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鬼鬼祟祟!”
一声厉喝,在星杨大厦的保安亭内,响起,几名保安走了出来。
杨凡,淡然一笑,随后原地消失。
保安们,脚步一顿!
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道:“刚刚,见鬼了吗?”
星杨大厦内,杨凡静静地走着,现在大约是晚上10点,星杨的员工大多已经下班。
走道上,安静,每一步,回音阵阵。
偶尔有一两个加班到很晚的人出现,也以为他是星杨的员工,并未在意,匆匆而过。
杨凡,仔细看着每一个办公室。
大多数还在他的记忆里,年幼的时候,紧随父亲的脚步,前进。
毕业接手星杨之后,往往匆忙。
从未如此,安静地看着一切,一层,两层,三层……
“严家,为什么要断绝与我们的,一切来往?”
同一时间,董事长办公室。
杨业正接到一个个,打击性的消息,严家旗下的产业,与星杨断绝一切合作。
“还在查!”
谭颖如的脸上,一颗颗汗珠掉落,正拼命地拨打电话,询问确认。
不知道过去多久,放下电话,她还是没有问到,任何线索。
得到的都是,这是严正刚的意思,他们只是,照办!
转过身,轻咬嘴唇:“业大哥,事情已迫在眉睫,杨凡连青河商会都敢打进去,恐怕这次严家的突然举动,也与他有关。”
谭颖如在昨天,接到张沐的消息,徐道龙被杨凡威胁,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而今,又是严家!
接连的打击,让他们措手不及,但也进一步证明,杨凡的能量,充满神秘。
“看来,我必须到银陵白家,走一趟。”
杨业深吸了口气,眼中尽是寒光,现在能对付杨凡的,只剩下,银陵白家。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杨凡,解决掉。
“杨业,如果你想到的,只是银陵白家,那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杨业说完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敞开,一道笔直的身影,走了进来。
门开!
风,轻轻卷入办公室内,微冷。
杨业和谭颖如,身体骤然挺直了起来,目光,投向这夜晚的不速之客。
“杨凡!”
两人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杨凡竟然,无声无息地,来到星杨大厦。
“颖如,快叫保安!”
杨业不愧就心狠手辣,立即反应过来
而谭颖如飞快转身,小跑着,准备按动,紧急按钮。
“砰!”
但人还没到,紧急按钮便发出一声炸响,将她震退倒地,惊骇欲绝。
杨业猛的站起来,也飞快,拿向电话。
但同样,又是一声炸响,电话,也在身前炸碎。
杨凡缓缓地走了进来,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
“杨业,你认为找来保安,有用吗?”
瞳孔深缩,何富珠玉新品发布会和小金岸的经历,让杨业明白,杨凡的身手有多高。
当然,更可怕的是,在雨河轩发生的。
虽然他未亲历现场,但谭颖如的每一句话,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但杨业很快又,冷静下来,重新坐在沙发上:“没用?那你为何要,破坏电话?”
虽然杨凡身手不凡,但真正厉害的,应该是他身边的戎装女子。
现在,杨凡却是,一个人!
戎装女子,他亲眼看到,对小金岸的保安形成秒杀,杨凡当时,只对严俊阳下手。
“我只是不想,有无关人等,破坏我们兄弟二人的,叙旧。”
杨凡走到杨业的面前,并且,坐了下来。
身体很放松地,接触这舒适的沙发,轻轻地问。“大哥,有酒吗?喝一杯?”
杨业双眼,死死地盯着杨凡。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六年前略带软弱的二弟,变了!
他,无法看透。
不过杨业自认为杨家,是没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即便是死去的父亲,还有眼前这个拥有神秘,且未知能量的杨凡。
依旧有着,碾压他的自信。
冷静下来,杨业露出淡淡的笑意:“颖如,将那瓶82拉菲,拿出来。”
杨业倒要看看杨凡此行,是何目的。
谭颖如,身体微颤。
旋即,走向办公室内的酒柜,将一瓶红酒,拿了出来。
两个酒杯。
分放于两人面前,并为他们,倒满!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瓶酒应该是老爸当年,一直不舍得喝的。”
杨凡,拿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回味无穷。
“可惜他老人家,永远都喝不到,白白便宜了我们这两个,臭小子!”
语气平淡,带着点点儿时的回忆,却也有着一股杀意,在心中酝酿。
似乎随时都可以,冲破牢笼。
“是啊,他老人家明明不用那么节省,却总是不舍得这,不舍得那的。”
杨业也品了品酒,淡淡地回道。
他并未感觉到,杨凡那接近沸腾的杀机,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如果当初,他舍得更多的话,也不会如此珍惜,这瓶酒了。”
他,话里有话。
杨凡是想要勾起他,儿时的回忆么?
那他只能说,幼稚!
他杨业的心,又岂是几句话就可以动摇的。
淡然一笑,杨凡接着道:“他老人家虽然魄力惊人,但还是,改不了老一辈的毛病。”
“的确,二弟你说的很对,就比如说在血脉方面,他看的比谁都重。”
杨业一饮而尽,嘴里传来淡淡的酒香:“这毛病,很臭!”
意思是,杨凡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硬要把星杨塞给他,从来没看重过他这个养子。
“大哥,你错了。”
杨凡摇了摇头:“老爸对血脉,从未看重过,甚至他对我,还挺失望的。”
冷笑一声,将酒杯,递给旁边的谭颖如,杨业开口:“二弟还要自欺欺人?星杨可是被他亲自传到你的手上,而我当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此话依旧让杨业,带着不满与恨意。
六年前,杨凡留洋归来,成为星杨的总裁。
而杨业当时已经在杨父的身边,干了几年,但都是些脏活累活。
完全,看不到希望,不断积压着不满。
“大哥,你又错了!”
杨凡同样将酒杯,递给谭颖如:“如果没有那几年的脏活累活,你能有如今的能力?”
冷笑一声,杨业:“幼稚,可笑。”
“我这里还有,老爸当年发给我一封信,要看看吗?”
杨凡突然拿出手机,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