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依依笑了一下,仿佛很无奈,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嗤之以鼻。
狗男人相较跟三年前,不仅人品下降了不少,心理年龄层更是变得幼稚的可笑。
“哇~关姐姐好幸福啊。”
听到靳北川的话,起哄声骤起,一浪高过一浪。
关雪脸一红,漂亮的眸子嗔了几人一眼,“你们就知道打趣我。”
一边说着,娇滴滴的视线转向靳北川。
靳北川的视线却一直锁在一个方向没动过,关雪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眸子禁不住的往下沉。
心思百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蓦然出声,试探性的问道:“北川,你来的正好,我们剧组正要去聚餐呢,你……要跟我们去吗?”
靳北川的视线留在温依依身上,深沉不见底的黑眸像是酝酿着黑色的烟雾。
闻关雪的话,他薄唇掀起笑,“去,今天心情这么好,为什么不去。”
关雪的脸色骤然放霁,斜眼看向温依依,脸上露出的笑容却是即宽容又大度,“依依呢,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关雪的一句话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温依依的存在,或鄙夷、或不屑的视线全都落在她的脸上。
温依依抱着双臂凝着关雪,唇角挽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希望我去?”
关雪脸上的笑瞬间有些挂不住的僵硬。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温依依的声腔再次响起,“不过还是算了吧。”
她旁若无人的整了整头发,明明说着自轻自贱的话,温静秀气的脸庞一颦一笑间却全然透着不屑跟冷淡,“我这种不入流的野花野草就不介入你们高贵的圈子里去碍你们的眼了吧。”
说完她便收回视线,潇洒的转了身,全然没顾及一直落在她身上眼神犀利的仿佛能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的视线。
……
地下停车场,温依依还没取到自己的车,中途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她凝着这群非主流的小孩子没说话,也没动。
其中为首的一个高挑的男孩突然跳出来指着她,大声叫:“就是她,她就是逼着靳公子娶她的那个贱人!”
旁边的同伙闻声,上下扫了她一遍,最后不屑的吐了吐口水,“呸,一看就是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么媚术勾的靳公子才肯娶她!”
温依依不紧不慢的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一个满头红发的女孩这时走了出来。
女孩双手环胸,一副很瞧不上她的样子,“温依依,给你三天时间,立马跟靳公子划清界限。”
温依依忍不住挑眉,就在她以为这群人或许是靳北川脑残粉的时候,女孩又蓦然回了一句:“靳公子是属于我们小雪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马上离开靳公子。”
温依依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还真是高看关雪了,叫几个小娃娃来跟我叫板。”
红发女孩见温依依笑,脾气一上来,就忍不住上前推了她肩膀一把,“你这是什么态度!”
温依依被推得后退了两步。
稳下脚步,她神色淡慢的整了整落下来的碎发,浅浅的笑着,“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是我缠着靳北川,而不是靳北川非我不可呢。”
“你做白日梦呢!”红发女孩皱了皱嘴,仿佛对她满脸嫌弃,“靳公子爱我们小雪众所周知,我们这些铁杆粉也看在眼里,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们小雪才配得上靳公子。”
“说的很有道理,”温依依似是赞同的点点头,“但是既然他们这么相爱,靳北川为什么最后娶的人是我呢?”
几个孩子被堵得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红发女跳出来撒泼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只狐狸精不知道对靳公子施了什么妖术!”
温依依眨眨眼,“我可以变相的理解为你在夸我长得好看吗?”
“呸,不要脸!”
温依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随后垂眸,凝着自己细长的手指,“回去告诉你们的关女神,她关雪一味的从我身上下手没多大用处,有这个闲功夫,不如回去好好的想想怎么取得男人的欢心,让靳北川早日娶她还比较切合实际一些。”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孩闻声,凶神恶煞的盯着她,“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介入靳公子跟小雪之间做一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是吗?”
“认清楚事实好吗?”温依依将长发拢到一边,抿着唇笑,“现在是我不要你们的靳公子,是你们靳公子非我不可呢!”
“贱货!”
温依依只来得及听清这两个字,人就被对方狠狠的推了一把。
力度太大,乃至温依依根本来不及闪躲直直的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手臂下意识着地支撑,却不知手肘处勾到了什么,钻心的痛疼从她神经处蔓延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血液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袖。
耳边不知是谁的倒抽气声,“天呐,她流血了!”
而站在她身后的那群少男少女似乎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本来就只想着搞个阵势来吓唬吓唬这个自恃骄傲的女人而已。
事情已经这样,便不能回头,红发女孩见状,硬着头皮朝着温依依继续目露凶样,“温依依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离开靳公子。”
温依依本来是不屑跟这几个小孩计较什么的,可这会儿受伤痛得要死,她是真的怒了。
深吸一口气,唇边挽起清浅而自信的笑,“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可靳北川却爱我爱的要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跪地求我跟他结婚的,你们非要管我们的事,这么有能耐不如去帮我劝劝靳北川,让他少爱我几分如何?”
红发女孩盯着她的眸子像是着了火,微微颤颤的抬起手指着温依依,“你——”
看样子是被气到了,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却不知看到了什么,女孩的眼神微变。
周围也在一瞬间死寂下来。
温依依还没回头,手臂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揽着腰拥入了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