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墨的脑抽问题，姜芷瞥了他一眼，望着越来越近的抱脸尸群说道。
“理论上可以做到，只要你能进入那个多元宇宙。”
“你进去过吗？”林墨挥刀问道。
他想问的是姜芷是否做到过这奇门遁甲，姜芷也明白他的意思。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已经有了十足的默契，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完整。
“没有，我进不去。”姜芷说道，“有一种力量阻挡着我。”
“那股力量无法撼动，像一座山一样无法翻越，所以我放弃了。”姜芷平静的说道，“借不到势。”
“好吧，我倒是想试试，这次就算了。”林墨抽刀，一刀甩向了底下狂奔着的扑来的抱脸尸。
刀光繁密，瞬间覆盖了整条街道。抱脸尸不停的向上爬，想要扑向小汽车堆成的废墟顶上站着的林墨与姜芷。
那刀光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罗网，将抱脸尸一个个击落。尸体脸上的寄生软体被切碎，在半空中纷飞。
抱脸尸前仆后继的向着林墨与姜芷扑去，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下一秒全部化为了肉块。
“走吧。”林墨瞥了一眼姜芷说道，“再过几条街区就能到那座高塔了。”
“嗯。”姜芷点了点头，目光远眺那座被高楼遮挡的高塔。
两人绕过一片街区，进入了一片鬼域。
街道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走在街头，林墨两人五米之外不能视物。
“雾里有东西过来了。”姜芷说道。
果然，随着姜芷话音刚落，一道模糊的黑影悬浮在半空向着林墨飘了过来。可等到那东西飘到了眼前，林墨这才发现这玩意根本不是什么黑影，而是一团头发。
准确的来说，这是一个身穿白衣的黑发女子。整个头发遮住了脸，就这样缓缓的飘了过来。
“帮我扎个辫子。”女鬼幽幽的说道，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菜刀。
闻言，林墨看了看姜芷，随后又看了看女鬼，说道。
“你是背对着我吗？有点平啊。”
女鬼握着菜刀的手颤抖了一分，整人似乎快要暴走，林墨见着其肩膀在抖动。
“帮我扎个辫子。”女鬼再次复述了一遍。
随后林墨看着女鬼缓缓抬起头，浓密的黑色长发下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可忽然间，那女鬼脸上忽然裂开三道长着尖牙的嘴巴，差点将林墨恶心的背过气去，一时间san值狂掉。
啪的一声，林墨手掌抡圆，猛地抽了女鬼一巴掌。
女鬼头被瞬间抽歪，似乎被抽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转头，有被林墨抽了一巴掌。
“叫你没事出来吓人！”林墨骂骂咧咧着，一把夺了女鬼手中的菜刀，又补了一巴掌。
“滚。”林墨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女鬼畏惧的看了看林墨，随后捂着脸可怜兮兮的走了。
那女鬼并非厉鬼，只是一个连鬼命都没有的怨鬼。在林墨眼里几乎连让他动手的价值都没有，若非那女鬼非要露脸吓人，林墨都不打算理会来着。
“这地方似乎有不少怨鬼。”林墨砸吧砸吧嘴说道。
“嗯。”姜芷的话越来越少。
虽然平时姜芷本来就话少，但林墨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要再穿过几个街区就能到达那座高塔了，林墨不想途中出现任何的意外。
“你怎么了？”林墨转头看着姜芷问道。
“没事，只是感觉有些不安。”姜芷开口说道，眼神有些漠然。
林墨停住了脚步，皱着眉问道。
“是那座青铜城吗？”
他想问的是，是否是那座青铜城给了姜芷不安的压迫感。可姜芷只是摇摇头，眼神黯淡了几分，说道。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很难受。”
“我......”
说了半天，姜芷最后还是没能说个所以然出来，眼神却越来越冷漠，如同那海底的寒冰。
望着姜芷的眼神，林墨有些担心。她眼中的人的情绪越来越淡，更像是站在某个更高的天际俯瞰着众生。超凡脱然的另一层含义，即是死亡。
有时候姜芷就站在林墨的面前，林墨也会感觉遥远。那单薄的身影如同一面风雪中的旗帜，一点一点的被风雪掩盖，越来越难看清。
这时候林墨终于有些慌了，他摸了摸姜芷的额头，正如他在五秦山那样做的一样。
可结果终究是一切正常，修道之人是极少生病的。一生之中远离各种不治之症，发烧之类的小病更是难以见到。
“你这样让我有些害怕。”林墨撑着笑着的表情，看着姜芷说道。“一般这种情绪只会在将死之人上出现，但你才刚获得半年的寿命。”
“我不会死。”姜芷说道，“我有预感，死不掉。”
“为什么？”林墨问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看到了另一个真实的世界。”姜芷说道。
闻言，林墨心中咯噔一声。
真实的世界，那不是就是自己的世界吗？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张的看着姜芷问道。
“那是什么样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姜芷皱眉说道，“一片黑暗，天外还有更高的天。”
“倒是有可能，这个世界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林墨说道，“太过于奇怪。”
“就像这天上的青铜鬼城，还有一心想要杀掉你师父的那个神，都很违和。”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妖魔鬼怪，可大部分的民众似乎听都没听过，按理来说这种密集程度的恶鬼，早就搅得天下大乱了。”
“嗯，好像只有能遇到的人会一直遇到。”姜芷说道,“比如你。”
“我已经习惯了。”林墨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世界对于我恶意满满，想杀我的鬼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了。”
“可偏偏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奇怪。我住在寝室之后，鬼怪反而不再找上门来了。”林墨皱着眉说道，“反倒是换成了丧门的人想杀我，我当时其实挺害怕他伤害我室友的。”
“但现在想一想，又觉得不合理了，好像所有的苦难都只针对我。”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大型的游戏，而我就是那个需要被修复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