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纪慕转过头去。
团子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正用爪子扒楞着放在枕头下亮着屏的手机。
纪慕走过去:“怎么了。”
“喵~”
团子歪着脑袋,发出软糯的叫声,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幽光。
(以下为重复内容,稍后修改)
侯爵被那不知名的“东西”逼到角落,他回头看了一眼虚空,咽了口唾沫,整个身子僵直崩住,仿佛那里有一堵墙挡住了他的退路。
退无可退!
他再次回过头看着虚空,仿佛那“东西”越来越近……
无言的紧张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围观的人们紧张地屏住呼吸。
仿佛也看到了那恐怖的东西。
侯爵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绝望的神情,连瞳孔都是紧缩的,一举一动,都很真实,简直要让人忘记这是在演戏。
男人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死神的降临。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突然,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侯爵先是一愣,然后猛地转过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围观人群的目光随着侯爵一道,朝左初望去。
来人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黑发墨瞳,与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很不一样。
墨色的瞳孔淡漠疏离,像月色般冷清,墨发衬得肌肤白皙。
看着头盔之下那一张年轻帅气的脸,侯爵先是愣了愣,然后赶紧道:“快走,这里危险!”
左初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眸犹如她身上的铠甲,天边流淌的月华一般。
“走开。”
青年只对地上的男人说了两个字,然后便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
卡梅卡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左初的手上。
那把剑,是真家伙。
是当初跟着萨瑞的那身铠甲一起被做出来的。
原本卡梅卡还纠结过到底用不用真剑,用了怕在剧组伤到人,不用却担心拍摄的效果不够真实。
权衡之下,他还是让人将这剑打造出来了。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柄剑是实打实的,起码得有二十多斤重。
但在左初的手上,就好像一根轻飘飘的木头似的。
“我的天呐!”
卡梅卡游离的思绪被人群中传来的一道惊呼声给拉了回来,再看向场地中的两人时,他的眼里划过一抹震惊。
只见一抹银色的身影挥舞着利剑在虚空中披荆斩棘,做着一个个高难度的武打动作,姿势凌厉帅气,英姿飒爽!
“我的天,他的打戏也太好了吧?”
“这凌空一脚,是吊威亚了吗?”
“肯定是吊威亚了啊,人怎么可能跳那么高呢。”
……
一旁的人众说纷纭。
而知道真相的卡梅卡是彻底震惊了。
什么威亚,通通没有!
那完全就是真的打戏!
而且,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动作并不是随意乱打!
一招一式,仿佛对面正有个看不见的敌人与左初过招!
“鲁斯,我的朋友。”卡梅卡深吸一口气,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她适合演萨瑞了。”
就光凭这穿着萨瑞的铠甲还能做出这么漂亮的打戏,左初就有饰演萨瑞的资格。
更别提,在跟侯爵的对戏中,她丝毫没落下风。
作为大师级别的导演,卡梅卡没有放过两人对戏时的任何一个细节。
侯爵饰演的亚瑟在这时正处在极度恐慌害怕的状态下,但饶是这样,男人仍然将眼神的力量把握得很好,在左初饰演的萨瑞出场的一瞬间,侯爵就通过眼神,将无形的压力全部施展到了对方身上。
这就是侯爵。
哪怕自己的角色处于弱势,但他本人所带来的的压力却依然是巨大的。
面对这样的伯爵,就算是演过很多戏的老演员都可能会翻车,承受不住。
但左初做到了。
面对侯爵带来的压力,她只用一个清冷的眼神四两拨千斤,就轻松接过,进行接下来的戏份。
其实到这儿,卡梅卡就已经在心中认可了左初。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心中一惊。
随着时间的流逝,卡梅卡居然发现,侯爵隐隐有被左初压过去的趋势!
看着周围观众的反应就知道!
他们的目光此刻大都聚集在左初的身上!
往日里不论到哪儿都备受瞩目的侯爵居然受到了冷落!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左初在压侯爵的戏!
虽然说这是一场萨瑞为主角的戏,但能做到压侯爵的戏,卡梅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旁的鲁斯也察觉到了这点。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惊。
他愿意相信左初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想到左初居然真的能跟侯爵对戏,而且还能顶住对方的压力并且隐隐反超!
而正在戏中的侯爵则有更加切身的体验。
感受到自己的气场被对方压得逐渐弱了下来,男人的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
有意思。
他好久都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了。
他动了动,本想继续演下去,却没想到卡梅卡喊了停。
“可以了,左,侯爵,你们都过来吧。”
左初停下了动作,手中的剑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将众人从震惊的情绪中带了出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的上帝,我刚刚居然看一个华夏猴子看入了神?”那人本想接着说话,却突然感到一阵凉风袭来。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左初不知何时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她的手里握着那柄长剑,剑身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幽寒光。
那个外国男人盯着指着自己的剑,咽了口唾沫,嘴里却还强硬:“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这个华夏的猴子!”
“锃——”
剑身颤抖。
几缕金色的头发慢慢悠悠地落到地上。
男人只觉得一道凉风从自己的脑袋顶上吹过,直到周围人发出尖叫,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着那落地的剑,他的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就在刚刚,那柄剑,就从他的脑袋上划过!
“现在明白了?”左初垂着眸,漫不经心道。
男人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周围同样是鸦雀无声。
左初淡淡地抬起眼皮,淡粉色的嘴唇里吐出一句极具杀意的话来。
“辱我华夏者,不遗余力,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