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还惦记着傅霈森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呢?他可曾帮过你?还不是我,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来帮你,你别不知好歹!”
陆峰朗怒吼着。
可言小溪的脸上仍旧带着讥讽的笑容,“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发脾气,你的情深义重呢?”
陆峰朗的脸变得铁青,他第一次知道言小溪说话会这么厉害。
他狠狠地瞪着言小溪,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峰朗,你就别在这里上演什么被骗被勾引的无辜戏码,也不要再说什么自己迷途知返,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言小溪终于反击了,“如果我不是桃溪集团的总裁,你会想要和我重新开始?”
被拆穿的陆峰朗显然很没面子。
“我现在看着你,只觉得恐怖,可怕,言美灵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她当初为了你也是义无反顾,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种人只会让我避而远之,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言小溪的话直接给陆峰朗判了死刑。
陆峰朗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我翻供吗?”
是啊,陆峰朗大可以现在告诉媒体记者,他是因为言小溪对他的公司进行了威胁,不得不说言美灵的坏话,如此一来,言小溪又会成为众矢之的,且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陆峰朗的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言小溪,我今天可以帮你,把你送上天堂,我也可以踩你,把你踩进地狱!”
言小溪却耸了耸肩膀,“随便你。”
陆峰朗愤恨地瞪了言小溪一眼,“咱们走着瞧。”
陆峰朗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傅霈森站在门口,傅霈森斜靠在门上,一副慵懒的样子,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刚刚好像是听见你找我?是不是啊,陆先生?”
陆峰朗立即垂下头去,如今陆氏集团的日子不好过,所以他才厚颜无耻地一定要把言小溪追回来,陆氏集团在桃溪集团和傅氏集团面前,那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没有啊,傅先生,你可能听错了吧?”
那副点头哈腰的模样落在言小溪的眼里,只觉得可笑至极。
“哦?是么?”
“是是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陆峰朗说着就准备离开。
结果傅霈森去拦住了他的去路,“陆先生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家女孩子都说了你们不可能了,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啧啧啧,多没面子,是不是?”
陆峰朗除了赔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更何况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是。”陆峰朗一只脚刚踏出门去,傅霈森脚底下就绊了他一脚,毫无防备的陆峰朗直接跌了一个狗啃屎。
他回头看了看傅霈森,没有半点脾气,就急匆匆离开了。
傅霈森关上门,立即变了一副面孔,今天陆峰朗立了大功,两个人共处一室,他心里自然不痛快。
刚准备发作的时候,言小溪就冲了过去,踮起脚来吻上了傅霈森的嘴唇。
猝不及防的吻,让傅霈森难以招架。
言小溪心里美滋滋的,她知道这次自己能够洗清嫌疑,全都是因为傅霈森,她是在那天晚上收到了一个快递的。
快递里是一个优盘,里面放着言美灵和那个男人交谈的那段视频,有了这段视频也就可以证明言美灵是故意让人带走了言小溪的孩子,而言小溪也是因为着急孩子,才会做出直接掐住言美灵脖子的事情。
再加上其它视频的佐证,这件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感激傅霈森为自己做出的一切。
傅霈森气喘吁吁地看着言小溪,言小溪小脸蛋红扑扑的看着他,“谢谢。”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找到了那段视频啊!你说你也真是的,你前脚才从酒店离开,后脚就寄给我,何必搞的这么神秘呢?你直接拿给我不就好了?”
傅霈森看着言小溪那兴奋的表情,不想一盆冷水泼下来。
那个视频并不是他找到的,他当然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想要帮言小溪摆脱嫌疑,只是他还没有找到。
他在看发布会的时候,还以为是言小溪自己找到的,原来是有人帮了她。
可是会是谁呢?
这不得不让傅霈森有所猜想。
“我可不接受口头上的感谢,今天晚上……”
傅霈森凑近言小溪的耳朵,言小溪一阵面红耳赤,她把脸贴在傅霈森的胸口上,“好。”
言小溪倾听着傅霈森强有力的心跳,第一次觉得心里是那么的踏实。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安全感,当年的她深爱着陆峰朗,为了陆峰朗放弃了那么多,也学会了那么多,她其实是没有安全感的,因为没有安全感,才会无底线地去讨好陆峰朗以及他的家人。
在外面的这四年,她更是感觉自己如同一个漂浮的浮萍,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儿。
但这一刻,她终于有了安全感,那种踏实的感觉。
晚上言小溪特意给杜琳打了电话,要她明天再把小桃子送过来,她今天要和傅霈森完成他们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言小溪亲手做了晚餐,两个人一起饱餐一顿,言小溪收拾好碗筷,走出厨房的时候,突然心跳开始加速。
她除了怀上小桃子的那一次,还真的是没有任何经验,现在开始后悔不该那么草率答应傅霈森,自己是太主动了,这种事应该男人主动的。
“怎么?后悔了?”傅霈森斜在沙发上,斜着眼睛打量着言小溪。
“谁后悔了?我现在……先去洗澡,你一会儿上来!”言小溪说完,头都没有抬,便急匆匆跑上楼去。
傅霈森看着言小溪娇羞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真是可人儿。
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可言小溪却无心洗澡,她站在淋浴下面,紧张地双手双脚都在发抖。
她该怎么办呢?
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不知不觉洗了很久,她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去了。
把心一横,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