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口气!”
赵坤寒声:“让赵某来探探你的斤两!”
话音落下,赵坤便已经做好了强势出手的准备。
他知道自己无法迅速取胜,可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破这个魔头不可力敌的形象。
只要他能得手,再蛊惑几句,其他修者便可以一窝蜂的出手攻击。
他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自信杨凡的攻击不可能做到瞬间击溃他。
事实上,这是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双保险,不仅因为实力,还因为内甲。
别看他现在和普通修者一样,其实他身上还穿了一件贴身软甲,能挡灵器攻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完全有把握扛住一段时间,让其他一起来的修者同仇敌忾。
实际上,昆仑之下的灵器非常少见,尤其是这种防御类型的灵器,更是凤毛麟角。
可赵坤不同,他来自于一个古老的世家,虽然家族已经落魄,可这件软甲一直传了下来。
到了他这一代,因为他的天赋,家族最终把这件软甲交给了他,只期盼他崛起之后能不忘恩。
赵坤倒也争气,十岁的时候便被古通门选中,十五岁便跨入内门,之后更只用三年迈入核心。
之后几年,他从垫底的核心弟子,一步步攀爬到如今核心弟子前十,给家族带来巨大好处。
凭着这些功劳,家族把最后的底蕴给了他。一把法器大刀,一套强大的刀法武技,让他更如鱼得水。
这些年来,他的手中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当年和他同辈的天骄,此时也一个个被他甩开老远。
现在面对杨凡,他自问没有输的可能。软甲护体,法器大刀攻击,更有一套家传的绝世刀到武技。
不说轻易取胜,至少他又七成以上的把握能够应对对方,哪怕这魔头在宗门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
“杀!”赵坤暴喝,同时高高跃起,手中的大刀如同力劈华山一般,凶猛的朝杨凡立身的位置斩了过来。
“破空斩!”赵坤心中默默念叨着这一招的名称,看到一动不动的杨凡,嘴角已经渐渐浮现意思冰冷的笑意。
他相信,这一招下去,那魔头即便不会陨落也肯定会重伤。
破空斩,这可是他们赵家的绝学,家族能够习练这一招的人屈指可数,而练成这一招的,八百年来他是第一人。
“气势倒是不弱!”杨凡抬头,淡淡的看着劈空袭来的这一斩,脸色也不由稍微认真了些许。
杨凡以前对于刀法不怎么精通,即便看到这般精妙的招式,最多也只是觉得这招式不弱。
可现在……
神泣荒原的奇遇,让他已经看出这招非同凡响,这一招竟然有一丝破开空间的可能,这让他心中大为震动。
杨凡飞升昆仑之下这么久,能够破开空间的强者除了天机阁那个怪老头,他再也没有遇到过第二个。
别说普通修者,就算是曾经和他敌对的那些半步通天境都没有这样的能力,可现在……他从这一招里看到了破开空间的可能。
这让杨凡不得不谨慎面对,空间是最难捉摸的,如果这一招落在身上,即便是他的实力,恐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去死……”
赵坤的脸上满是狰狞,那扭曲的面容,看得还在生死线外的其他修者都不由微微蹙眉。
“降龙十八斩……烈火斩!”杨凡心中轻语,面对那劈空袭来的一斩,不仅没有后退半步,反而迎难而上。
降龙十八斩,看似只有十八招,可每一招都能变化无穷,并非固定的姿势才能施展出这样的攻击。
而此时……
杨凡便是用上挑的方式发出这一斩,即便他并未动用全部实力,仅仅七成威力的烈火斩便已经让附近修者骇然。
“这怎么可能……”
有人惊叫,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杨凡一斩过去,竟然连空中都有烈火浮现。
“这……”杨凡也不由愕然,他并不是第一次施展这一招。以前在神泣荒原对付那头雷兽的时候不知道用过多少次。
在以前的一次次施为中,他最多只能激起一点火星,根本不可能有这般烈火突然在空中燃烧的景象。
“难道……”杨凡心中一动,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
以前之所以在神泣荒原无法发挥出这一招的威力,恐怕还是因为那里环境特殊的缘故,天道崩坏,很多力量都无法激发。
而在这里……
情况截然不同,这里灵气浓郁,法则完善,即便能引动天地之力似乎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就像赵坤那一斩,这一招里竟然蕴含了一丝空间的味道,这也是因为天地法则完善才能出现的情况。
“怎么可能……”
赵坤也是满脸骇然,破空斩是他的绝招,就是因为这一招能够引动一丝天地之力。
可现在……他整个人都慌了。
这是什么情况?
对方怎么也能引动天地之力,而且看情况,似乎对方的天地之力比自己的更恐怖。
自己的破空斩还只能斩出一丝空间真意,可对方的这一招已经真正引动了天地之力啊。
虽然……赵坤也很清楚空间的特殊,同量级的空间之力能够碾压同量级的烈火,可现在……
他心中没底了,对方的这一招威势太盛,对方这样的招式才是真正的蕴含天地之力,绝对能秒杀自己的破空斩。
如果……如果对方也同样掌握的是破空斩,那自己这一丝空间之力必定毫无还手之力,直接会被对方吞噬。
这个刹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仅是生死线外那些普通修者,就算是杨凡和赵坤这正在敌对的两人都是如此。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样的碰撞从未有人看到过,甚至连半步通天境都做不到这一步。
可现在……竟然被两个七十二窍穴的修者做到了,这让那些修者忍不住怀疑人生,为什么修者和修者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在盘旋:“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