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一滴先天灵液，是什么感觉？
两个字——爆炸！
李长夜就是这种感觉！
仰头吞下那滴先天灵液之后，他只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一颗炸弹爆炸一般，猛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灵力，整个人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这一瞬间，李长夜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一切知觉，就连灵魂都处于一种飘渺的状态，无依无靠，什么都感受不到，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空虚。
李长夜奋力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从这种虚无缥缈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听觉，触觉，视觉……
所有的感知，也全部回归了！
“呼哧，呼哧！”
李长夜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那种失去所有知觉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突然间，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涌入李长夜的鼻子。
“好臭！”
李长夜眉头一皱，坐起身来，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
只见自己的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凝固的黑色油污。
刚才那股恶臭，正是从这些黑色污垢中散发出来的。
“这是……”
李长夜眼睛一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些黑色污垢，正是他体内排出的杂质。
上次突破到高阶战神之后，李长夜体内也排出了大量的杂质。
他本以为自己体内的杂质已经排干净了，但没想到居然还残留着这么多！
李长夜忍住恶臭，沉神感应了一下体内。
他赫然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能够游走全身，清晰的感受到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甚至每一滴血液！
此时，他的金身在先天灵液的改造下，已然发生了质的蜕变。
骨头变得极其坚硬，表面甚至闪烁着玉石般的光泽，肌肉虬结，蕴藏着无比恐怖的力量，皮肤变得十分坚韧，就连神兵都无法划破……
“卧槽，我……我突破了！”
李长夜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情况，顿时忍不住惊呼一声。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打破体内的桎梏，突破到了天道境！
这一刻，李长夜双眼瞪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知道，他以前每一次突破时，都是难之又难，艰之又艰！
可是这一次，他只是失神了一小会儿，居然就顺利的突破到了天道境！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就是先天灵液的力量？”
李长夜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浓浓的震惊。
他现在终于明白先天灵液为什么这么珍贵了！
原来它的功效居然这么强大！
难怪无数武者将其视为修炼圣物了！
过了许久，李长夜才缓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紧握着双拳，脸上的喜悦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说实话，李长夜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能这么快突破到天道境。
别看他距离天道境只有一步之遥，但是想要跨过这最后一步，却难于登天！
九州不知道有多少强者卡在这一境界，终生无法突破。
就像赵信龙和余泽虎几人一样，他们早在十几年前，就突破到了高阶战神巅峰。
可是经过十几年的修炼，他们现在依然无法突破到天道境！
可见这最后一步，到底有多难！
李长夜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体内，查看着自己丹田内的变化。
此时，他的丹田之内，一个巴掌大小的乳白色气旋，正在缓慢的旋转着，气旋的周围还包裹着一层类似星云状的蓝色液体。
“这就是灵源吗？”
李长夜注视着这团细小的气旋，眼中露出一抹激动的神色。
这团乳白色的气旋，正是天道境强者才拥有的灵源。
高阶战神突破到天道境之后，会在丹田内凝聚出灵源。
灵源拥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可以提炼灵力，将其压缩成灵液，储存在体内。
别看李长夜丹田内的灵源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其中所能储存的灵力，却是以前的十几倍。
李长夜心头微微一动，一缕淡蓝色的灵力迅速从灵源中分离出来，汇聚在了他的指尖之中。
咻！
李长夜屈指一弹，那道灵力顿时化作一道耀眼的灵光，宛如子弹一般，射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之上，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洞痕。
“好强的威力！”
看到这一幕，李长夜眼睛顿时一亮，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这座高塔的墙壁是由一种特殊矿石建造而成，非常的坚硬。
李长夜刚才的雷光剑气和那团赤焰灵火，也只能在其表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可是现在，他只是屈指一弹，便轻松洞穿了墙壁。
这也太强了！
突破到天道境后，他体内的灵力不仅增加了十几倍，就连威力也增强了一大截。
如果现在再让他对上那两头风翔龙王，他连天冥剑都不需要动用，便可以轻松将它们斩杀。
李长夜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继续探查体内的变化。
突破到天道境后，除了身体和灵力发生质的蜕变之外，他的精神力也获得了大幅度的增强。
这座高塔对于精神力有着极强的压制，他刚开始进入这座高塔的时候，精神力只能覆盖方圆十米内的空间。
可是现在，这个范围扩大了整整十倍！
这意味着，李长夜的精神力相比于过去，最起码增强了十倍。
有了如此强大的精神力做支撑，他以后就可以施展出更强大的剑术了！
“哈哈，真是太爽了！”
李长夜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这一次突破，让他的实力发生了质的飞跃！
从今天开始，他也算真正迈入九州最顶尖强者的行列了！
“这味道还真臭！”
李长夜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污垢，眉头微微一皱。
他运转灵力，将身体表面的污垢清理干净后，从修罗令中取了一件新的衣服换上。
随后，李长夜走到那株法阵灵树旁边，查看了一下那株法阵灵树的情况。
虽然被李长夜取走了先天灵液，但是那株法阵灵树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而是继续凝聚着先天灵液。
再过个几百年，这株法阵灵树应该就能凝聚出新的先天灵液！
李长夜没有破坏这株法阵灵树，而是和当初那些入侵凌天宗的人一样，在入口处布下一道禁制，将这一层封锁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像当初的那些人一样，暗中布下什么陷阱，反而在入口处留下了一些有关于这株法阵灵树的信息。
反正几百年后，他也用不上这株法阵灵树了，那些先天灵液还是留给以后的有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