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恩典想来周嬷嬷知道了定是会很高兴。”冬雪闻言笑着说道。
而今能重新在周嬷嬷的脸上看到笑容,想来姑娘的心中也会很欣慰,冬清的死姑娘即便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她伺候姑娘多年自是能看出姑娘的自责,现在董小树的媳妇怀疑了,周嬷嬷和董老伯想来也有了寄托这精神头也就有了。
画儿附和着说道:“姑娘心慈,周嬷嬷一家子都会感恩姑娘的。”
论起交情来,画儿与冬清并未一起当差过,这交情自然是比不上冬雪和冬清之间的友情了,不过,能让姑娘高兴的事情,画儿也愿意多说一些让姑娘高兴的话。
这说话间便已经来到侯府门房处,守门的小厮见到颜菀卿要出门连忙谄媚地笑着上前道:“大姑娘可是要出去?”
“正是,劳烦开下府门吧!”颜菀卿闻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
小厮久久不见大姑娘拿出门牌来,随即便知道大姑娘此次出府只怕是没有告诉侯爷,他要不要请示了侯爷再放行?但随即又想到如今府中就数侯爷和大姑娘最大了,大姑娘又贵为郡主想出府去自是有权利的,他若是不识相让大姑娘去取侯爷的门牌的话岂不是得罪了大姑娘?
听通了关键处守门的小厮立马笑着点头,“大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开门去。”
见颜菀卿点头小厮连忙去打开府门放行,等大姑娘一行人出了府门后,另一个守门的小厮上前来,有些责怪道:“我说李壮啊!这大姑娘也没有个门牌就出去,一会儿侯爷怪罪起来,你吃罪得起吗?大姑娘是你放行的,若是侯爷真怪罪起来,可别指望着我会和你一起担责。”
“好你个田狗子,刚刚你不出声不也怕得罪大姑娘嘛?这会儿推责任倒是快,哼。”李壮也不是傻人,自是明白这个田狗子是怕受牵连这才将一切推清。
这田狗子也不甘示弱地与李壮争执了起来,自然门房这边的动静颜菀卿是不知晓的,只见颜菀卿一行人刚下府前的台阶便见一旁一辆华丽的马车上撩起了帘子,露出了田思思那张温婉秀玉的面容笑得甜蜜蜜地朝着颜菀卿招手道:“颜妹妹,这里儿,快上来。”
“好。”颜菀卿颜笑如花地颔首应声,随后在冬雪的搀扶下上了田思思的马车,而冬雪和画儿则并没有上马车而是和田思思的贴身丫环桃儿一起随行在马车旁。
一炷香的时间马车才在忠诚侯府门前停下来,只见桃儿上前敲了敲忠诚侯府门上的铺首,只听里头传来守门婆子高扬的语声“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不多时角门便被打开来,只见一个守门的胖婆子撩了撩眼皮,见又是丞相府的人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不耐烦,“敲什么敲!老婆子我耳朵又没有聋。”
“你这婆子好生无礼,我家姑娘和濮阳郡主上门看望你们世子妃,你这婆子却一脸的不耐是何道理?你还不快快将大门打开来。”桃儿何曾见过这般无礼的婆子,当即便不满地怼咕起守门的胖婆子。
这胖婆子是忠诚侯夫人的人,她家小姑子便是忠诚侯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因而这胖婆子在忠诚侯府过得也是极为舒适,最近侯夫人正因为世子妃迟迟不与世子爷圆房而恼怒,而颜贵妾却是已经怀有身孕了,甚是让侯夫人满意,当初一顶粉色小轿从角门被抬进府的颜贵妾一进侯府便被所有人不喜,虽能想到她竟还有翻身的一天,而今侯夫人对世子妃也是微词颇多,更不喜世子妃的这些个朋友,昨儿个这个田姑娘便来过侯府,当时侯夫人知道后还很不高兴,她身为侯夫人的人自然是要与侯夫人统一针线,侯夫人不喜欢的人她自也是不喜。
“我只是想说你敲门能不能别那么大声,哪里来得无礼,你这丫环可别张开就会说攀诬。”对面桃儿的责问,胖婆子并无丝毫害怕只撇了撇嘴轻视道。
桃儿和胖婆子的争执声自是惊动了马车里的田思思和颜菀卿,田思思正欲下马车上前去理论却是被颜菀卿拦住了,“一个不懂事的下人而已,田姐姐若是去了岂不是给她脸面?依妹妹看这婆子还没那么大的脸面,田姐姐你说是不是?”
被气昏头的田思思听到颜菀卿这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扫坏心情,“是,是,是,幸好颜妹妹提醒的及时,哼,一个婆子哪里能惊动本姑娘去与她争执,只是颜妹妹,若是放任桃儿吃亏,我这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桃儿是我人,那婆子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田姐姐说得极是。”颜菀卿闻言点了点头道,随即对着冬雪道:“冬雪,你拿着令牌上前去替桃儿姑娘撑撑腰,别让她受了那婆子的欺负。”
这令牌乃是册封郡主之时得到的,是她郡主身份的证明之物,即便是忠诚侯世子见到了也要礼让三分,何况一个区区的婆子。
冬雪上前接过自家姑娘递来的郡主令牌,恭敬地应声道:“是,奴婢遵命。”
冬雪自是不负使命地上前去,拿出令牌对着胖婆子颐指气使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见到濮阳郡主还不快下跪迎接。”
只见赤金的令牌上写着郡主二字,虽然胖婆子不是识字也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濮阳郡主?但她却是知道天子脚下没有人敢冒充郡主,因而她还是跪下应声道:“老奴参见濮阳郡主。”
不过冬雪并没有因此而放过胖婆子,继续说道:“你还没有向桃儿姑娘道歉,所谓来者是客,可你这婆子却怠慢客人,莫非这就是忠诚侯府的待客之道吗?还是说你们侯夫人便是这样嘱咐你们对待客人的?要不要我们家郡主到时候请教请教侯夫人?或是请教一下太后娘娘,毕竟我家姑娘年纪小,请教太后娘娘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