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在江南河边找到这一株草,你看着野草看着好像是干枯了,其实不是,这就是它的生长状态,生来就是这种干枯的眼色,我虽然无法确定它是不是真的对瘟疫有效果,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可能有什么用处,所以我便将它给带来了。”
作为一个大夫,有时候直觉也是很重要的。
虽然大夫最需要的就是实事求是,但若是没有这点敏锐的直觉,就很难发现一些寻常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这直觉,也可以说是来自以大夫的敏感。
秦清本来还想说萧容去江南河的事儿,一下子就被他给转移了注意力。
她伸手去拿那一组干枯的野草。
肉眼看的时候,确实会觉得这野草是已经干枯没有一点生命力的,可是拿在手上之后,却能感觉到它的生命力。
“这药草确实有些奇怪,让我来好好检查一下。”
秦清将野草拿到她做实验的桌子上,拿出了一些研究需要用到的工具,开始研究起这野草。
好半响过去后,她从野草里提取了一些汁水,又将之前做实验的两只小兔子抓了过来,给小兔子喂下那些汁水。
古代不比现代,医疗器材实在是太缺少了。
想真的检查出一样野草里含有什么成分并不容易,所以秦清只能用拿兔子来试验这样粗暴的方式了。
不过她在提取野草药汁的时候,感觉的出,那药汁是无毒的。
普通野草自然也是无毒的,不过她却从这药汁里看出了几分不简单。
或许真的像萧容说的那样,这野草可能真的跟那毒药伴生。
小兔子喝下药汁之后暂时没有任何反应。
这倒也是正常的,很少有***能在吃下去第一时间便有反应。
需要时间等待。
在等待的时间里,秦清想着萧容待在实验室的时间太长了,便邀他出去外面走走。
萧容没有拒绝,跟着出去了。
萧容倒也不是喜欢待在实验室,只是这里无聊的很,师妹跟厉修寒都不在,除了来实验室里待着,他似乎也无事可做。
现在有师妹陪着出去走走,他自然不会拒绝。
俩人从实验室里离开没多久,正打算去花园那边赏花让眼睛方式放松,就见厉修寒迈着急切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你回来了!”
秦清一看到厉修寒便快步迎了上去。
“有些想跟你说。”
厉修寒拉着秦清的手。
看他神色严肃,秦清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去书房说。”
厉修寒拉着秦清,又转头看向慢慢走来的萧容,“萧容,你也一起来吧。”
三个人很快到书房。
一进到书房,厉修寒便拿出一封信。
“这是皇叔寄来的信。”
“皇叔寄信来了?”
萧容也好奇的看向那封信。
“你们看看内容吧。”
厉修寒因为看过信了,因为内容比较复杂,与其解释,不如让他们自己也看看。
秦清点头接了信,打开之后让萧容过去一起看。
信的内容不长,可是消息却有不少。
看完信,秦清跟萧容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严肃。
“太过分了!”
秦清先忍不住道!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就要派人来援助你?现在知道来援助你了?怎么当初不直接让援助的人跟着你一起出发?非得到我们把事情渐渐处理出一点眉目之后,他才派人来?
还有!他要派人来居然都不通知你?他完全没有要跟你说一声的意思,如果不是我们写信问了皇叔,说不定等援助的人来了,我们都不知道什么!”
秦清这会儿是真心火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喜欢坑儿子的爹?
这个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之前她还以为他派厉修寒来江南处理水患跟疫情,表面上看虽然也有几分坑儿子的意思,但是若是事情处理好的话,乃是大功一件,这也算是给厉修寒立功的机会。
她以为皇上的脑子终于不糊涂,没想到这个皇上的脑子依然糊涂着。
不,也不能说是糊涂,应该说是又蠢又毒!
让自己的儿子来这样危险的地方,一个不小心,甚至可能会没命。
而现在在江南这边的事情开始有点眉目了,她快将瘟疫的解药研发出来了,他却突然要派人来援助?
明面上是援助,实际上不还是抢功劳?
到时候直接颠倒是非说江南这边的事儿都是援助的人解决的,到时候厉修寒不管真的做了多少事儿,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如果他将功劳扣在自己身上的话,就会有人说他抢功劳了。
明明是立下功劳的话,却要被说成是抢功劳……
尽管现在事情都还没开始,但秦清心里已经非常不爽了。
光是这么想,她就已经不爽到想撂挑子了。
皇上不是觉得派人来援助就可以抢功劳么?
那就干脆把功劳都给援助的人,所有事情都让援助的人去做吧。
“我们别干了,啥都别干了,什么瘟疫的解药,什么水患问题,我们都别做了。”
秦清十分生气道。
“先别生气。”
厉修寒按住她的肩膀。
“不生气?这种时候还能不生气?你难道不生气?”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厉修寒,这家伙该不会是真的不生气吧?
“我当然也生气,不过这是事不是撂挑子就能解决的。”
厉修寒边说边给抚摸她的背部给她顺气。
不知是不是他这举动很的起到一点作用,秦清真的感觉火气有下去一点。
当然,只有一点点而已。
她心里还是特别火大的。
“所以现在你有什么想法?继续解决江南城的问题?辛辛苦苦,最后让人来摘桃子?”
秦清知道,皇上派来援助的人当然没那么容易抢走厉修寒的功劳,但是不管厉修寒如何立功劳,他的功劳都会被别人分杯羹。
甚至会让人觉得他这个王爷只是个挂名的,真正干实事儿的是去原主的人。
没有办法,古往今来,身为皇子,总是要承受别人挑剔跟过度较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