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玄雍国帝都。
玄雍国身为中原七雄之首,这玄雍帝都的繁华程度远不是乾国能比的。
洛尘也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宏伟繁荣的大城。
据说这玄雍帝都,于南楼难望北角,东车晨驶夜不出西门。
“阿弥陀佛!”洛尘看向一旁的上官小婉。
她已经和自己冷战很久了,他一直想缓和两人的关系。
于是他主动搭话:“上官大人,这玄雍帝都还真是繁华!”
“不知你从前是否有到过这玄雍帝都?”
上官小婉瞅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予回应。
“这贼和尚,竟敢这么欺负我,我才不要理你。”她心里嘀咕。
“呜!”一想起后方吃紧的那天,她浑身就生起一层鸡皮疙瘩。
两人游京许久,才到陆山国在这玄雍帝都的驿馆。
如今的玄雍帝君与太后不和,上官小婉并不指望皇室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玄雍帝君不派人来使绊子,她就谢天谢地了。
在玄雍国为使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名为许吴峰,修为有一品之境。
“见过上官大人,慧明大法师!”他恭敬得朝两人施礼。
在陆山国,厉害的和尚除了有高僧之名,也有人会称其为大法师。
“免礼!”上官小婉摆摆手,“许大人,你且将如今所掌握的情报告知我二人。”
“下官遵命!”许吴峰这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
但他所言及的内容,大多是些不痛不痒的地方,没太大的价值。
上官小婉听完以后,还是没有头绪,没有方向可循。
洛尘倒是忽然想起当初来到中原时遇见的那个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说玄雍皇太后的蜘蛛妖宠就是他捡到那只黑蜘蛛。
这蜘蛛要真是玄雍皇太后的妖宠,那中原与东方交界的横天山脉,就很有前往一探的价值。
不过他仔细算了一下时间,妖宠失踪和皇太后不见的时间并不吻合。
不过他又忽然想起上官小婉有一件宝贝。
“阿弥陀佛!请问许大人是否知晓玄雍皇太后饲养有一只蜘蛛妖宠?”
“早前贫僧初入中原时,曾听人提起过,甚至好奇。”洛尘问道。
“蜘蛛妖宠?”许吴峰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
给了洛尘一个肯定的答复:“皇太后的确是有样一只蜘蛛妖宠。”
“那是一只宗师境的黑绝蛛,剧毒无比。”
“不过在皇太后遇袭消失之前,这只黑绝蛛貌似就已经不见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来也有些奇怪,它明明是皇太后的心爱之物。”
“但皇太后好像又对它失踪一点也不上心,发布一个悬赏令之后就再没管过这事了。”
“这样!”洛尘暂时不动声色。
又过了片刻,三人散会。
洛尘和上官小婉跟着仆从前往临时的下塌地。
刚一进房间,他便身影一闪,去到上官小婉那里。
“你这贼和尚,怎么又不打招呼就进来?”上官小婉秀眉一蹙,质问道。
洛尘连忙捂住她的小嘴,说道:“小声点。”
“这虽然是在陆山国的驿馆,但想必有不少是玄雍国的人。”
“你若不怕他们得到消息,派人阻挠我们调查,那便大声喊叫。”
洛尘松开了手,上官小婉老实坐下,不过却背对着他,好似不愿多看他一眼。
“你想说什么?”她淡淡以问。
洛尘解下腰间的豢妖袋,将那只黑蜘蛛放了出来。
此时的黑蜘蛛依旧在沉睡,但气息比起从前,无疑要稳定很多。
上官小婉秀眉一蹙,突然想起洛尘方才突然问许吴峰的那个问题。
那时她还觉得洛尘问得莫名其妙,现在………………
“这难道就是玄雍皇太后的那只黑绝蛛?”
“我看有可能。”洛尘回道。
“去年贫僧初入中原之时,在天横山脉脚下发现一只渡劫的妖物,便是这只蜘蛛。”
“那时我正想吃了它,不过有个道士跑过来阻止我。”
“说这是玄雍皇太后的妖宠,再之后我便将其一直带在身边。”
“不过这一年多,它也都在沉睡。”
上官小婉伸出小手碰了碰这蜘蛛,狐疑道:“你确定这真是玄雍皇太后的黑绝蛛?”
“不是说这黑绝蛛有宗师境的修为吗?”
“可能是它还没恢复元气吧?”洛尘咕哝道。
“我记得你有一件宝贝,名为追魂夺命盘。”
“它如果真是玄雍皇太后的妖宠,那必然滴血认过主。”
“你这宝贝是否可以借此追寻到玄雍皇太后的下落?”
上官小婉眼前一亮,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不错!这认主之血应该永不相化,或许还真可以借此寻到玄雍皇太后。”
这简直是一步到位的事,她连忙就取出追魂夺命盘。
将这沉睡的黑蜘蛛丢在了罗盘之上。
她施法,只牵引罗盘鉴定人血,如此罗盘便能去寻玄雍皇太后。
时间缓缓而过,转眼过去了半个时辰。
上官小婉额上已经生出了涔涔冷汗,但这罗盘却纹丝不动。
眼看她有些透支了,洛尘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强行中断她的动作。
他道:“罢了,看来这蜘蛛和玄雍皇太后一点关系也没有。”
上官小婉轻叹一声,一脸不甘的收起了罗盘。
“可恶!白高兴一场。”
“事情果然没这么简单就解决。”
此时两人都没察觉到,桌上那黑蜘蛛突然睁开一只眼睛,悄悄打量了他们一下。
“也可能是皇太后的精血完全融于这蜘蛛体内,所以你这宝贝起不了作用。”洛尘又说,手一挥便将这黑绝蛛收入了豢妖袋。
对于冷战中的两个而言,只要话匣一打开,这场冷战就宣告结束了。
洛尘从身后轻抚着她的秀发,说道:“上官大人,贫僧倒是忘了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那日我不该如此对你,是贫僧错了。”
他这突然这么郑重的道歉,上官小婉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之前她最疯狂的时候,一夜吸了十八次。
相比于洛尘的行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分明是一丘之貉,谁也没资格指责谁。
她小嘴一努,咕哝道:“我其实也有错,分明是我先那个的。”
“此事就当做翻篇了,还有之前的种种也都当成是一场梦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她觉得自己那时候确实魔怔了。
竟将这邪门的修炼方法,当成是正道。
现在想来,还是踏踏实实修炼更让人安心,也不会让她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