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数不胜数了好吗?!
“我去……”
荼苦苦随手划拉了两条,最近这个“荼苦苦是人是鬼,究竟是提线木偶还是行尸走肉”的话题似乎已经被炒成了热门,她自己浑然不觉间竟然以各种看似诡异而编排合理的故事冲上了热门!
荼苦苦眉头一皱,觉得此事不太简单。
就算是自己身上灵异故事比较多,这都是修仙界了,谁没见过几个鬼似的,这里的修士也不至于胆子小成这个样子才对。
她又往下看了看,果然,紧跟热帖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祸水东引贴,杀人扒皮贴,偷鸡摸狗贴,面馆挑事儿贴……
“……”
以前看帖子觉得吃瓜很香,现在成了瓜主突然间觉得这样还挺烦的。
这扒皮怪好像是又重出江湖了吧,屡屡作案,荼苦苦又想起了那个甘愿把自己冻在祭祀台上的人,仿佛祁仙的世界就该是肮脏和干净分明。
她摇了摇头,不禁失笑,自己怎么又在想这些东西,祁仙都离开多久了,这次灵牌里的人也是吃瓜不嫌事大,她就算是消失的不明不白,出现的也没头没尾,现如今都是在云楼城参加仙盟大会的人了,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别处嚯嚯人家少女?
还以嫉妒为由,荼苦苦挑了挑眉,对这个说法感觉到了一点好笑。
为了蹭热度而曲折是非的人呐,总是喜欢把自己当做公平公正的道德线。
“你也比完了?”
荼苦苦刚出来云楼城内门,抬头就见付子之等在这里,她马上收起灵牌,扬起笑嗯了一声。
荼苦苦灵牌收的快,可是并没有逃过付子之的眼,他神色动了动,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全解荼苦苦,憋了半天,荼苦苦以为他要说出点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时候,没想到付子之竟然是要笨拙的劝解她两句。
荼苦苦笑了,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哎呀,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我以前吃的多了去了,只不过这次很幸运的成了瓜主而已,心里压力感觉不是很大,全当做别人的故事看看就行。”
付子之仔细瞄了她几眼,待觉得荼苦苦的确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以后也松了口气,说实话话,面对这种众人笔伐口诛的事情,他付子之头一回觉得自己除了武力以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难不成也要开几个帖子在灵牌上日夜跟那些人对骂?
这恐怕有些为难他了。
不过要是收买几个人在灵牌上对骂呢?
付子之眼睛一亮,荼苦苦一直看着他,见他忽的有了神色,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兴奋了,就见付子之自然而然的想拉着她往外面走,荼苦苦比试期间是准备好好苟着的,所以拉到一半她就喊了停。
“我觉得吧,像我目前这个情况……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窝在这里,最好还是窝在玄机夫子前辈的院子里,太危险了,我不想去。”
付子之面色上愣了愣,然后明白过来荼苦苦在担心什么,他好笑的指了指自己:“不是还有我吗,你打不过的,我和你一起打。”
你打不过的,我和你一起打。
荼苦苦心颤动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她忽然觉得付子之对自己好像……怪怪的?
是哪里怪怪的?
她自己说不上来,要是真的论个所以然,那么可能就是付子之对待自己的事情好像越来越上心了。
对自己朋友很上心这种事她作为受益者当然很开心,可是对方是付子之,这个人物角色一换,荼苦苦的感受是好不到哪里去的,这比祁仙刚黏上自己的时候还要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荼苦苦叹了口气,她指了指灵牌,又指了指现在走出来了的不少修士,付子之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只见众人的神色各异,不过看向他们两个的目光好像都是……差不多的。
荼苦苦耸了耸肩:“看到了嘛,你要是跟我出去的话,估计不出一下午,遇到我们两个的人会把你也顺便送上一个修仙界热榜的。”
付子之拧起眉头,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什么修仙界热榜不热榜的事情,他只是想跟荼苦苦出去,吃、喝、玩,看她跟自己待在一起,看她笑。
付子之已经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曾经的后悔,曾经的小心翼翼,现在都在正大光明的朝荼苦苦释放出来,可是当事人为什么就变得不聪明了一样,呆呆的,对他的反应既不回应也没有拒绝。
他曾经无数次的猜测过荼苦苦的心思,可是每每到了景行深口中“你不配”的情景出现时候,他就不敢想了。
直到前几天他发现了荼苦苦的秘密,一个目前为止可能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他和荼苦苦是一样的人。
自此以后,付子之算是彻底的放下了自己的芥蒂,他开始变得更加大胆,就算是景行深演变成心魔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时候,付子之也不会再觉得难受,他会开始反击,甚至对景行深这种拿荼苦苦和他身世做影响的手法实在觉得无趣。
人呐,一旦有了信念,就会变得勇敢起来,自信起来,躁动起来。
他现在就挺躁动的。
他发现他喜欢荼苦苦。
念此,付子之动了动嘴,给出荼苦苦一个自己满不在乎的表情:“那些闲言碎语都是杂事,修仙修道之人,哪里会因为这些而放在心上。”
更何况,他现在巴不得自己跟荼苦苦扯上什么话题,这样一来他就是荼苦苦身边第一个出现的人了。
至少别人都是这样想的,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荼苦苦这时候哪里知道付子之的内心动态,她只见付子之根本不在乎,点了点头,也觉得在理,好歹是男主呢,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鱼小虾的风浪而把他挤到。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作为一个被照顾的当事人再拒绝好像也就是有点不识趣了,想到这里,荼苦苦点了点头:“那我们出去逛街!”
原以为付子之会附和他,但见他摇了摇头:“恐怕不太行。”
荼苦苦眉头一挑:“咋了?又后悔啦?”
付子之自然是不可能会后悔的,他天天巴不得荼苦苦要在他身边,时时见着她,听她说着语句不通的话,偶尔再见她一人单挑一桌菜的景象,感觉都是意义非凡的事。
可是他低下头拿出了自己的竹签,荼苦苦见他眉头皱了起来,自己也往储物袋里掏了掏:“呀,这竹签的名次这么快就排出来了?”
付子之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会儿四场都比完了不少人,所以竹签的变化就开始了。”
荼苦苦觉得有道理,而后将竹签拿起来凑近自己眼睛:“那这么一说是不是我们的比试今天下午还会有一场?”
这怎么跟大学期末考一样,时间不仅不稳定,偶尔还得来个赶鸭子上架的提前。
荼苦苦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估计没得玩了。”
付子之看着她,视线放在她头顶:“要不然我们出去吃点东西也是可以的,总得给修士一些休息的机会,否则这样比试估计没几个人受得了。”
荼苦苦眼睛一亮:“我觉得你说的对。”
付子之无声笑了笑:“那走?”
荼苦苦没有应声,但是步子已经迈出去了两三下,负着手:“诶呀,某些人他有点慢啊,他是不是不想请了所以故意跟在后面等着伺机逃走啊。”
付子之笑着摇了摇,两步跟了上去:“这请客的都得卑躬屈膝,就数你有本事。”
荼苦苦轻声哼了一下:“那要不然怎么能说我是个大聪明呢。”
大聪明……付子之心里默念了两遍,死活觉得荼苦苦不像,到,但是他不敢说,所以也就在荼苦苦眼里他默认承认了自己是大聪明。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边这时候还有不少人观望,更甚者拿出来了留影石,荼苦苦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却是叹了口气,“世日风下,人心不古,你说连我这样的人都有黑粉了。”
付子之没听明白黑粉的意思,他疑惑的转过头来:“黑粉是什么?你有黑粉,这严重吗?”
荼苦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后她忍住翘起来的嘴角,看着付子之,眼神认真而悲痛,“估计很严重,你要知道,其实当年我来这云楼城的时候黑粉就多,只不过后来渐渐的没管他,现在不想越来越多了。”
付子之是干脆不走了,原地揪住她的衣服:“等等,你把话说清楚,这个黑粉是病么?很严重吗?你没管竟然好不了,那后来去看医修了没有?”
荼苦苦被他按住肩头,看着关心急切的付子之她神色一动,那股怪异感是越来越强了,荼苦苦不动声色的挣脱出去,而后笑了笑:“不是的,这个不是病,不用看医修的,它就是……”
荼苦苦卡了一下,好像自己并不知道怎么给付子之描述,然后无奈的在半空中比划了两下手,放弃挣扎:“它黑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