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茶吧。”
把几人引进院中后,陈玄沏了壶茶。
“这可不是一般的茶。你们看,这茶叶是我亲手炒制的毛尖,每一片茶叶,都只用嫩芽和尖尖。这水用的是这归祖山的山泉。好茶配好水,八成热温,泡出来的茶,茶汤清亮,清甜可口,你们尝尝。”
“小陈的茶,最是好喝了。”
李婶毫不客气端起一碗茶,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茶香四溢。
就连那冒起的白烟,升腾间,仿佛幻化成漫天灵兽在舞动。
这哪里是茶啊。
分明是仙丹灵药。
闻着满院的清香,夏竹鸢和张牧都是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这茶,可是陈前辈亲手炒制的。
连陈前辈都说了,这不是一般的茶。
二人当然是视若珍宝。
“前辈还真是好客,我等前来叨扰,不但不觉得烦,反而拿他亲手炒制的茶来招待我们。”
夏竹鸢和张牧感动。
然后。
轻轻地泯了一口。
轰。
如饮仙琼玉露,夏竹鸢和张牧再一次体会到了炸裂的感觉。
轰隆隆。
体内灵力奔涌,不受控制。
“这是前辈再赐我们机缘啊。”
夏竹鸢感叹道,“我初次来此,便服用了前辈的灵丹,突破至九品武神,如今再受机缘,此恩情难以言喻。”
张牧也道:“一口茶汤,比我吃过的最猛的灵丹还要强,看来前辈也有意助我提升修为。夜莺,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快接受前辈的恩赐。”
夜莺却是摇头。
她的使命是保护女帝。
“我不能喝,万一这人居心不良,茶水有毒怎么办?可是陛下对此人深信不疑,若说这人不良,怕是又遭陛下责怪。”
当下,夜莺只能是一笑:“我不渴,你们喝吧。”
“真不喝?”
“不喝。”
“那我不客气了呵。”
张牧见夜莺不动,把夜莺那碗也喝了。
陈玄见状,摇了摇头:“哎,这人果然是精神失常,心智不成熟,一碗茶水,都要跟别人抢……不过倒也不必跟一傻子计较。”
见陈玄摇头,夏竹鸢又瞪了张牧一眼:“还记得前辈说过什么吗?”
张牧顿时后悔不已。
前辈不是说过的吗,不可多食。
结果自己吃含灵草的时候,多食了不说,眼下喝这灵茶又贪杯了。
而且看前辈摇头叹息的样子。
果然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吗?
哎。
张牧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太没出息了。
不过没出息就没出息了,谁让这茶水效果太神奇,随便一杯,都比得上他修炼个三五个月了。
茶水喝完,心系武朝安危的夏竹鸢开口了,“前辈知道我等来此用意?”
“你们有求而来,我自然知道。”
陈玄成竹在胸。
但看夏竹鸢扭扭捏捏的样子,想来女子对于来例假这种事,是羞于启齿。
人女孩子不说,他也不便明说。
“果然,前辈知道我是有求而来。”
夏竹鸢眨着大眼睛,她虽是高高在上女帝,可在陈玄面前,却有一种被看光了的感觉。
面对陈玄,她感觉压力很大。
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咬着红唇试探性地问:“那前辈可愿帮助我?”
陈玄看着她。
面色微白,说明血气不足,说话时咬着唇,说明疼。
宫寒所致的阵痛。
陈玄下了定论。
“嗯,这种事,流血和疼痛是避免不了的,但血流太多,毕竟不好。如果你信我,我倒是愿意帮你。”
陈玄缓缓地说着。
也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
毕竟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
然而,夏竹鸢和张牧却是对视一眼,露出兴奋之色。
“前辈果然知道天魔宗会攻打过来,还知道这场仗,是避免不了流血的,还知道天下子民流血,身为女帝的陛下必会心疼。”
张牧佩服的五体投地,看向女帝道:“陛下,保不齐,这位前辈,人虽在深山,但已经替我们布局好了,有前辈相助,这次天魔宗妖人必不能得逞。”
“嗯嗯。”
夏竹鸢也难得的心情好了一些,转向陈玄,感激道:“但请前辈赐教,我等洗耳恭听。”
“不必客气。”
陈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糖和九度空间夜用片,递到了夏竹鸢手里,“这红糖水,你每日冲服,可固血养元,另外这……咳咳,你应该会用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且回去吧。”
傻子的病。
陈玄不打算治。
因为,他把握不准,而且人家也没开口。
???
夏竹鸢接过红糖,还有比上次给的天使之翼更大号的天使之翼plus。
有些懵圈。
这就下逐客令了?
前辈不是说要帮我们的吗?
张牧却是看着夏竹鸢手里的东西,紧张地传音道:“陛下,这两件事物你可要收好,说不定会在我们与天魔宗之战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小姐,我们走吧。”
夜莺白了陈玄一眼,感觉对方就是个神棍!!
陈玄听到夜莺称呼夏竹鸢“小姐”。
重新定义了三人的身份。
一个富家大小姐。
一个傻子。
一个傲娇小婢女。
话说,一个小婢女,如此傲娇,真的好吗?
还敢白自己一眼?
分明是对自己医术的不信任。
有些生气,陈玄淡淡道:“几位若是不信我,以后都不必来了。”
“信,信,信,我们信。”张牧紧张的不得了,拉着夏竹鸢往外走。
陈玄自知语气重了些。
看着夏竹鸢脸色更加苍白的样子,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一个身子柔弱的大小姐,要照顾一个傻子,还跟着一个傲娇的小婢女。
关键是归祖山山路凶险。
她也挺不容易的。
“哎,也罢。”
陈玄终究是心软。
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一瓶‘防狼喷雾剂’,递了过去。
说道:“此行凶险,你一女子,终究柔弱,若是遇到危险,可用此物喷对方眼睛。”
“前辈这是知道我此行凶险,又特意赐了我一件法宝!!”
夏竹鸢红唇微张,对陈玄的感激和敬仰已经无以言表。
同时心中暗自责怪自己。
自己刚才居然还质疑陈前辈。
真是太不应该了。
夏竹鸢问:“前辈,待我麻烦解除,可以再来看你吗?”
“当然。”陈玄微微一笑,“麻烦只是暂时的,七日后你必一身轻松。”
“七日!”
夏竹鸢和张牧都记下了这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