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麟回不回还真是未知,即使要回去,也要看是以哪种方式,哪种身份回去。”白若棠轻声回答。
“那你和燕北王……”
“我们是夫妻,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任何人都无权干涉。”白若棠的态度坚决。
“我明白了!我也相信燕北王一定能想到办法解决这件事!”秦子琰点点头,或许,一开始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白若棠问。
“明日一早出发。”
“多谢你帮了我那么多忙。”
“我们之间还需要言谢吗?”
“那今天中午我做东,特意为你践行。”
“好!我要去东悦楼。”
“你可真会挑。”白若棠有些肉疼了,东悦楼在西蜀,就像聚仙阁在玄麟的地位,甚至价钱还要更贵一些。
“那是,不用言谢,那是因为没有意义,你请我大吃一顿,这才有意义!”
“今天,我让你吃到扶墙出。”
“时辰不早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要不然,就算你是西蜀的公主,也照样吃不到我。”
白若棠几人来到东悦楼。
这是一片搭建在水面上的竹楼建筑,景色非常优美。
白若棠觉得,夜溟的望月楼,或许就是从西蜀的建筑中得到的灵感。
“公主殿下!”跑堂的小二惊呼一声。
“嘘!”白若棠立即示意他噤声,“我只是来吃顿便饭,不要声张。”
“哦,明白明白,公主殿下请随小的去包间。”小二在前方引路。
一直将白若棠一行人带到最里面的一间。
这一间,有独立的连廊,不会被别的客人吵到,四面都是窗户,可以将东悦楼的美景都欣赏到。
“公主殿下请。”小二立即提壶倒水。
“把你们这里招牌菜,全部上一份。”
“全部上的话,至少有二十多道菜呢,公主殿下才四人,恐怕吃不完。”
“吃不完我带回去,晚上继续吃。”秦子琰回了一句。
“去准备吧。”
“好咧,公主稍候。”
红袖和风隐也坐了下来。
“我其实还有一事,想和你细谈。”白若棠率先开口。
“什么事,你只管说。”
“玄麟的七国商会不知道会怎么变动,但是,我吃下的李家产业,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我想,如果是你负责七国商会的话,帮我想想办法将李家的产业脱手。”
“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王妃放心,虽然你不在玄麟,但是王爷还在,你名下产业,没有人敢动歪心思。”
“即使没有人敢动,我也没有心思了,更何况,王爷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我也不想让他分心。”
“我明白。”秦子琰点点头,“等一回去,我就着手处理此事,不管是不是我负责玄麟的七国商会,我都会尽心尽力去办这件事。”
“有劳了。”
“所以说,这一顿饭,我吃得心安理得。”
……
吃完饭,秦子琰告别白若棠,回去收拾行装。
白若棠特意去了一趟布行。
刚刚见起色的布行,今天又开始冷冷清清,伙计是秦子琰请来的,没有动用轩辕极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从在柜台前。
“唉,王妃也不管七国商会的事了,秦公子让咱们守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啊?”
“我也想回玄麟了,回去重新找份活计。”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王妃一面。”
“见一面又怎么样?”
“你们说,咱们燕北王会不会与王妃和离啊?”
“就算不和离,皇上也一定会重新给燕北王赐婚。”
“我不是有一个远房的表弟,他是负责来往运送货物的,他偷偷和我说……”那人朝四周看了一圈,看样子生怕人家知道,他谈话的内容。
“说什么啊?还神神秘秘的。”
“快说,快说。”
“皇上想册封燕北王的心思,已经非常明显了,燕北王肯定是咱们玄麟的太子。”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还用你说。”
“你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你说。”
“皇上的心里,其实也有了太子妃的人选!我听我那个表弟说啊,年关的时候,靖康王去帝都朝拜,还带着他唯一的女儿平遥郡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平遥郡主,她可是马背上长大的,在平遥城拥有着响当当的名号!”
“我听过,说她是天生的女将!实力不输男儿,而且人还长得漂亮。”
“对对对,就是名声特别好!现在,由这个平遥郡主来做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我还听说,皇上已经派了使臣来西蜀了。”
“来西蜀做什么?”
“当然是谈一谈王妃和王爷的婚事啊,说不定,就是来解除王爷和王妃的婚事的,然后,就可以封平遥郡主为燕北王正妃了。”
“唉,可惜啊!不管王妃是玄麟的人还是西蜀的人,我还是最喜欢王妃。”
“谁不是呢。”
白若棠站在外面,这几人聊得太过认真,压根没有往外面望,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她。
“我们走吧。”白若棠转身离开。
红袖紧跟在她的身后,“王妃,你别听那些人瞎说,什么平遥郡主!什么太子妃!王爷的心里只有王妃你一个!之前,王爷不是也为了你一人,而拒了天下人吗?这一次,那个平遥郡主,还会吃闭门羹!”
“平遥郡主这个人,我倒是真不了解。”
风隐立即开口,“王妃,我知道些人。”
“说说。”
“平遥郡主的确是与普通女子不同,她好像天生神力,七岁的时候,内力就已经非常强了,十几岁就跟着靖康王剿匪,还一举擒住了匪首,后面,都是由她肃清了平遥城附近的流寇,深受百姓们的喜爱。”
“不仅如此,她的文采也非常出众,算得上文武双全。”
“这么优秀,怪不得,能被轩辕坤看上。”
“属下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唯一要忌惮的是她的心计,不光是用在排兵布阵上,就连她的一些行为,也看得出来,她的心机非常深沉。”
“既然她善于排兵布阵,那肯定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