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李红月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声音震耳欲聋,便哽咽说道:“贱人,今日你抢了我的鞭子,还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父亲,让他杀了你。”
阮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拎着鞭子走到她旁边。
听到脚步声,李红月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的脑袋,生怕再来一鞭子。
“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用你的血给鞭子染染色。”
阮软冷眸相对,周身透着清冷,宛若幽凉遥远的上弦月般,语气透着股不近人情。
她向来奉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毒。
“啪!”
一鞭子落在地上,算是立威风。谁知李红月捂住脸大声呼叫哭泣,引的花玄楼的丫鬟奴才们从四处赶来看热闹。
阮软扶额,感觉很无语的说道:“奔丧呢,哭的这么热闹。”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苏哥哥!”
“谁欺负谁啊?刚才不是你先扔的石头?”她的腿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似乎是砸破皮了。
女人哭声不止,阮软索性找块石头坐下来,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瓜子,像是在看戏般。
此时,小厮敲开书房的门。
苏羡一席黑衣,立于桌前,修长匀称的手指持住毛笔,潇洒肆意的在纸上写下“杀”字,黑沉的眸子深不见底。
“主上。”弯腰作揖禀报:“李小姐同阮小姐打起来了。”
最后一笔顿住,墨水染透纸张晕染开来,破坏整个字的美感。
苏羡愣了下,随后放下毛笔,淡淡问道:“谁赢了。”
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一贯作风。只是刚刚听到两人打起来的时候,差点将询问阮软是否有事的话脱口而出。
恐不是好兆头。
“李小姐被阮小姐打了,现在正赖地哭。阮小姐......她,她,她在旁边嗑瓜子。”
这个“赖”字很有魔性。
唇角微不可见的弯了下,面容依旧冷酷,“走,去看看。”
在远处便能听见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苏羡一路走来,看戏的丫鬟奴才纷纷让路,压低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阮软正在嗑瓜子,看见浑身穿着漆黑衣裳的男子背手朝自己走来,舔了舔嘴唇。
手里的瓜子抛在地上,随后自个儿也抱着小腿嘤嘤哭起来:“哎呦呦,疼死人家了!”
李红月迷茫的睁开眼睛,看到苏羡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喊道:“苏哥哥......”正想要上前哭诉一番,谁知已经有人率先做出行动。
“大哥!”
阮软一把抱住苏羡的大腿,“大哥!您可要为人家做主啊!这位妹妹不知从何而来,叫嚣着便要欺负奴家,嘤嘤嘤,还用石头砸人家的腿腿,好疼疼!”
李红月满脸懵,你把我台词说完了,我说什么?
苏羡低头睨着阮软,她只顾着“诉苦”,可是眼里连泪水都没,丝毫不见伤心的模样。
他蹲下来,在阮软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别装。”
被发现了,阮软撅着小嘴哼了声,扶着苏羡站起来,委屈巴巴的说道:“大哥,你可得为人家做主啊。”
“苏哥哥,你别听她胡说。”李红月哭的梨花带雨,“明明是这位姐姐看我不顺眼,便没由来的欺负我,你看!”
伸出破损的袖子作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