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仁仍旧一脸严肃,“人已经找到了,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把我吓死了,赶紧就跑回来了。”傅英贤长出一口气。
凌慧云在一旁急忙道:“是啊,阿贤一听说婚礼上的事情立马就坐飞机回来了。”
傅义仁坐在了沙发上没有开口。
傅英贤是十分不喜欢和傅义仁在一块的,那种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爸,那我先回房间了,着急赶飞机,困了。”
“去吧。”
傅英贤说完打着哈欠上了楼。
凌慧云接过佣人手里的茶递到了傅义仁手边,“阿森,他真的没事吗?哪里受伤了?要不要回家来调养?这在外面怎么也不如家里好啊?”
“无碍。”傅义仁只用两个字就打发了凌慧云一连串的问题。
凌慧云似乎有些坐立难安,“阿贤马上就毕业了,最近正在筹备论文的事情,他跟我说不想继续读了,其实我觉得他也不小了,还能一直读下去不成?所以就让他回来吧,让他跟着阿森,也好帮阿森分担分担。”
傅义仁品着茶,没有立即回答凌慧云的问题。
凌慧云只觉得自己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年轻的时候就琢磨不透这个男人,都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她还是琢磨不透这个男人。
“也好。”良久傅义仁终于开了口。
凌慧云笑靥如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言美晴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一直住在傅家,那天晚上她这个新娘子是受了惊吓的,傅家为了安抚她,也担心报复傅霈森的人也会拿她做文章,所以安排她住在了傅家。
不过她住的仍旧是客房,不是傅家为她和傅霈森准备的新房。
这让言美晴也觉得十分屈辱,可是转头一想,因为没有结婚,她如果住在新房里去名不正言不顺,也就更加屈辱了。
言美晴也知道了傅霈森受伤的事情,可她担心的不是傅霈森,看傅义仁的态度就知道傅霈森伤的不是很重,她担心的是言小溪。
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本来就不清不楚的,这下孤男寡女的,难免不发生些什么的。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房门开了一点,一个小脑袋探进头来。
“妈咪?你可以跟我玩吗?”
言美晴一看傅筠宸的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玩什么玩?你还有心思玩?你爹地都出事了!”
傅筠宸从来没有见过言美晴这么大声呵斥过他,他最多也就是见到言美晴一脸嫌弃的表情,傅筠宸下意识地一激灵。
傅筠焱就站在傅筠宸的身后,一双暗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言美晴。
这双眼睛像极了傅霈森!
言美晴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走到了门口,把傅筠宸和傅筠焱拉了进来。
“对不起啊,宸宸,妈咪刚刚只是太心急了,你爹地受了伤,妈咪实在没心思跟你玩,你到别处去玩儿好吗?”
言美晴立即换了一副口吻。
傅筠宸回过神儿来,“好吧。”
傅筠焱便带着傅筠宸离开了言美晴的房间,言美晴一脸厌恶地盯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
因为傅霈森失踪的这两天,傅家的气氛一直十分压抑,让两小只也觉得很不舒服,两小只只能自己去玩了。
“哥哥,你说她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妈咪呀?”傅筠宸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傅筠焱。
傅筠焱眉头紧蹙,现在就连神经粗大的傅筠宸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不知道。”傅筠焱淡淡地回答。
“我总觉得她一点都不像是妈咪,我见到的妈咪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傅筠宸的情绪有些低落。
傅筠焱看着自己天真的弟弟,上一次傅筠宸生病的时候,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言美晴对傅筠宸并没有大家认为的那么好。
“如果妈咪可以自己选就好了,我想要桃子妈咪那样的妈咪,嘻嘻!”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傅筠宸很快就把刚才的不开心抛到了脑后。
“我去看爷爷养的金鱼!”他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事情做。
傅筠焱却没有去,他站在原地想着这件事。
言美晴在房间里思虑了很久,终于拿起了手机。
她不能让言小溪和傅霈森在一起待那么长时间,毕竟夜长梦多,她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们回来,傅霈森那边是没什么办法可以想了,但是可以在言小溪身上做文章。
“彪哥,这件事我拜托给你,希望你不要像上次一样露出马脚……”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盯着这里看。
“哥哥,你怎么不陪我一起去看金鱼呢?”傅筠宸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傅筠焱也没有想到傅筠宸竟然回来找他了!
言美晴听见声音立即挂断了电话,看向门口,正好对上了傅筠焱的目光!
“妈咪,我丢了东西,回来找,你看见我的笔了吗?”傅筠焱难得开口叫言美晴一声妈咪。
他很少叫傅霈森爹地,也很少叫言美晴妈咪,他一直是一个很冷漠的孩子。
言美晴的手一阵发抖,那个孩子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没看见,你到别处去找找吧。”
“那好吧。”傅筠焱拉着傅筠宸立即离开了这里。
言美晴盯着门口良久回不过神儿来,那个孩子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不能吧,他只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
无名岛
夜色降临,给这座迷人的小岛又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言小溪站在窗前欣赏月色的时候,严嫂过来喊她吃饭,这个岛上被傅霈森安排了保镖,可能也是时间比较仓促,这个岛上只有严嫂一个佣人。
因为傅霈森和言小溪都受伤了,所以严嫂做的饭菜很清淡。
言小溪坐下来刚吃了两口,一个身影迅速闪过就坐在了她的旁边,严嫂见状立即离开了餐厅。
“不是说了叫你等我吃饭?嗯?”傅霈森顺势把言小溪马上就送进嘴里的一勺饭吃进了嘴里。
言小溪忽然有种错觉,这还是当初认识的那个冷漠禁欲的男人嘛?
为什么总觉得他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接下来傅霈森坐下来规规矩矩地吃饭,没再撩拨言小溪。
外面的电话却急促地响了起来。
那电话是老式的电话,声音一响吓得言小溪一哆嗦,手里的勺子掉落在了地上。
言小溪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