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是恋爱攻略系统?”
【是啊。】
女孩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饶是在左初身体里的李二蛋也被吓到了。
【检测到宿主有不好的企图。】
“放心,只是让你做你的本职工作而已。”左初眉眼弯弯。
看,老天爷都知道她的心意,派了个帮手来帮她。
人生目标,压倒纪慕,睡服他。
但现在,得先离开这里才行。
“那你能有办法保证龚泽的生命体征保持平稳吗?”
左初终于拉回思绪,把注意力放在了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可以是可以,不过会耗费点能量。】
“没关系。”
【其实你可以亲这个人一口啊,这样就不会有影响了。】
李二蛋觉得自己提了个好建议。
“不行。”
却没想到左初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为什么?】
“我是慕慕的。”
纪慕说过,她是他的。
所以,不可以。
对于左初这种为纪慕“守身如玉”的行为,李二蛋很不理解。
毕竟它之前的几任宿主,男的基本上万花丛中过,而女的则是罗裙之下百位面首。
像女孩这样的,它倒是第一次遇见。
【那没办法,我只能先耗费自身能量先稳住他的生命特征了。】
【请宿主把手指放在他的心口处。】
左初照做。
眉心处的一点红色鲜艳妖娆,衬得肌肤雪白。
乳色的光晕从印记里涌现出来,顺着指尖流向龚泽的心口。
左初只感受到这光晕经过的地方都泛着淡淡的暖意。
很柔和很舒服。
随着光晕逐渐转淡,龚泽的气息也增强平稳下来。
【好了。】
相反,脑海中李二蛋的声音弱了很多。
明明是机械声,却偏偏就能听出虚弱的感觉。
“你还好么?”左初皱了皱眉,问道。
她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做事墨迹又啰嗦的系统,但听到对方虚弱的声音,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能量消耗有点多,如果宿主愿意亲这个男人……】
“不行。”
她拒绝得毫不留情,顿了顿:“可以不装了。”
李二蛋很失望。
【不装就不装……】
它嘀咕了一句。
左初嘴角微抽。
还真是装的。
但好在龚泽目前脱离危险了。
她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江怜晴,眸子发冷。
女人对她存在莫名的敌意,从在机场遇见江怜晴时,左初就察觉出来了。
只是对这股敌意,她觉得莫名其妙。
搜寻原主的记忆,江怜晴跟她并没有什么大的恩怨,甚至在某些时候,江怜晴跟其他人相比,对原主的态度要更好些。
现在又突然转变态度,实在是让左初摸不着头脑。
李二蛋的话让她改变了想法。
她记得,原主刚进娱乐圈时,还被导演夸过有灵气。
后来却不知怎么的越演越糊。
或许,跟江怜晴有关系。
“二蛋,如果一个人的气运被吸光了的话会怎么样?”她的语气极冷。
【运气吸光了就会死啊。】
左初深吸一口气,紧握双拳。
她现在终于知道原主是怎么死的了。
那天在酒吧,真正的左初被江怜晴吸取了最后的一点气运后死亡,而她的灵魂则穿越了千年附身到原主的身上。
“你是想让我替你报仇么?”左初看着自己的手掌,低喃了一句。
她倏的握紧了拳头。
“放心吧,一定会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左初好像听见了一道女声在自己耳边说。
“谢谢。”
很轻。
左初放下手,把龚泽背了起来。
正当她在想该怎么处理江怜晴的时候,李二蛋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友情提示,宿主请不要与此人有肢体接触。】
“嗯?”
【此人体内的系统将宿主设定为了检测目标,如果有肢体接触的话,本系统的存在可能会被对方察觉。】
左初顿了顿:“只要不碰到她的皮肤就可以了吧?”
【是的。】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用手指勾住江怜晴的衣领。
像拖大米似的拖着女人往前走。
**
殷含英被送出来后立即联系了警方。
第一个逃出来的詹玉宁受了点皮肉伤,晕过去的原因是体力不支。
警方到达后,成宇和游志玉两人也陆续逃了出来。
警方根据两人的描述,绘制了胥辞的画像。
当人们看到画像上的男子时,都忍不住失神。
实在是太好看了,这简直就是妖精。
“我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其中一名老警员皱了皱眉道。
钟安脸色难看。
果然是他。
“他是国际刑警通缉的重大嫌犯。”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道。
众人脸色一变。
“这种人怎么混进华夏的?”
入境的人员都会受到严密的排查,胥辞怎么混进来的?
老警员叹了口气。
“他们想要进来总会使用各种手段,国家的措施已经做得很严密了。”
相比起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华夏人民的人身安全保障是最高的。
“立刻组织警员对树林进行搜查,同时跟边境海关取得联系,加强管控,绝对要把罪犯抓捕归案!”
“是!”
**
“含英姐,你别太担心。”游志玉犹豫了一会道,“我们当时走的时候,左初是占上风的。”
殷含英的脸色很不好。
听成宇的说法,是左初留下来挡住了那个罪犯。
就算是知道女孩上的身手不错,女人的心依旧高高悬起。
那可是国际刑警通缉的罪犯啊!
这种人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左初就是身手再好,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怎么敌得过……
成宇一拳打在树干上。
“草!”
他很懊恼。
左初没出来,龚泽也没出来。
他当时就不该走!
游志玉默默地拍了拍男人的肩。
他们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在当时的情况下,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一旦他们其中的某个人被那个男人当做人质抓住,情况将会更糟糕。
“抱歉。”
一旁的钟安唇瓣蠕动了一下,最后只说出两个字。
任何的语言在这种时刻都是苍白无力的。
殷含英闭上了眼。
“嗯?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一道慵懒的女声突然响起。
女人猛地睁开眼睛。
众人愣了下,然后齐齐地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