了安全,但其他人心里却都没谱,所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晚间,廖东风和海晨围着篝火坐好,扯了一会儿闲篇儿之后,两人终于说到了正事。
廖东风此时也把之前在战争柱体周围发生的一切大致说了一下,海晨听完之后才大吃一惊。
说到战争之柱居然杀死了邪虫霸祸,海晨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忙问:“能杀死邪虫?这个消息确实让我感到吃惊,你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吗?”
“说不好,完全没有头绪,像是机关术,但又不确定,霸祸爬上柱体之后就变成了灰土,它们是吞噬血肉和怨念的生物,除非是别的东西把它们吞了,否则我解释不了。”
“霸祸联通你的心智,它们死掉之前没有一点儿反应吗?”
“没有,起码我没感觉到,瞬间的事儿,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发生了。”
“那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柱体身上,要不咱们再去观察一下?”
“嗯,闲着也闲着,不如去看看,走起。”
两人说完来到柱体附近,此时的柱体已经完全落地,也并不是人影模样,廖东风使劲扣了柱体表面,发现柱体材质非常的硬,一块儿都扣不下来。
随后他拿起刺刀,在柱体表面刻了几下,结果发现,刀过之后,柱体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确实匪夷所思。
看着廖东风动手,海晨也跃跃欲试,不过还没等他把手放上去,就听廖东风忽然说道:“你要想死就试试,老子不拦着你。”
海晨听完半信半疑的把手缩回来,随后就拉起廖东风的手给摁了上去。
那一刻,廖东风倒是无所谓,而海晨就像是浑身触电一般的哆嗦不停,不久就口吐白沫,瘫在当地。
廖东风看到他这样也急坏了,赶紧就把秘药递到他鼻子边上,不久,海晨猛的惊醒,随后吃惊的说:“我我我,我看到个人影,很高大,很吓人。而且我们身边好像还有其他东西在。”
“是,就是扎卡娜淇嘴里说的凶兵,它们在守护这里,外人不容玷污。”
“那你刚才也碰了,怎么没事儿?”
“听赖清说我也是鬼族人,而且我好像还不是一般的鬼族人。巨子,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鬼族人就是凭借机关术打出来的天下,你是他们的巨子不奇怪。”
“谁跟你说老子是他们的巨子了?老子无缘无故被安了个名号,还无缘无故的趟了这趟浑水,无缘无故的带着你们这帮深藏不露的高手,老子说过什么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些人是没有用武之地,关键你小子太能了,我们根本帮不上忙。”
“那好呀!我请你帮个忙。”
说着,廖东风开始解放鬼面灯笼,海晨一看,一蹦三丈高,远远的躲开,还假笑着说道:“东子,别的忙我不说二话,要是这个就免了吧?”
“怂包,瞧把你吓的,老子当初要怕死还能有今天这手段?其实老子也看出来了,一群人里头数你最胆小。帮不帮忙,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保证没事儿?”
“要有事儿老子给你陪葬行么?你个怂货!”
此时的海晨脸色惨白,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男人嘛!死要面子活受罪,海晨就是这号人。
廖东风没有把左臂的鬼面灯笼取下来,而是把于老大脑所在的鲁班锁交给了海晨。
海晨看着这诡异的东西,感受着它的冰凉,眼看着邪虫霸祸从鲁班锁里爬出,钻进了自己的皮肤底下。
霸祸进入到海晨体内,随即开始了疯狂的改造,要不是尸丹还在起作用,估计海晨这会儿早就交代了。
看着海晨的皮肉逐渐萎缩,廖东风也知道邪虫霸祸正在尝试进入他的大脑,此时,廖东风也赶紧把左手放到海晨的手臂上,一边引导邪虫霸祸,不至于放任它们作乱,一边也认真读取海晨的记忆,搜刮他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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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