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元向晚起身的时候,墨御尘已经悄无声息的混入了回京的仪仗之中入宫述职了。
他倒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这偌大的京城,除却楚王府的几个心腹,谁都不知道墨御尘早回来了一天。
元向晚梳理好妆容,方才坐在桌边开始吃早餐,便瞧见琅桥走了过来。
“王妃,方才听到宁王府的消息,说是宁王妃重病快要不行了。”琅桥小声说道。
“宁王妃?”元向晚也是惊诧的应了一声。
之前便曾听人说过,自康王府分别之后,宁王妃便患了重病,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
但之前给康王殿下瞧病的时候,宁王妃也没少给她使绊子。元向晚就算是心地善良,也不是个人尽可欺的冤大头,便没有说去给宁王妃瞧病。
这才几日的时间,怎么宁王妃便不行了?
琅桥倒是聪明,知道有些话不能当着人的面说,此时也凑近了些,只和元向晚两个人咬耳朵。
“我也是方才听到的消息,听说是这其中和宁王还脱不了干系呢。王妃,您说之前康王病的那么重,尚且还能拖延一段时日,怎么这宁王妃方才染病,便病的这么严重快要不行了?”琅桥疑惑的问道。
别问,问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若不是宁王妃自作自受,每一天都往康王府跑,还不戴口罩,也招惹不上这病症。
至今,就算是元向晚也不能肯定宁王妃究竟是在她给康王殿下诊病之前便染上了,还是在她去之后才染上的。
元向晚叠着双腿,轻轻地捏了捏眉心。
“琅桥,康王殿下这个病症,如若不是直接接触基本上是不会传染的,宁王妃怎会与康王殿下直接接触?”元向晚道:“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琅桥倒是不懂这些事情,此时闻言也只是问道:“之前宁王妃一日三遍的往康王府跑,比谁都辛勤,或许便是当时招上的也未可知呢。”
“不对。”元向晚摇了摇头:“这些年过去,康王府的下人都会多加小心,就算宁王妃是外人,前往康王府,下人也不会多加提醒。更何况康王病了这么多年,就连身边的丫鬟小厮都没有感染,怎么偏偏便是宁王妃,这不是太巧合了么?
“更何况,我所说的直接接触,是指唾液的直接接触。”
元向晚解释道:“大概意思就是,康王用过的杯子,宁王妃再去用,这才是真正的直接接触。宁王妃倒也不至于跑到康王府坐那么久,就是为了喝康王府的一口水不是?”
元向晚越想心里越乱,索性便不再想那么多了。
今日墨御尘入宫述职,倒是没有她什么事儿了。眼看便要新年,王府便也置办了不少的年货。
元向晚往日里对这些事情并不多过问,东西全都是管家琅桥她们前去采办的,她还特意让琅桥去买了一批绢布袋子,便是为了过年的时候给这些下人装赏钱儿的。
倒是也不多,但到底是一番心意,新年大家都愿意讨一个好彩头不是?
琅桥这几日才买了不少东西,倒是也差不多置办齐了。管家正好,也带着账本来与元向晚一起理账。
往日里,理账的活儿都是管家来管的。
王府没有女主人,墨御尘日理万机,在这些事情上也是甩手掌柜,好在王府有一个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的管家,倒是也能帮助墨御尘料理不少的事物。
可是自从元向晚来了,王府有了女主人之后,管家倒是也不留恋于手上的账本,全然交给元向晚去打理。
奈何元向晚和墨御尘是一对儿懒蛋,谁也不愿意去管这件事,管家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当着元向晚的面亲自去理账,倒也好让王妃知道王府的钱款去向。
别的不说,楚王府的管家着实是一个稳妥的人。
墨御尘对这个老部下很是信任,往日里一切事情都会放给管家去做,可即便是如此,管家也一直都是不骄不躁,也从不恃宠而骄,觉得自己便比别的侍从高了一头。
这样的下属,主子省心,自己也走得长远。
元向晚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管家将每一栏账目都解释清楚,没过一会儿,却见小罗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小罗是个急性子,往日里就算是没什么事也常喜欢跑着走。
元向晚本没放在心上,可是今儿小罗却径自跑来了元向晚的面前,喘了两口气:“王妃,皇上的旨意到王府了,外面等着王妃前去接旨呢。”
“啊?”这一次,元向晚是真的一头雾水。
墨御尘刚刚回京,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皇上这才会来传旨问责吧。
元向晚连忙站起身来:“来的人是谁?”
“是宫里的玉公公,脸上带着笑的,看上去应当不是什么坏事。”小罗说着,又长长的喘出了几口气:“王妃,您去瞧瞧么?”
当然要去?都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管是恩旨还是赐罚,哪有不接旨的道理?
不过之前墨御尘说,玉公公乃是宫里的吉祥物,如若是玉公公前来传旨的话,一般都不会是坏事,这倒是让元向晚定了定心。
带着下人走去外院的时候,远远的便瞧见玉公公已经站在堂上了。
她连忙走快了几步上前:“见过玉公公。”
“哎呦,这可不行这可不行。王妃您是金尊玉贵的人物,是楚王殿下的正妃,哪能给老奴请安呢,老奴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实在是受不住王妃这么大的礼啊。”玉公公连忙说道。
元向晚出入宫禁的次数也不少了,最知一个道理。
这皇宫之中,最明白皇上心思的人永远不是皇后,也不会是太后,而是这位从小服侍皇上的掌事太监玉公公。
往日里和这位玉公公处好关系,能够解决大部分的难题。
只要不是太原则性的问题,这位玉公公在皇上的面前提起一嘴,便也迎刃而解了。
而皇上传召,多多少少也要看着这位玉公公的神色,方才知道皇上的脸色。
玉公公早就觉得元向晚不是池中之物,她和楚王就像是烈火上的一捧桐油。
一把火或许烧的没有那么炽烈,一捧桐油或许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若是火上浇油,这一把火却足以将整个昊国烧出一片新天地来。
此时玉公公也并未耽搁,连忙将圣旨打开:“不用担心,是好事。楚王妃请接旨吧。”
元向晚闻声跪下身来,而玉公公也唱声开始朗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王正妃元向晚德才兼备,恭顺有礼,谦和规淑,平易随和,朕心甚慰。今楚王西行巡兵有功,念及王妃侍夫有道,特赐予一品诰命夫人衔,望日后更能勤加规束……”
方才念到一半儿,元向晚便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睛。
一品诰命夫人?她没听错吧。之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她也是学过历史的,一品诰命夫人是什么含金量?
一般死了男人的官妇,才会被赐予这个头衔以稳定家业。
墨御尘现在可是还好好活着呢,她便是诰命了?这也太刺激了吧。
玉公公看着元向晚目瞪口呆的样子,也是笑了笑。这么多年来,他出来传旨的次数也不在少数,往往都是传的好旨意。
而得到恩赐之后目瞪口呆的,也并非少有。
今日得见元向晚这般做派,倒也没觉得她没有见识,只是笑了笑让小罗和琅桥将自家主子给扶起来:“楚王妃,先接旨吧。”
元向晚木木的将皇上的旨意接到手中,一时间还是有些没缓过来。
“玉公公,这旨意确实是给我的,没有传错吧,我怎么还有些不敢相信呢?”元向晚惊问道。
玉公公笑:“这一次王爷回来带回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皇上也下定决心重整西境了。现如今楚王殿下就职军机处,皇上如若想要重整西境,殿下定然是首当其中。王妃,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行了,皇上的旨意老奴已经传到了,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去伺候呢,便不和王妃多聊了。”玉公公说道。
直到此时,元向晚才后知后觉的有些恍过神儿来。
她连忙从琅桥的手上将钱袋子接了过来,半递半塞的推到了玉公公的手中。
“玉公公,这么冷的天儿还麻烦您出来传旨,这些您拿去,回去请兄弟们吃一杯热茶。”元向晚说道。
墨御尘也是这样,往日里他来传旨不管是好的旨意还是不好的旨意,都会给他包些钱儿拿回去。
玉公公在皇上的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贵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
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也早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只不过这份心意,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变,玉公公说不敢动也是假的。
他只好接过来:“出宫传旨是皇上的吩咐,也是我们这些做奴才应该做的事情,王妃本不该给这些赏赐的。但老奴这些年岁数大了,也多多少少有些私心,往日里若是传旨,也多愿意传好的旨意,不愿意在看到那些合家分离的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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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章预览:...口气直说出来吧,别再吊着我了。”便见墨御尘惬意的抬起胳膊,向后枕在了脑后:“然后我又查阅了咱们王府的账目,最近并没有份额过大的大额支出,可见你租的铺子并不是从王府拿的银钱。”“嫁妆没有动,王府的银钱没有动,那这两家铺子是哪儿来的?”墨御尘挑着眉梢:“所以本王猜测,你向世子提了两个条件。”“一则,便是要了两个假身份。我猜的是你想有朝一日,就算是皇权之争落下帷幕,我一败涂地,你我也算是有处可去。”元向晚没有否认,看样子就是肯定了。墨御尘又道:“二则,便是这两......
本章精要次日清晨,元向晚起身的时候,墨御尘已经悄无声息的混入了回京的仪仗之中入宫述职了。
他倒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这偌大的京城,除却楚王府的几个心腹,谁都不知道墨御尘早回来了一天。
元向晚梳理好妆容,方才坐在桌边开始吃早餐,便瞧见琅桥走了过来。
“王妃,方才听到宁王府的消息,说是宁王妃重病快要不行了。”琅桥小声说道。
“宁王妃?”元向晚也是惊诧的应了一声。
之前便曾听人说过,自康王府分别之后,宁王妃便患了重病,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
但之前给康王殿下瞧病的时候,宁王妃也没少给她使绊子。元向晚就算是心地善良,也不是个人尽可欺的冤大头,便没有说去给宁王妃瞧病。
这才几日的时间,怎么宁王妃便不行了?
琅桥倒是聪明,知道有些话不能当着人的面说,此时也凑近了些,只和元向晚两个人咬耳朵。
“我也是方才听到的消息,听说是这其中和宁王还脱不了干系呢。王妃,您说之前康王病的那么重,尚且还能拖延一段时日,怎么这宁王妃方才染病,便病的这么严重快要不行了?”琅桥疑惑的问道。
别问,问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若不是宁王妃自作自受,每一天都往康王府跑,还不戴口罩,也招惹不上这病症。
至今,就算是元向晚也不能肯定宁王妃究竟是在她给康王殿下诊病之前便染上了,还是在她去之后才染上的。
元向晚叠着双腿,轻轻地捏了捏眉心。
“琅桥,康王殿下这个病症,如若不是直接接触基本上是不会传染的,宁王妃怎会与康王殿下直接接触?”元向晚道:“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琅桥倒是不懂这些事情,此时闻言也只是问道:“之前宁王妃一日三遍的往康王府跑,比谁都辛勤,或许便是当时招上的也未可知呢。”
“不对。”元向晚摇了摇头:“这些年过去,康王府的下人都会多加小心,就算宁王妃是外人,前往康王府,下人也不会多加提醒。更何况康王病了这么多年,就连身边的丫鬟小厮都没有感染,怎么偏偏便是宁王妃,这不是太巧合了么?
“更何况,我所说的直接接触,是指唾液的直接接触。”
元向晚解释道:“大概意思就是,康王用过的杯子,宁王妃再去用,这才是真正的直接接触。宁王妃倒也不至于跑到康王府坐那么久,就是为了喝康王府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