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眼中寒光一闪,似乎要看到杨凡眼中的慌乱,毕竟那戎装女子对他应该,很重要。
但没有,杨凡的脸上,依旧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但我可没说过,其他人也是这个时间,比如说,谭颖如。”
杨凡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低喝一声:“她要死的时间,会更早!”
话音落下,谭颖如脸上的笑容收紧。
飞快地,后退一步。
但,徒然之间,杨凡手中的酒杯,飞出一滴腥红的酒,高速地射向谭颖如。
准确地,落在她的唇间。
嘴唇瞬间被染上了,鲜红的颜色,一点点,不可逆地渗入她的嘴里。
“啊!”
时间凝固三秒,随后谭颖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双手,死死地捂住喉咙,整个人,满地打滚。
“解药,快给我解药!”
尖叫声引起了,周围刚刚端菜上来的人的注意。
其中一人,飞快地扑了上去,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入谭颖如的嘴里。
但,谭颖如的声音,非但没有变弱,反而,叫的更加惨烈。
端菜的人,猛的抬头,一声喝问:“你,也下毒了?”
酒中有毒,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这瓶酒放在这里六年,毒性并没有散去,甚至为杀杨凡,还加了其他毒药进去。
而杨业也喝了,自然是事先服下解药。
但这解药,竟然对谭颖如,无效。
“我的劲气,对普通人来说,就是最烈的毒。”
杨凡平淡地说着,“而且,无解!”
空气,在木屋内凝固,劲气徒然升起,是周围几名端菜的人发出来的。
在这里,除杨业和谭颖如之外,就没有普通人。
同时,一名中年男子,踏入木屋之中。
走到谭颖如的身前,仔细查看,猛的抬头:“拿解药来。”
查看的结果是,谭颖如,果然中了其他的毒。
“连是劲气还是毒,都看不出来的人,不配跟我说话。”
杨凡轻轻地摇头,再看向杨业:“你如果只请来,这种货色的话,那会让我,很失望。”
“狂妄,就你一个残废,也敢侮辱二首!”
一名站在杨凡身后的男子,咆哮出声,拳锋带着劲气,杀来。
这时,杨凡刚好用筷子,夹了一根菜。
菜,猛地从筷子间脱离,弹向身后,一声惨叫响起。
男子的劲气,,瞬间溃散。
那看起来软趴趴的菜,直接刺进男子的眉心内。
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劲气外放。”
扶着谭颖如的中年男子,瞳孔一缩,惊呼一声:“你果然是,化劲强者。”
“化劲么,难道你们就只知道,化劲?”
杨凡淡漠地问:“化劲之上的力量,就没有一点了解?“
瞳孔再缩,中年男子声音冷酷:“化劲之上,我们当然也知道,但你当兵五年,就算再给你五年的时间,也不可能,达到化劲之上。”
劲气的修炼,艰难重重,五年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你,太无知了。”
杨凡摇了摇头,“我刚刚说了,你,不配跟我说话。”
话音落下,杨凡身前的那盘菜,瞬间飞出了数根,而后闪出,瞬间射中了,周围除杨业和谭颖如之外的,所有人。
惨叫声起,除中年男子外,其他人,全部气绝。
中年男子的劲气,爆发,集结于眉心之处,总算是将这根菜挡住。
但人,也跟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倒在,墙壁上。
爬起来时,眼中还带着经历生死之间的恐惧,他,死死地盯着杨凡。
“白银二首?暂时,留你一命。”
杨凡淡淡地说,他不是杀不了中年男子,只是不想杀。
“呵,呵呵呵……”
中年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是化劲之上,你会杀不了我?等着吧,等你那个戎装女人被带来,就是你的死期。”
嘲讽一笑,杨凡道:“百灵,将除了杨业和谭颖如外的所有人,清理出去。”
砰!砰!砰!
踩着木板的声音,响起!
百灵轻轻地,走了进来,在杨凡的身前站定,“是!”
“你,你,你……”
杨业猛的站了起来,神情,激动。
那中年男子,颤抖地指着百灵,为什么她毫发无伤地出现?
去捉拿此女的人,不比安排在这里的,弱啊!
“有疑问的话,可以去外面看看,或许就清楚了。”杨凡再道。
随后,百灵飞快地,将包括中年男子在内的人和尸体,都扔了出去,下一刻,木屋外传来凄厉的嗷叫:“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我白银雇佣兵团,不会放过你的。”
嗷叫,来自于中年男子。
杨业猛的站起来,飞快地冲到门外,只见外面,尸体排列的整整齐齐。
唯一活着的,只有中年男子。
杨业全身颤抖,牙咬的咯咯直响,刚刚的自信在此刻,荡然无存。
杨凡的声音再次响起:“杨业,我说过,仅仅白银雇佣兵是不够的,你该不会,真的只有这点布置吧?”
门口处的杨业,只剩下,长长的沉默。
“当然,不止。”
杨业回过身,轻轻地坐了下来:“只是人还没到,不知道二弟,要不要等?”
他的声音,沙哑无比。
白银雇佣兵是他从白家请来的人,为说动银陵市白家,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幸好,白家的某些人与杨凡本就有仇,答应的倒是爽快。
可谁知道,白银雇佣兵这次来了二首和四首,却连一点力量都没有施展,就都完了。
中年男子是,二首。
死在戎装女子手中的,则是四首。
计划,彻底失败,戎装女子比想象可怕百倍,现在杨凡要杀自己,轻而易举。
“我的话,一般不会说第二遍,但对你,我愿意破例。”
“你的时间是,十点二十三分。”
杨凡语气冷酷,而后,又看向周围的环境,声音稍稍一缓:“杨业,星杨园林可是老爸老妈,最喜欢的地方,六年了,你都没有整理一下么?”
听到这话,杨业的心,松了下来。
“对我来说,这里没有一点价值,整理它干嘛?”
这是杨父杨母,被毒害的现场,六年来除今天外,杨业从来没有踏进过半步。
是他,亲手毒杀父母,心中又岂能没有,一点阴影?
“看来,你还有那么一点害怕,并非完全冷漠。”杨凡又喝了一口酒:“我很好奇,你这毒药是,从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