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黎看了看谢青衣,再看看容御。
“有正事忙的话……。”
“不忙,现在就走!”容御走过来,主动牵住了君晏黎的手。
身后谢青衣不死心:“不是,王爷,这些怎么办?”
“交给你了!”
“可是你之前说过放我半天假的,怡红楼的姑娘们还等着我呢,王爷!”
身后谢青衣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前面的话君晏黎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君晏黎像是随口问问似的:“谢管家看起来挺正经儿一个人。”
“怎么爱玩烟花之地?”
“烟花之地?谢青衣不爱去。”容御肯定的道。
君晏黎翻了个白眼:“刚刚他自己说的。”
“怡红楼的姑娘们还等着他。”
“有什么问题?”容御一本正经的反问。
君晏黎白了容御一眼:“没有问题,男人嘛,花天酒地,逛逛花楼,左拥右抱,哼!”
“王爷也没少去怡红楼吧?那边也有一堆姑娘们等着王爷?”
容御简直一头雾水。
阿黎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气?
去怡红楼怎么了?
烟花之地?
容御忽然勾唇似笑非笑:“阿黎这些在吃醋?”
“我吃辣,谢谢!”君晏黎把她背着的小药箱往上托了托。
“怡红楼不是烟花之地,是谢青衣收留的战乱无家可归的女子住的地方。”
啊?
什么?
是这样?
误会可真大!
君晏黎十分的不好意思:“那你们怎么取一个这样的名字啊?”
“怡红楼吗?它前身确实是烟花之地,只是之前的老鸨经验不善,谢青衣贪图便宜买了下来,也懒得改名字。”
容御解释清楚,君晏黎脸上更挂不住了。
那不怪我误会,是你们自己懒得改名字的错。
君晏黎就是嘴硬。
“本王的阿黎醋味好大,吓到本王了。”容御薄唇上扬,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都说了我吃辣。”君晏黎掐了他手臂一把。
容御直接轻笑出声:“但是怪可爱的!”
君晏黎又掐了他一把。
容御轻启薄唇:“下次让高雅教你学武,掐人跟没吃饱似的。”
“那我就让你尝尝被针扎的滋味。”君晏黎摸出来一根长的银针。
容御凑近她耳边:“扎在本王身,痛在阿黎心!”
“呀,现在王爷越来越肉麻了。”君晏黎脸又红了。
手中的长银针默默的又收了回去。
这根银针,不是治疗的。
而是她用来防身的。
“银针有毒吗?”容御生怕她误伤到自己。
君晏黎对他没有隐瞒什么:“没有毒的,但是我要是想要用它伤人的话,有毒没毒区别不会很大。”
“阿黎真厉害!”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王妃。”君晏黎语气都变得傲娇起来。
容御闻言愣了一下,一两秒再一次嘴角上扬。
君晏黎拉了拉容御的衣袖:“王爷王爷,你看看,我现在走路是不是带风?”
她故意在容御面前走路显示出来很是嚣张的模样。
容御勾唇:“带风!”
“是吧?我告诉你,容御,有了钱的人,走路都带风,嘻嘻嘻,我现在也是一个小富婆啦,以后,我也可以养你。”
君晏黎分明就是一副哥俩儿好的意思。
容御却是想到了什么,耳根子红了,还有脸庞也微微浮现出一丝绯红。
声音暗沉低哑:“阿黎是在跟本王表心意吗?”
“啊?”
“本王接受阿黎的心悦之意!”
容御和她十指相扣。
君晏黎跟他离得很近,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得很快。
“快快快走吧,磨磨蹭蹭的一会儿天黑了都到不了西营。”君晏黎松开了容御的手。
她小跑着往前奔去,才恍然察觉到,原来是她的心跳加速。
所以,其实她对容御是有好感的。
不全是因为他长得帅,不全是感动。
而是——对他有感觉!
说实话,活了两世的君晏黎,在感情上,还真的是一张白纸。
两个人牵着手一路走,君晏黎时不时的看着容御。
越看越觉得他好看。
真的是一眼惊艳,越看越耐看的那种。
君晏黎微微用力握紧了容御的手。
容御也回应似的微微收紧一点点。
牵住的手,两颗心,都在慢慢的心动着。
容御眼睛余光时刻注意着她。
察觉到她时不时的看着自己,容御心里暗暗的想着。
阿黎她果然是喜欢本王的。
一定是,绝对是。
君晏黎却是在心里想,如果真的要谈恋爱的话。
对象是容御,好像还不错的吧?
现在她也有了钱,恰好又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要不,就跟他试试看。
行!
就这么定了。
西营营帐,坐在担架上的贺斌,吩咐人把慕容慎从床榻上拉下来。
赵太医跟军医死活都在拦着。
“贺公子不可!”
“慕容副校尉不能随便移动,尤其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所谓的不知道轻重,就是说贺斌带来的兵士故意重手重脚。
贺斌再一次吩咐:“把军医跟赵太医拉开。”
“是!”几个士兵领命即刻上前。
军医跟赵太医都不会武功。
两个人很是轻易的就被几个士兵强行拉开。
“贺公子,副校尉不可以随便挪动,他又没有犯什么错误,敢问贺公子代表贺国舅来处置慕容副校尉什么?”赵太医被拉开,又即刻挣脱跑了回来。
他以身挡在了士兵们面前。
不让士兵们碰触到慕容慎。
军医亦是挣脱开,挡在了赵太医面前。
床榻上的慕容慎眼眶湿润了。
“你们两个,一个军医,一个太医,都是我们贵族的人,何必护着一个区区寒门子弟?”
贺斌像是有意看戏一般:“要什么罪责?我说要折磨他,就折磨他。”
“区区一个副校尉,伤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反抗能力?”
“还想要住进去我们贺家买的小院子,他也配!”
慕容慎冷笑:“贺斌,除了贺家这棵大树,你就是一个废物。”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你这么作威作福,为所欲为,干尽了坏事,不就是依仗着贺家这棵大树,其实你自己什么都不是。”
慕容慎嘲讽的冷笑,更是让贺斌不爽。
什么东西,一条狗也敢嘲讽主子。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把慕容慎给我打到四肢都残废为止!”
“是!”十几个士兵齐声应答,气势汹汹,即刻围了上去。
慕容慎认命一般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