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世界、还有我们自身感知到的信息,都是左右反转着在大脑中加工的。你身体左半边的触觉、运动,都是在大脑右半球进行的;你身体右半边的触觉和运动,则是在大脑左半球进行的。所以,如果你看到了一个脑中风的病人,他的身体左边偏瘫了,你就知道,他的中风应该是在大脑右半球发生的。
当然,这个并不是说,我们左眼看到的东西传入右脑,右眼看到的东西传入左脑,不是这样的。在对外部世界的感知中,是我们左视野的东西传入右脑,右视野的东西传入左脑。这个左视野和右视野,并不是靠左右眼来区分。当你目视前方的时候,以你的身体中轴线区分,中线左边的东西是左视野,右边的是右视野。听觉和嗅觉也是类似这样,都是以我们感受范围内的中轴线,来分别用左右脑感知对侧的世界,大脑再将整个世界无缝拼接起来。
人群被疯狂的大乱起来。
龙亦菲对此非常焦急,突然,从侧面过来一人,拉住她的手,说道:“走!”
龙亦菲看了看,却是任由对方拉住,但没有肯走,说道:“你要我临阵脱逃?”
吕青衣说道:“我要走,为什么要带上你?如果你一直被困在这些人身边,变成了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那么不需要多么强的强者,就可以耗死你,这是一直以来的例子,现在人家为什么不出手?因为还没有到那个必要!你们要穿过那几个空间的封锁门,肯定是要有消耗的,而最后,哪怕你们有准备,也必然消耗很大,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一个个的人通过,你们必然会乱!这不是你可以管理的,甚至,只需要在门打开的时刻,安排部队出来吓唬你们,这些乌合之众,马上溃散的可能性大,还是服从命令一个一个走的可能性大?”
龙亦菲咬了咬嘴唇,说道:“你的打算?”
“那个恐惧之婴看来是解决了,但是秘境人肯定是有底牌的,不能跟着他们的节奏打,我的建议,找到他们很可能聚集在某地准备袭击我们,不必打多大,你能造成多大的伤害?我们打了就走,扰乱一下。”
龙亦菲皱了皱眉,说道:“你不是来偷东西的吗,现在不是应该马上离开吗。”
“你觉得呢,这里是秘境,我独自离开很简单,但我想的是安全回到地球,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脱离队伍,你满意了吧。”
龙亦菲准确把握住了吕青衣所说的意思:“所以,你可以离开,但那方式却无法回到,或者说直接回到地球?”
“无法直接回地球。”
龙亦菲想了想,说道:“很好,我明白了,那么,就干吧。”
秘境人确实很不凡。
这一点在于,龙亦菲真的打开自身的全部实力,去用音波法术,探测周围的动静。
心跳声。
在无数位置,确实潜伏了人。
而且,这些人就好像无知无觉一样,非常忍耐的将自己藏身于一路上的各处地洞里,趴着,不动。
坚忍,坚强,一声不吭。
龙亦菲没有时间和精神去h关注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命令,准备如何作战,打晕就是。
这些人装备一般,甚至普遍没有法力,但却是有足够坚忍而够强。
那么到底具有什么样素质的军队可以称得上是最强大的军队呢?这是一个值得分析的问题,战争的胜利是将领和士兵共同努力的结果,在我看来,一支军队强大与否可以从其外在表现体现出来。大致分为四等。第四等的军队是乌合之众,他们没有军纪,四处抢劫,没有纪律。这样的军队只要受到有组织的军队的打击,就会一哄而散,他们绝对算不上强大。第三等的军队有着完整的组织结构,他们军容整齐,步伐一致,但斗志不高,士气不盛。他们虽然比第四等要强,但只要遇到更有战斗力的敌人,也必然会被打败。他们也算不上强大。第二等的军队不但有统一的指挥系统,装备精良,而且士气高涨,在行军途中经常会喊出两句“杀敌报国”的口号,士兵们都急于表现自己的英勇。这一档次的军队有气势、有冲劲。他们不畏惧任何敌人,可以称得上是强大的军队,但很遗憾的是,他们也不是最强大的。与最强大的军队相比,他们还缺少一种素质。这种素质就是沉默,最强大的军队是一支沉默的军队。
龙亦菲不了解,如此压榨极权的政权下,如何洗脑出这样坚忍,连疼都不呼喊一下的士兵的。
但这本就没什么。
任何政权,总可以找出来的。
谁家无忠臣?
关键点不在这里。
而在,对方提前布置的人马确实太多了
秘境到底多少人口?没人知道。
两边对垒时,小兵不是互相不要命顶死撞枪一换一,也不是拿枪指着对方发愣互相不敢上前,而是在用自己的枪拨开对手的枪尖给队友制造上前一步捅死人的机会!!!不要说连在一起的10个倒下了,就是两个都很危险,一处枪尖一时稀疏,假设敌人比你多几根甚至一根枪,两边助攻敌人给你方拨开,多的主攻敌人一根枪就可以趁机上前一步帮助他的队友干死对面一个人了,敌人死一个枪阵就疏松一个,如果后排或者左右没有即时堵上,就是越死越疏松,越疏松就越死,一个接一个,达到10%伤亡的话,这个窟窿基本上你就堵不上了,就要被单方面屠杀,单方面屠杀!
到目前为止,龙亦菲也没有办法探查其人口构成等等,以及军队在什么地方。
打晕了,放在那,但龙亦菲却是对吕青衣说道:“敌人的布局,很显然是没打算直接拦住我们,就是阻碍,阻碍,等到他们到达那些门的时候,甚至就是打开门的时候,为了逃跑,一拥而入,才会造成踩踏和混乱。”
吕青衣说道:“人性而已。”
“不,这是精确的计算,事实上,如果可以保持纪律和速度,一队一队前后通过,不挤压和混乱,任何一支队伍,尤其是使团这样绝大部分都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的队伍,其实慢,事实上,一旦混乱起来,有的人将前面的人推倒,有的人倒地,绝望下拉住前面的人,混乱起来,需要花费的时间反倒会更多,这是有着专业的研究得出的结果的。”
吕青衣说道:“而现在,我们似乎找不到他们的主力,不,处处都是主力,就没有主力。”
龙亦菲咬咬牙,却是说道:“看来,最正确的战斗方式,是返回长安城,与那三个女人一战了。”
“你这样才是疯了,那三个女人肯定是某种生命炼成的产物,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可以在不必经过辛苦修炼的情况下,达成与你这个大宗师对抗的程度,这种邪法,你还去找死?”
“刚好和你差不多,依靠你的衣服,你几乎可以在我手下过几招了。”
“哼。”
龙亦菲不再斗嘴,看了看远方,说道:“看来是他出手了,那恐惧之婴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任何波动,看来是消散了。”
“还算有点用。”
“你看来给了他多少好处吧。”
吕青衣说道:“男人还是要善待点。”
“得了吧,回去以后治一治你们。”
“就你?这次行动,起码要死一半人,回去以后,你还能怎么交代?别人只会说,为什么堂堂大宗师过去了,我们的儿子,反而死掉了!”
龙亦菲并不在意,说道:“我不在乎。”
“总有人在乎吧,万一你不是什么人间女神,那某人还不马上就觉得不珍惜啦。”
“好啊,你尽管看看。”
“打赌。”
名声是不朽的,而荣誉则是短暂的。也有的名声就是朝生暮死、极其短暂。所有了解我们的人都会知道我们的荣誉,而名声则传到哪里,它就预先使哪里的人们了解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要求荣誉,但几乎没有什么人可以要求名声,即使可以,也只有依靠非凡的成就,才可以取得名声。这些成就有两类,行为和功绩。
所以,对于名声来说有两条途径是敞开的。在行为这条途径上,主要需要的是高尚的心灵,在功绩这条途径上,需要的则是杰出的才智。
两条途径各有利弊,其主要差别就在于,行为是转瞬即逝的,而功绩则是不朽的。
如若行为并不高尚,那么行为的影响便只会维持在短暂的时间里,而天才的功绩对人的影响,在整个一辈子都是有益而且高尚的。就行为来说,所能够保持下来的一切只是记忆,而且这一切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益淡薄、模糊,乃至于最后被完全忘却。
除非历史又使得旧事重提,使得往事历历在目,乃至于成为永恒的记忆,传给子孙后代。功绩自身是不朽的,一旦创造出来,它便会获得永恒的生命力,我们说到秦始皇,只不过是一个名字和史料而已,但秦始皇所代表的郡县制,万里长城,统一度量衡。
今天也仍然和我们在一起,但当时的行为,在今天连蛛丝马迹也寻找不到了。
秦始皇吃了什么,穿了什么,还有什么痕迹?
行为还有另外一点不足之处(为此,行为付出了艰苦的代价),这就是,行为取决于可能发生的机遇。因此,行为所蠃得的名声完全不是来自行为的内在价值,而是根源于一些碰巧使得行为身价百倍并使其披上光彩的条件。而且,行为所赢得的名声,如在战争中所赢得的名声,如若属于个人,则要取决于少数几个证据的证明,而这些证据并不总会都出现,即使出现,它们也不总是公正的观察者。
但这一不足被这一事实抵消:行为具有实践特性的优势,所以行为能被一般的人所理解。一旦事实得到了正确的报道,那么人们便会得到公正的待遇;事实上,如若我们不能适当地了解到行为背后的动机,我们就不可能了解任何行为,离开了造成一行为的动机,行为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理解。
功绩正好与此相反,功绩产生出来并不依赖机遇,而是完全取决于它们的主人,从其本质和目的上说,无论他们是什么人,只要他们活着,他们就能保持如一。
而且,要恰当地鉴别一件功绩并不容易,它们的名声愈大,则评价便愈困难。一件功绩常常没有人能够理解,常常得不到公正或正直的评论。
但它们的名声并不取决于某次评论,它们可以通过其他的评论来建立自己的名声。相对于行为来说,流传给后人的只有一种记忆,而且仅仅是以传统的方式;而功绩传给后人的乃是它们自身,除非它们的某些部分给弄散失了,如若是这样,这也无损于事实的真相,原先对它们所抱有的偏见,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所以修大运河的隋炀帝,经常性的有人洗地。
而且常常只有经过漫长的岁月,人们才能够真正评价这些功绩。异常的功绩会引起特殊的评论,而且对于这些功绩的评价会不断地进行,这一切综合起来就会形成对功绩的深刻理解。虽然有些时候,要经过数百年的时间才能形成这种理解,此后无论时间如何流逝,对功绩的评判也不会被推翻。因此,一部伟大的功绩,必然地会建立起不朽的名声。作者们是否能活着看到他们的名声,这要看机遇如何。他们的功绩愈高尚,愈重要,则他们看到他们自己名声的机会便愈少。塞涅卡有一句格言精妙绝伦:名声追求功勋正如影随形,有时在前,有时在后。他还评论说:“虽然普遍的沉默,表明了同时代人们的妒忌,但仍会有人不带偏见来评价功绩。”根据这个说法,很显然,在塞涅卡那个时代,就有那么一些流氓无赖精于压制有价值的东西,恶毒地无视它的存在,并且对公众将优秀的功绩藏匿起来,以便使低俗的功绩流行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