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娟涟的脸由黑转红,“我是因为中毒了,所以才没有力气与你对抗,否则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情绪过于激动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卡在喉咙里黑血喷在地上,她突然觉得胸膛变得开阔舒畅起来。
“你刚刚给我喝了什么?”
阮软不动声色的将破口的手指藏在身后,“解药。”
“不可能,我们身上中的毒都是红家秘毒,无人可解”她曾经尝试过寻找其他的医者帮忙,看那些人纷纷摇头表示不解。
红家暗自培养的杀手,每分三月都需要领取固定的解药,本来她今日应该去取,奈何夫人说需得完成此次任务才可领取。
不曾想任务尚未成功,体内的毒却发作了。
阮软双手背在身后,心里暗自称赞七叶决明的功效,面上不显,只道“快说,为何红家派你来杀我?”
“因为你得罪了红家大小姐,所以红家的主母想了结你的性命。”
红家这般小气,不过是上次那件小事儿,居然对自己动了杀意。
无语。
“现在我说完了,可以放了我吧?”娟涟问道。
“放了你?”阮软耸肩,问小翠“我有说过要放过她吗?”
“没有。”
她说的是是死是活自己选择,确实没说会放过娟涟。
阮软坦然的笑“我不会放你走的。一个连自己主子都能背叛的人,很难保证不会扭头咬我一口。”
娟涟眯起眼,“你想怎样?”
“我能怎么样?”她反问“要不把你交给苏羡吧,他惩治人的手段应该比我厉害。”
听完这句话,娟涟咬住煞白的唇瓣,如果她被交到那个男人的手里,这辈子就完了。或许阮软还能兑现她的誓言,不会要自己的命,但是苏羡绝对会要她生不如死!
“你你,你还想说知道什么?”娟涟语气有些急促,眼中难掩恐惧之色,“我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可以帮你报仇,我,我可以帮你刺杀红夫人的。”
啧,啧,啧。
听完她的话,阮软直摇头,这般背信弃义出卖旧主的人,她虽然瞧不上眼,但还是能从中获取一些信息来。
于是便问“你们红长老手底下的那个杀手组织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娟涟并没有说谎,他们只是按照吩咐办事,然后再去领取解毒的药,让自己的生命得以继续维持下去。
至于其中缘由,他们不得过多询问。
阮软皱了皱秀眉,又问“这些杀手平日里都杀过哪些人?”
“不知道。”
“还是把苏羡叫来吧。”
“别。”娟涟急了,忙开口说道“我们接到的任务都是不可以向旁人透露的,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任务。”
是什么。
她继续述说道“我的任务是刺杀宝银楼掌柜的,文叔。本是今日前去,奈何体内毒发,红夫人便让我先来解决了你,然后给我解药。”
“文叔?”阮软问小翠,“你知道他吗?”
小翠点头,“宝银楼是花玄楼的产业,文叔便是里面的掌柜的。”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为何要去刺杀文叔?”
“不知道。”
“嘶,你这是一问三不知啊。”阮软无奈的扶额,“你还能给些什么实际的信息吧?”
似乎没有什么。
看来还需要再逼一下,阮软话语悠悠道“把苏羡给我抬进来。”
“等等!”
娟涟一口血卡在嗓子眼,“我想起来了!”
每次红长老分派任务时,都会将刺杀的人命和地点写到纸上,她曾偷看到旁边的男杀手拿着的字条,上面写着布庄老板的名字,也是花玄楼的人。
“呵,”阮软听完冷笑,“你们这红长老有点东西,专挑自己的人下手,下一步怕是要你们刺杀苏羡了。”
“小阮!”
翠儿急眼了,“现在怎么办?”
阮软让小翠派人一起看好娟涟,然后锁好门去寻苏羡。
“呼。”
一口气跑回房,空无一人。
跑哪儿去了。阮软出门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了,随手抓了几个侍卫问,都摇头说不知道。
“去哪儿了?”阮软心里有点急,站在院子里扯开嗓子喊道“苏羡!苏羡!”
“咳咳”
觉月怀抱长剑,悄无声息的从屋顶落下,如同幽灵般站在她的身后。
冷不防被吓得一哆嗦,阮软拍着胸脯回头,“小月子,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额”冷漠脸,摇头“不知道。”
“你们家主上呢?”
他回答“林沐池。”
话音刚落,面前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了然的勾唇,自言自语说“主上在沐浴,阮姑娘此刻前去,我该阻止还是坐视不理呢?”
人已经走远了,觉月啧了声,“算了,君子须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林沐池。
汤池上方氤氲着薄薄的雾气,苏羡沐浴其中,如玉的脸庞染着一层绯红,比起女子还要美艳,长眉微微上扬,那双魅惑的桃花眼已然闭着,干净的双手随意搭在旁边的池台上,线条分明,不禁令人遐想非非。
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邪肆的勾起唇角。
“大哥,大哥,出大事了。”她站在苏羡身后,约摸三四米开外。
她用双手遮住眼睛,然后将刚刚听到的事情全都向苏羡说了遍,就像个和班主任打报告的小孩儿。
“大哥,大哥?”一直没有听到回应,忍不住问“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见了。”
声音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阮软下意识放下手,只见苏羡身着交襟里衣,胸膛若隐若现的泛着泽光,未干的发梢略乱的搭在肩上,飘飘逸逸。
阮软结结巴巴问“你,你,洗好了?”
薄唇微张,带着一丝戏谑的笑“你想继续看着我洗?”
“不用!”毫不犹疑的摇头,伸手将他敞开的衣领拢起来,阮软一本正经的说“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衣着不得暴露!”
“也是。”苏羡如漆的眸子闪过笑,“否则在沐浴时,被人”
阮软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小声解释“你可别乱说,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一直捂着眼睛,什么也没看见。”
他的眼神很微妙,根本不信阮软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