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美晴错愕得看着自己的亲姐姐,“你是在用这件事要挟我吗?别忘了,这件事可是你出的主意,也是你做的!如果傅家知道的话,你也没有好下场!”
言美灵顿时抱住了言美晴,“晴晴,姐姐也是没有办法呀,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我不能失去峰朗,真的不能失去他,他是我的全部!”
言美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一旦孩子的事情曝光,自己和傅霈森就真的结束了,再也没有可能,所以她还必须要稳住言美灵,因为她是这件事唯一的知情者。
“好,我帮你。”言美晴冷冷地说。
言美灵立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就知道我们家晴晴最好了,你放心孩子的事情我会守口如瓶的,其实你真的可以利用孩子母亲的身份把傅霈森夺回来,上一次不就差点儿成功了吗?”
言美晴没有说话,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需要从长计议。
第二天一早,言美晴发觉她的机会来了,凌慧云请她去家里小聚。
言美晴接到凌慧云的电话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事,她故意没有化妆,让自己憔悴的模样一览无余,见到凌慧云的时候,她还带着几分歉意说:“不好意思啊,伯母,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凌慧云心疼地抓住了言美晴的手,“美晴啊,阿森的事情我从新闻上看到了,你伯父也知道了,也是他让我来问问你,你和阿森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于傅霈森在典礼上遭遇追杀受伤,结果订婚典礼取消,这才多长时间傅霈森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傅义仁还是十分恼火的。
提起这件事言美晴只好垂下头去,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却又装出一副努力坚强的模样。
“伯母,我和阿森可能是不太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这些年你们不是一直都有接触吗?你是焱焱和宸宸的亲妈,即便是为了孩子,这傅家少夫人的位置也是你的。”
言美晴却急忙摇了摇头,“伯母,我觉得我和阿森真的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我们强行结婚的话,那对于孩子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他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我……”
“对了,那个桃溪集团的总裁言小溪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吗?”凌慧云试探性地看着言美晴。
“伯母,对于她的事情我不方便回答。”
凌慧云似乎看穿了言美晴的心思,“美晴啊,这几年在傅家早就把你当成了少夫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你就说吧,没关系,我有分寸的。”
言美晴犹豫片刻说:“伯母,我这个姐姐……说来话长,她自幼母亲去世的早,我妈一个后妈也不好管教,她在家里一向横行霸道的,她十几岁就交男朋友了,整个人私生活特别混乱。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直痛恨我们姐妹,只要我们过得好,她就不舒服。
之前我姐姐和陆峰朗在婚礼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其实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是她在外面乱搞,被男人搞大了肚子,陆峰朗不要她了,她把这一切罪责都推到我姐姐身上,都是一家人也不好闹得太过。
我其实最担心的是焱焱和宸宸,她本就痛恨我们姐妹,我生怕她和阿森在一起之后,会对焱焱和宸宸不好,所以伯母,还要拜托你一定看顾好焱焱和宸宸。”
凌慧云自然知道言美晴说的话真真假假,只是言小溪如果真的和傅霈森在一起的话,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她们现在必须统一战线。
“美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焱焱和宸宸的,至于言小溪和阿森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是个后妈,我说不上什么话的,阿森是年少轻狂,或许他只是玩玩呢?”
凌慧云把言美晴的手抓在了手里,“其实啊,这和男人在一起就像是放风筝一样,你越是往回拉,他就是飞得远,你放开了手,他反倒离你近一些,关键是这根线得握在你的手里。”
言美晴仔细揣摩着凌慧云的话,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这根线必须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需要等机会,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言小溪,你就等着吧。
傅霈森和言小溪公开秀恩爱之后的第三天,傅霈森就被请到了傅义仁的办公室里谈话。
在傅义仁的办公室里,傅霈森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身子倚着靠背,一副根本把自己家老子也不放在眼里的做派。
傅义仁看见他这副德行就忍不住想臭骂一顿,但是还是把这火气给压下去了。
“你和那个言小溪究竟是怎么回事?”
媒体报道的暧昧至极,大家也是议论纷纷,加上凌慧云昨天晚上的枕头风,他自然是需要好好问一问。
“在谈恋爱。”傅霈森大方承认。
“胡闹!”傅义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几张纸直接从桌子上飘了下来。
傅霈森却笑了笑,“我三十了,谈个恋爱还要跟你请示吗?”
“混账东西!上次要你和言美晴订婚,那出好戏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傅义仁也是后知后觉,原本因为傅霈森受伤,他是不怀疑的,可现在出了言小溪的事情,他就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个儿子真是演了一出好戏!竟然连他都糊弄过去了!
傅霈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们是父子,有着同样的敏锐,隐瞒无济于事。
“两个儿子都有了,你只能和言美晴结婚,其他人都不可能!”傅义仁像是下达命令一样。
这样的态度自然让傅霈森很难接受。
“如果你想玩玩也就算了,但是结婚的事情必须定下来!哪怕你不喜欢言美晴,为了焱焱和宸宸也必须和言美晴结婚。”
傅霈森沉默片刻终于抬起头来,“所以你和我妈也只是玩玩?”
傅义仁看着傅霈森愣住了。
他如果记得没错,上一次他们父子提起傅霈森的母亲,那应该是傅霈森十七岁那一年,这一晃都十几年过去了。
再一次提起那个女人,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