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衫修士冷哼一声。
“休要说对敌二字,那李正本是玄天宗门人,罗玉峰小辈的弟子,更是我的晚生后辈,别人怕他,我可不怕,若论剑修一道,他还嫩了些,料他也不是我的敌手。”
李正摸摸鼻子。
“前辈,听说他逆天渡劫。”
“哼,不过尔尔。”
“前辈,听说他单人独剑,扫荡群魔。”
“哼,我上我也行。”
“前辈,听说他仪容秀丽,丰神俊朗。”
“哼,倒也平平。”
白衫修士忽然反应过来,方才他还称呼自己为道友,现在怎么称呼起自己为前辈了,着实有些不解。
“你方才不是唤我为道友么,怎么又称我为前辈。”
“哦,是您自己说的,李正是您的晚生后辈嘛。”
“我说的是李正那个后生,又不是说你,对了,喝了你几坛酒,还不知你的名字嘞,你叫什么来着,往后我好还你。”
李正面色温和,拱手施礼。
“前辈,弟子我叫李正。”
“哦,原来你叫李……,你说你叫什么!”
“弟子李正拜见前辈。”
饶是白衫修士神魂境界,也被眼前这施礼少年给震得不知所措,自己损了半天的那个后生,就是眼前这人么,当着人家的面踩人家,这叫什么事。
轮到李正来反问他。
“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可否方便告知于我,也让晚辈听听,究竟是万剑宗哪位高人与我对饮。”
白衫修士反应过来,面色淡然。
“我叫袁秀。”
李正听罢,以手捂脸,翻身缓慢晕倒,口中还念叨着。
“呀,前辈说的什么啊,弟子没能听清,弟子喝得太多,不胜酒力,这便睡了哈。”
袁秀:“……。”
险峰之上,白衫玄袍,双双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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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叶家。
“小祖宗,你给我回来,难道你要气死我么。”
“娘,我要去找我哥,他能拜入玄天宗,我为什么不行,我也要去。”嫩芽少女,倔着脖子,不肯回家。
“叶长丽,我最后再与你说一遍,你立刻回来,别让为娘生气,听到没有。”
“我不,就不。”
倔强少女,与一中年美妇对峙,谁也说服不了谁,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飒!”
一道黑影极速闪过少女身后,定住了她的身形,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回到美妇旁边。
“夫人,小姐已经被定住了,用不用将她带回去。”
“不用不用,你退下。”妇人有些烦躁。
“女儿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哥去玄天宗,那是老祖宗的安排,也不是为娘可以做主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我要去找若若,听说她已经拜入了玄天南峰红云门下,我也要去学习炼丹。”
美妇人一脸不信。
“少跟人家若若比,你这个丫头片子,真当为娘不知道么,你早不去,晚不去,为何偏偏现在要去,还不是去找那个叫李正的修士。实话告诉你罢,人家可是绝顶剑修,真不一定看得上你。”
少女被人定住,急得哭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滴落泪珠儿点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可怜巴巴。
妇人实在受不了自家女儿的这副娇嫩样儿,只好手指掐动法决,将她放开。
就在这少女被放开的一瞬间,她身形一动,随即消失不见,好似有人以大神通将她掳走一般。
妇人被吓傻了,惊得尖叫起来,方才定住少女的黑影听到呼喊,眨眼便来至自家夫人身边。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惊叫。”
“不好啦,有人将丽儿掳走,你快去救她。”
黑影听得如此,并未着急,只是来至在方才自家小姐消失的地方,放出自家神识,仔细观察一番,对妇人言道。
“夫人,小姐不是被人掳走,而是她自已遁走的,请夫人明鉴。”
“乱讲,她区区开识之境,如何能自己遁走,你是在与我说笑么。”
“禀夫人,这是一种奇妙的微型传送阵,属下也是最近才知晓此物,传说这微型小阵极为昂贵,小姐定是借此逃遁。”
叶夫人顾不得这阵那阵,只惊声尖叫。
“那你还不快去追,更待何时!”
“是,属下这就去。”
“回来。”
“夫人还有何吩咐。”
妇人提醒道:“她只说她去玄天宗,倘若你寻不到她,便去玄天宗找她。”
黑影听罢,迅速离去。
就在黑影离去后不久,一朵乌云,来至在叶家,云头之上是一对夫妇,身旁还有只大黑罐子,罐子封着口,不知里面是什么。
叶夫人一见叶非寒,便震惊莫名,甚至连自家女儿离家出走的忧愁也忘却不少。
南炎宗不是被魔修占领了么,还以为叶非寒死在了魔修手中,今日才知他并没有死,好好的带着自家夫人回来了。
叶夫人到底是个女流之辈,如此机密大事,她竟没多想,只当与寻常时节一般。
将这个南炎宗主领进叶家,叶非寒这才从自己堂嫂口中知道,叶家老祖叶银城与叶家家主共同闭关去了。
“老祖与表哥既然闭关,那我与芙妹便当告辞。”
“急什么,你多少年不回来一趟,这次既然回来,便多住些日子,我也同小芙好好盘桓盘桓。”
“嫂嫂,老祖何时闭关,有没有说何时出关。”
“老祖自长华拜入玄天宗时闭关,只说三年五载便要出关,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在叶家住下,老祖出关,我自会告知于你。”
“如此,便多谢嫂嫂。”叶非寒心中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接了龙小包的任务,原来自家老祖不去不去救自己,不是将自己忘却,而是闭关去了。
老祖闭关,放任魔修将南炎宗占去,这怪不得叶家,自己此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正胡思乱想。
“小芙,你们怎么还随身带个大黑罐子,碍手碍脚的,就不能放在储物袋中么。”
“嫂嫂,这是小弟最近养的宠物,只因它不喜见人,故而用此罐将它装下。”
黑色的大罐子一点声响也无,显得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