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銮殿,刚准备离开,便见宁王从后迎了上来:“老七?”
“大哥。”墨御尘拱了拱手,驻足看着他,倒也不知他此番唤住自己又是何意。
宁王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墨御尘的肩膀:“老七,为兄也是关心则乱,边关不稳,京中又是人心惶惶,实在是有些人心不安。方才在超会上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怪罪。”
墨御尘无心多问,索性牵强的笑了笑:“大哥言重了。”
事后分开,墨御尘乘坐马车回军机处,李疆则是在马车外驾车。
他回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人:“王爷,这宁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朝堂上逼你早日破案,出来又找你解释?这不是活脱脱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么?
墨御尘捏了捏眉心:“重点不是在宁王的身上,而是恭王。”
李疆一头雾水。
便闻墨御尘再一次开口道:“宁王和恭王早就有所勾结,这一次宁王在朝堂上咄咄逼人,就是为了给恭王创造出一种待人友善,兄友弟恭的错觉。”
墨御尘抬头:“试问如若你是臣子,你更想侍奉一个待下和善的主子,还是想侍奉一个咄咄逼人的主子?”
听了这话,李疆顿时便明白了墨御尘的意思了。
恭王此番,正是在朝堂上给自己博得了好名声。
之前皇后还在世时,就数齐王和恭王两位王爷的名声最高,当时墨御尘不被皇上喜欢,自然也没有多少的门客。
可现如今,墨御尘几乎是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恭王万事俱备,斗倒了齐王之后便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几乎也没有将墨御尘放在眼里。
现如今只需要在众人心中保持好口碑,到时候继承皇位便是了。
很多时候,李疆都有些搞不清这些王爷为何要如此勾心斗角,就不能凭自己的实力说话么?
可直到后来,墨御尘也渐渐坐上这个位子,他才渐渐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很多时候,实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懂得收拢人心,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马车碌碌而行,一路来到军机处,远远的便瞧见仵作拿着册子走了过来。
他一脸的愁苦:“殿下,那尸体是真的不能再停下去了。就算是到了秋末,这天气也不足以停放尸首啊。若再这么下去,咱们军机处可就真的待不了人了。”
墨御尘驻足,看了看停放尸首的房间:“在着人多运一些冰块来,能不能保着尸体不腐再停放一些时日?
仵作满脸的为难:“王爷,属下实话和您说了吧,就算是用冰块镇着,也是有个期限的。更何况仵作验尸,越是时辰近的尸首,验起尸来得到的结果便越是准确。这些尸体就算是能够保存三年,想必到时候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逼着墨御尘尽快找出凶手来。
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向前走着吩咐道。
“那就尽量再存放三天,继续排查死者和周围人群的关系,任何一个值得怀疑的细节都不可放过。”
……
同一时间,楚王府中。
琅桥恹恹的有些情绪低落,元向晚将厨房新蒸出来的冰糖雪梨要了三盏,遣散了粗使婢女,只留了小罗和琅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甜汤。
见琅桥似有心事,元向晚将梨盏向前推了推。
“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谁惹到你了?”元向晚问道。
话虽这么说,但元向晚倒也不觉得会有人惹到琅桥。
自从嫁来楚王府后,元向晚可以说是诸事顺心,短短的几天小肚子上便长了二两肥膘。每到晚上,元向晚都要对着月色感慨一番。
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
琅桥此时倒是对着糖水空余恨:“王妃,我怎么觉得你其实也不大关心楚王殿下呢?”
元向晚:“???”
她该做的已经什么都做了,午后偶尔还会亲手做两道小菜给墨御尘送去。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她还真是爱的不够深沉了。
元向晚凑过脸去:“我没做什么啊。”
“就是因为王妃您没做什么,王爷终日泡在军机处,难道您就不担心么?军机处有没有貌美适龄的女子?有没有对王爷动了歪心思?”
琅桥不像是开玩笑,此时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事情,王妃您都不能不想的。王爷自从和您成婚之后,在您身边拼拼凑凑都不过一日的时间,就之前抽了两个时辰陪您回门,昨儿在王府宿了一宿……还没什么动静。”
“噗……咳咳咳。”元向晚一个不小心,将刚刚吞下去的冰糖雪梨全都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琅桥昨晚儿还来听她的墙角了?
小罗一边给元向晚拍背,一边一头雾水的看着琅桥:“琅桥姐姐说什么声音啊?昨晚儿我睡得沉,似乎我也没听见呢。”
“没什么没什么。”元向晚连忙打圆场道:“王爷在军机处已经够忙了,我倒是不该给他添麻烦。”
“男婚女嫁,天理自然,这怎么能说是添麻烦呢?王妃,您就是太懂事了。您得趁着王府还清净,早日给王爷生下小世子啊。如若日后王爷添了姬妾,到时候王府的姬妾勾心斗角都足够王妃您喝一壶的,更别说操心别的事情了。”
听了这话,元向晚险些又咳出来。
她连忙将雪梨盏向前推了推:“来,吃梨吃梨。”
“王妃您自己不知道上心,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可不敢不上心。外头的狐媚子多着呢,更何况是王爷这般标志的人物,还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琅桥当即站起身来:“我这就吩咐下人多做几道王爷爱吃的菜品,晚一些王妃亲自给王爷送过去吧。”
元向晚还能说什么?简直被琅桥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倒是相信墨御尘的人品的,也相信墨御尘绝对不是出去寻花问柳的那种人。
只不过这个世道的男子,几乎每个人都是一个脾性,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事情。正正是应了后世的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
琅桥也是在为她着想,更何况元向晚晚上也没什么事做,将饭菜送去军机处,盯着他吃一顿囫囵饭也是好事。
傍晚,元向晚带着琅桥精心准备的两个大食盒,风风光光的开道去了军机处。
今日墨御尘倒是没有议事,而是在和李疆说着话。
见元向晚来了,墨御尘道也每当她是外人,直接着人搬了把椅子让她稍坐了一阵,和李疆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郭攸时常见面的人关系都要一一排除。稍后你再去见一面仵作,既然不是中毒原因,再排除一下会不会有别的诱因导致死亡。”
李疆应声退下去,墨御尘这才站起身来直了直腰。
“你若是不放心我,让下人做好送过来就是了,还何必亲自跑一趟?军机处往来人多眼杂,最近还停了不少尸首,本王不回去,都怕你会害怕。”
元向晚挑了挑眉梢:“害怕是肯定不会害怕的。我们学医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和尸体打交道。若是这样就害怕了,那也学不好医术。”
她将食盒打开,将今日带来的菜品一一放在桌案上。
“来的时候,听说你今儿上朝的时候被宁王为难了?”元向晚问道。
墨御尘分了她一双筷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一直都是常有的事情,我都已经习惯了。”
元向晚抿了抿唇:“其实我也会验尸。”
“医者对人体的构造很熟悉,更何况有很多致死的病因或许仵作看不出来,但我却能看的出来。既然现如今仵作都验不出什么来,不妨让我去瞧瞧?”
元向晚道:“更何况,想要查清楚死亡原因,最好最便捷的方法也是从尸体入手。追查凶手的事情我帮不上你,但是这件事,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不必。”墨御尘想也不想的便拒绝道:“你的这双手治病救人就行了,不要去沾那些脏东西。更何况我又不是只有仵作验尸这一条路,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我就好了。”
元向晚向来知道墨御尘这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便也索性不在劝了。
等墨御尘用完了晚饭,元向晚假称有些累了,便独自去军机处的厢房之中稍作休息。
墨御尘依旧在处理要事,元向晚一直小憩到了月上柳梢才起身。
这个时辰,京城之中早已经宵禁。
元向晚若是自己回去,墨御尘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路上不安全。二人合计了一番,便决定让她留在军机处过夜,明儿一早墨御尘再送元向晚回府了。
之前她便问了李疆,说是墨御尘夜间经常会外出巡查城防。
为了擒住那凶手,京城已经闭城数日,只准进不准出了。墨御尘唯恐那凶手会在夜间偷渡出城,这段时日也是一直小心噤声的盯着。
而他前脚刚走,后脚,元向晚就离开了寝房。
她刚一绕厨房间,便被留下值夜的侍卫瞧见了。侍卫连忙迎了上来:“王妃,您可是闷了想要出去走走?方才王爷吩咐了,王妃若是觉得无聊想逛逛,一定要多带几个人。”
当你看到这部巨作【《侯门弃医》】之第212章心思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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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览:...检查出什么所以然来。却不想,这件事情最后竟是在元向晚的手上落下帷幕。她究竟还有多少的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掌心中的手柔弱无骨,但却并不像寻常富贵人家小姐的双手一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相反,元向晚的掌心和指腹上甚至还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可见她幼年确实是为了生计,做了不少的粗活累活。也正是如此,墨御尘才会莫名的心疼元向晚,心疼她之前所经受的一切。自元向晚嫁给他之后,墨御尘更是想方设法的将所有觉得好,觉得有意思的东西送给元向晚。只盼着能将她养的和世家小姐一样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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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精要出了金銮殿,刚准备离开,便见宁王从后迎了上来:“老七?”
“大哥。”墨御尘拱了拱手,驻足看着他,倒也不知他此番唤住自己又是何意。
宁王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墨御尘的肩膀:“老七,为兄也是关心则乱,边关不稳,京中又是人心惶惶,实在是有些人心不安。方才在超会上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怪罪。”
墨御尘无心多问,索性牵强的笑了笑:“大哥言重了。”
事后分开,墨御尘乘坐马车回军机处,李疆则是在马车外驾车。
他回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人:“王爷,这宁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朝堂上逼你早日破案,出来又找你解释?这不是活脱脱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么?
墨御尘捏了捏眉心:“重点不是在宁王的身上,而是恭王。”
李疆一头雾水。
便闻墨御尘再一次开口道:“宁王和恭王早就有所勾结,这一次宁王在朝堂上咄咄逼人,就是为了给恭王创造出一种待人友善,兄友弟恭的错觉。”
墨御尘抬头:“试问如若你是臣子,你更想侍奉一个待下和善的主子,还是想侍奉一个咄咄逼人的主子?”
听了这话,李疆顿时便明白了墨御尘的意思了。
恭王此番,正是在朝堂上给自己博得了好名声。
之前皇后还在世时,就数齐王和恭王两位王爷的名声最高,当时墨御尘不被皇上喜欢,自然也没有多少的门客。
可现如今,墨御尘几乎是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恭王万事俱备,斗倒了齐王之后便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几乎也没有将墨御尘放在眼里。
现如今只需要在众人心中保持好口碑,到时候继承皇位便是了。
很多时候,李疆都有些搞不清这些王爷为何要如此勾心斗角,就不能凭自己的实力说话么?
可直到后来,墨御尘也渐渐坐上这个位子,他才渐渐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很多时候,实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懂得收拢人心,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马车碌碌而行,一路来到军机处,远远的便瞧见仵作拿着册子走了过来。
他一脸的愁苦:“殿下,那尸体是真的不能再停下去了。就算是到了秋末,这天气也不足以停放尸首啊。若再这么下去,咱们军机处可就真的待不了人了。”
墨御尘驻足,看了看停放尸首的房间:“在着人多运一些冰块来,能不能保着尸体不腐再停放一些时日?
仵作满脸的为难:“王爷,属下实话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