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车美人,烈焰红唇;久旱逢雨,指尖轻拨。这一对在小区门口,两只大石狮子目光注视下忘情的啃着,只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把两人分开,确切的说是祝晓玲把徐青一把推开的,这货还意犹未尽的嘟着嘴往前凑。
咳咳!又是两声烦人的轻咳,徐青终于忍不住飙了,转头骂道:“麻痹的,哪里来的痨病鬼……”话到一半,另一半却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因为他见到了一个熟人,师伯齐凯武,这老爷子手里抓着个西施紫砂壶儿似笑非笑的望着两人。
徐青好像被兜头浇了一壶凉水,脑门顶都尴尬得冒烟了,只能讪讪一笑道:“师伯,您老怎么来了,嘿嘿!”
齐凯武抬手把西施壶嘴儿凑到嘴边啄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徐小子,来了澳门也不会跟师伯打个招呼,倒是先跟祝丫头嘴上了,不孝啊!”
徐青心里一阵憋气,暗忖道,这不是废话吗?这次我还就是冲着祝姐来的……但他嘴上却嘿嘿道:“师伯,我这不是正向祝姐打听您的电话号码么?等过两天办完事儿一定拎点水果啥的去看您……”
话说到一半,腰间那块皮儿一紧,祝晓玲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低嗔道:“有像你这样问电话号码的么?”
齐凯武明知这小子胡诌,但嘴上也没有说破,他从怀里掏出张烫金名片随手甩进了敞篷车,很牛气的举起紫砂壶啄了一口道:“你们继续,有时间了去老头子家里坐坐,水果就免了。”说完老爷子转过身,一步三摇两晃脑,迈着小方步儿走进了别墅小区大门。
徐青伸手捏起那张名片才现这玩意不是镀金,居然是一张纯金箔名片,上面除了印着一个电话和齐凯武的名字外背面还印着一副很滑稽的图案,一堵高墙上伸出来一支花,这不是暗喻着,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么?
徐青这下现了西洋镜,捏着名片屈指一弹,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咱师伯也是个老来俏啊,满心惦记着红杏出墙的事儿,难怪会偷看咱俩亲嘴儿,嘿嘿!”身为正阳门弟子自然知道练正阳功的男人那方面的功能比常人旺盛,师父王天罡年过古稀还能养出白胖娃娃就是最好的例子。
祝晓玲望了一眼指尖的名片,俏生生的闪了他一记白眼道:“瞎扯,齐老爷子名片上印的是梅花,他最喜欢的就是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这分明就是一支冰山雪地里的梅花,瞧被你那点龌龊心思歪解成什么样了,你啊!”
“这是梅花?还别说真有点像。”徐青收回名片凑到眼前仔细一看,低声道:“这冰山也忒平整了,连个鼓包儿都没有……”
祝晓玲浅浅一笑动了车子,低声问道:“刚才听你说来澳门办事,该不会是来赌钱的吧?”澳门最大的支柱产业就是赌博,内6客只要说来办事的十有九都是来赌钱,当然还有那么一点可能是例外。
徐青笑着把名片揣进口袋,伸手搭在了祝晓玲腿面上,今天姐姐穿黑丝,隔着一层薄薄的手感还不错。
“姐,这次来澳门主要是看你,顺便帮一个朋友处理点小麻烦。”许久不上手,姐的腿好像变得圆实了不少,跟她在一起时可以暂时忘掉纷争,变成当初那个懵懂任性的少年,难怪人们会说女大三抱金砖,被人呵护的感觉真不错。
祝晓玲没有再问,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停在了一家装潢豪华的大餐厅门前,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餐厅的金字招牌,豪门豆捞。
下了车,徐青望了一眼招牌上的鎏金大字,低声说道:“姐,这豆捞是啥玩意?很好吃吗?”他觉着澳门这地方也太那啥了,豆捞,把豆子放进锅里煮熟了去捞吗?倒不如吃整片豆腐爽快。
祝晓玲笑了笑道:“进去就知道了,保管你吃了就停不下来。”说完一伸胳膊挽住了小男人臂弯,两人一起走进了餐厅。
进了门徐青才知道这豆捞是什么调子,入眼只见一圈人围坐桌前,对着一口热气腾腾的砂锅伸筷子递漏勺,还有人把摆在一旁碟子里的各种肉食往滚沸的锅里加,敢情这就是个涮锅子门店,所谓的豆捞就是‘都捞’的意思。
这家豆捞餐厅生意相当火爆,楼下大厅已经是座无虚席,祝晓玲挽着徐青来到了服务台前,从随身的小坤包里取出一张印着贵宾字眼的金色卡片递给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低声道:“帮我开个包厢,谢谢。”
服务员接过卡片看了一眼,开始迅敲击电脑键盘,徐青见到她眉头明显皱了一皱,然后一脸歉意的把卡片递了回来:“对不起,楼上的包厢已经满了。”
祝晓玲眉头一皱,没有伸手接卡片,低声道:“能不能再帮我查一下,看有没有空出来的包厢。”澳门豆捞店不少,可她觉得这家味道是最正宗的,如果不能让小男人吃到最好的东西她心里多少会有些遗憾,回头看一眼小男人,他正漫不经心的望着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服务员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所有的包厢都已经满了,我刚才查过了,还没有人结账……”
就在这时,举头望天的徐青说话了:“不忙,很快就有人结账了,还是个数字吉利的包厢。”话音刚落,一个短圆脸的女服务员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把手中的一叠钞票和一份单夹递到了服务台。
“八号包厢结账……”服务员口齿伶俐的说了一句,还偏着头望了祝晓玲一眼,笑着一点头道:“祝小姐,有几天不见了。”
服务台上的女服务员神情一滞,一脸诧异的望着徐青,这也太神了吧?他怎么会知道有人结账了?还是数字吉利的包厢?八号包厢,可不就是最吉利的吗?
徐青被服务员异样的眼神瞅得脸皮一阵烧,摸了摸鼻道:“那啥,就把八号包厢给我们行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