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轻易的就进入到了王宫,让朱英杰看出了王宫守卫的重要性,如此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最信任的郁勇,而唐天合想要成事的话,那此人的位置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一番的威逼,没有利诱之下,还不想死的郁勇只能选择了屈服,随即在汪可的陪同之下去往了王宫,将那里今天的两千守卫给集中在了一处习武场上。
借着所有的王宫侍卫都被集中在一起的时间,唐天合动手了,以迅雷之势带人直奔向西蜀王所在的宫殿而去。
早就被买通的太监,报告出了朱英杰的具体位置。一众人等像是一把尖刀般直插入心脏,在遇到了十分微弱的抵抗之后,在一个大木桌之下找到了身体还在颤抖的朱英杰。
“不要杀孤,不要杀孤。”穿着一身王袍的朱英杰将身体都窝在了一起,一脸十分惊恐的表情。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才当上大王几天的工夫,同样兵变一幕就此发生了。
在一想到父王临死之前告诉自己,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他就十分的后悔,若是不把守卫王宫的差事交给郁勇,那凭着两千侍卫足可以抵上好一会,那便足以等待援军的到来了。
现在到好,侍卫都被调走了,如今他就成为了没有牙的老虎,别人想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了。
“出来。”一脸严肃的李四伸手就将朱英杰从桌子下面给扯了出来,心中生出了鄙夷之意,这样的胆量还想当王?
朱英杰被扯了出来,拉到了唐天合的面前,再不复往日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低着头,像极了一个乖孩子的模样。
“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大王,便是后宫这些妃子某也不会动上一根手指头,但你要学会听话,明白吗?”唐天合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露出獠牙般的说着。
“明白,明白。”听到自己不用死了,朱英杰心中大喜,至于说没有了权力,还要成为傀儡,那又如何?他至少还是这个王宫之主不是吗?
古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今天唐天合挟朱英杰以令西蜀。
至此,短短的时间之内,唐天合就成为了隐形的西蜀王。唐门子弟也被安排到了各个重要的部门,彻底的控制了巴府。接下来就是他以朱英杰这位新西蜀王的名头下令各个郡城向自己称臣,索要着权力。
泸城。
做为蜀州东大门的存在,相距不远便是湘城,负责着边境的安全。镇守在这里的便是西蜀大将军夏神川。
从小习武,年少入了军伍,夏神川的故事足以写成一本精彩的自传。
还记得只有十三岁的时候,他奉师命上山菜药,就曾遇到过大虫,并与之搏斗,互留下伤口之后逃了下来。
从小的经历让他天不怕地不怕,上到战场之后自然是十分的勇猛,次次是争当先锋,冲涌在前,在军中很快就有了名头,有了现在大将军的职务。
四十多岁的年纪,便得了一个大将军的美称,但凡涉及到西蜀军务的时候,朱当道都会以他的意见为主,这种感觉让夏神川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来。
怀着感恩的心,心存正直之心的夏神川即便是看到了西蜀与异族妥协,却也仅仅是在反对无效之后便听之任之。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中,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也曾想过弃甲而去,带着家人归醒田园,做一个不问世事的桃园翁。但一想到朱当道对他的信任,他终还是放弃了。
这一次,带兵出征,驻守泸城,为的就是防止大华军会突然向蜀州发起进攻,可以说他是承担了马前卒之职。
为了表明与大华军抗争到底的想法,他把所有的家眷都留在了巴府,以铭心智。还留下了自己的亲兵队长汪可,想来有他在,应该可以护其家人的周全。
人在家中座,祸从天上来。
就在夏神川正在泸城排兵布阵,以护蜀州西面安全的时候,突然有噩耗传来,说是朱当道病故了,其长子朱英杰成为了新的西蜀王。
消息传来,夏神川即向着巴府方向是呐头而拜,泪流满面。
这一跪跪的是主仆之情。可就在他还处于悲伤之中的时候,便有王令传来,让他去巴府述职。
按说新的大王上位,会传召下面的将军一一殿前对话,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现在大华皇帝出了事情,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之时,谁也不知道大战会何时爆发,那这个时候做为将军守在第一线才是最重要的,述职完全可以等等再说。
夏神川是军伍之人,当然以军队为重,这便上了一道奏折,把自己需要留在泸城的原因做了讲明,并派着亲信送向巴府而去。
这件事情夏神川并没有太当回事,以往朱当道在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抗过王令,事实证明,不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可想不到的是,三天之后,新的一道王令又出现了,让他放下一切,轻车简从,马上前往巴府。而这样的信件还是一天一封,其措词也是越发的严厉起来。
这种完全不同以往的命令,让夏神川很是疑惑。就算是朱英杰初上位,不懂军事,但巴府中也有懂军事的大臣,为何他们不言呢?
三军不可无主的道理难道不懂?就算是要调自己回去,也至少派一个将军来座阵吧,但为何所有的命令中都没有提到这一点,只是催着自已回去呢?
所谓事出反常即有妖。
夏神川敏锐的察觉出这怕是其中有事,尤其是他派出的亲信去往巴府未归,而汪可那里又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之后,他更是不敢妄动,反倒是镇定的呆在泸城之中。
当然,说到镇定,也并不合适。每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夏神川就会想念自己在巴府中的家人,那些就是他生活在这个世界是最牵挂的人,他去拼去搏,多数也是为了他们,现在分隔两地,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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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月圆之夜,安排好了军务的夏神川来到了院落之中,抬头昂望着星空,心中实则早就是百感而交集,他不知道巴府的上空是不是也是圆月当头,他不知道他的家人现在如何,是不是也在想念着他。
“谁?”
正自抬头看天的夏神川突然间听到身后的脚步之声传来,遂本能性的出声问着,同一时刻,他的右手也摸向了腰上的佩剑。做为西蜀大将军,他一向都是剑不离身的。
“呵呵,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夏大将军的警惕性当真很强呀。”一阵的笑声之下,一个青衣男子在月色之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了出来。
来人年纪并不大,保养的似乎也不错,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可年纪不大,气度却是十分的沉稳,且有着一股子不怒自威之感,尽管他在笑着,但却给夏神川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本将军的府中?”出声说着自己的疑问之时,夏神川还有意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为的就是警醒其它人,在他的府中,可是有着不少的亲兵,且个个战力不俗,那都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
对于夏神川的反应,来人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更没有阻止。相反,就像是回到家中一般,心安理得的寻了院里的一个石墩就座了上去。“嗯,明月不错,可惜没有酒菜呀。”
“来了,来了。”声音不过是刚刚落下,就见有一男子端着托盘出现,那里面正有两盘小菜,还有一壶温酒。
来人将托盘放在石桌之上摆好,便恭敬的行了一礼,向后退至到五步开外站定。这一切落到了夏神川的眼中,即让他诧异又让他吃惊。
这可是自家的院子,这里面四处都有亲兵存在,到了夜晚还有暗哨,可这些人竟然一个都没有站出来,那他们都去了哪里?
此为吃惊之处。诧异之处是眼前男子的那份淡定,当真就像是走到了自家一般。甚至他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此人是真的放松,似乎笃定自己不会马上出手,伤害到他一样。
这样的人也算是妙人了。夏神川活了四十多年,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说句夸大一些的话,便是刀架子脖子上也未见得会皱一下眉头之人。他也是心态极好的,如今碰到了妙人,他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如果对方真是善者不来的话,那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已然晚了,即是如此,倒不如好好的和对方聊聊,看看他能说些什么好了。
没用人请,也不用人请,这可是自己的府中。夏神川这便走了过去,来到了石桌之前,大马金刀般的在那年轻男子的对面座定。
“来,尝尝这酒如何,刚温过的。”那人脸带微笑的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送到了夏神川的面前。
“请。”夏神川看着眼前的温酒,并没有马上就喝,而是向着对面之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哈哈,如此某就不客气了。”来人看到夏神川的举动,知道这是对方的试探,是对这酒有些怀疑,这便笑呵呵的自端了一杯,昂头就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