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彦犬业白天是一处集养犬、训犬、售犬三位一体的大型犬业基地,正儿八经的做着生意,到了晚上山庄门外便豪车云集,就是私人飞机来几架也并不出奇,来这里的人有的衣着光鲜,也有的衣不盖众貌不惊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有两个共同点,第一是有钱,第二是爱赌。
斗狗这项赌博历史悠久,据说在人类的驯服野狗后不久就有了,当时的狗是辅助人们战斗的好帮手,因为它们的忠诚也让它们为了保护主人和为主人争夺生存资源而彼此厮杀,这就是最早的斗狗,到后来人们利用狗的忠诚好斗做为娱乐,慢慢衍生出了博彩。
跟斗鸡、斗牛、斗蟋蟀不同,狗这种动物更灵巧凶猛,它们之间的搏杀只能用血腥残酷来形容,人们在欣赏这种残酷搏杀的同时何曾扪心自问过,如果把笼子里的狗换成他们自己会是怎样一幅景像?
易志彦是个聪明人,也是个不知足的聪明人,他除了利用斗狗迅聚敛财富外还利用这些灵巧忠诚的动物干一些其它事,比如说贩毒,谁也料不到一群训练有素的斗犬会成为毒贩的帮凶,成功率远比用人要高,相对来说也更安全。
训犬养犬要钱、买狗要钱、斗狗要钱、斗狗贩毒还能赚钱……易志彦现在可谓是日进斗金,但他永远是不知道满足的,他想利用机会赚更多钱,万一有那么一天东窗事了,还有武家两个笨蛋顶缸,这才是好兄弟啊!
易志彦现在是要面子有面子,要票子有票子,床上还可以经常换漂亮妹子,但他并不满足,很多人这一辈子永远不会满足,现在他就站在山庄最高的建筑物顶楼,用夜视望远镜观看着门口不停驶来的豪车,看着这些帮他积累财富的赌客们,心中莫名一阵舒畅。
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钱这王八犊子是个让人疯狂的玩意,它早已经脱离了纸张金属的范畴,成了很多人一生的追求,有句话说得好,拿到手上花光了的才是你的钱,攥紧了不撒手的是命,自己的或别人的。
易志彦不是守财奴,他现在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头脑和养犬的本事赚到了人生的第一大桶金,但他不满足于这点小钱,他明里要利用手中的资源把志彦犬业公司打造成全国屈一指的斗狗场,暗里要把这里当成辐射整个华夏的毒窝,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用金钱办不成的事情,如果办不成只证明钱砸少了。
自古而今财帛最能动人心,在金钱的强大攻势面前很多人那点可怜的节cao成了比糯米纸还薄的东西,更何况易志彦还有两个傻乎乎的合伙人,现在武家兄弟已经陷入毒品的深渊中无法自拔,只要稍加点手段就能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想到这里他就抑制不住一阵兴奋。
一辆金杯面包车来到了山庄外的停车场,但这里已经被各种豪车占据,想找个地方停车并不容易,刚转了小半圈就被两个穿制服的保安招手叫停。
车子停下,摇下的车窗内探出来一个中年人头来,他伸手递出去两张印着两个小狗头的卡片,下方还夹着几张红票,保安接过来看了一眼,脸上有了几分笑意,收了红票伸手把卡片递了过去,点头笑道:“冯老板,不知道今天带了什么名犬过来?”
车内的是江城有名的烂赌鬼冯天舒,这人算是一个奇葩,他喜欢赌狗,也有钱赌,最有意思的是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带来一条斗犬,但每次都会输得很惨,他从来不会用志彦犬业的斗犬,情愿花上更多的冤枉钱去找所谓的猛犬,而且他每次都会给点招呼费,这里的人大多认识这位有性格的冯老板。
冯天舒咧嘴道:“这次带来的狗一定赢,到时候请你吃红,先帮我找个地方停车呗!”扮装成冯老板的是唐国斌,他以前跟姓冯的就是朋友,模仿他的语气自然是惟妙惟肖。
保安笑道:“好说,那边有个好位子就是专给您留的。”说完伸手指着边角方向的一个停车位,招呼这位慷慨的老板停车。
扮装成冯天舒的唐大少把车停好,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后车门吭嚓一声滑开,从车上跳下来两条大狗,一条纯黑斗牛梗,一条黑底白斑的大狗,可这模样横竖看都是一条土狗。
冯老板上前牵着斗牛梗的皮带,对另一个中年男人打了个手势,那男人才慢吞吞的下了车,他脸色有些苍白,两只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个喜爬女人肚皮的货,身上的西装倒是笔挺挺的,可这天气热得狗都吐舌头,穿这么严实闷米酒吗?
中年男人正是徐青,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叫盛伟的,江城伟业房地产开公司老总,也是个赌鬼,不过这人的xing子跟冯天舒的高调截然相反,他是个低调闷骚的主儿,除了赌之外还有个最大的嗜好,包养小蜜,这货家前是个穷哈哈的泥腿子,大字不识一箩筐,相貌也是一般般。
盛伟没家前爱上了村里的一朵花,还是村长家的女儿,那妞儿不但模样长得可人皮肤还跟茭芯似的白,还是个准大学生。爱情这玩意本身就是瞎了眼的,就是这样两个人相恋了,可遭到了女方家里的强烈反对,上演了一出棒打鸳鸯的好戏,盛伟一气之下带着一帮泥腿子进城做了建筑包工,凭着他强的个人能力书写了一个白手起家的传奇,现在坐拥亿万身家,还包养了不下一打小蜜,他包小蜜有个原则,必须是女大学生,要长相清新可人,皮肤要白。
盛伟也是赌狗场的熟客,保安也认得,兴许是这位老板小蜜多了身子骨亏了,这大热天的还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只要他是来赌钱的就行,带着条大土狗今晚看样子又是个赔钱的主儿。
唐大少伸手在徐青肩膀上一拍,干笑着说道:“走了,今晚咱兄弟就好好的搏上一回,赚个盆满钵满。”他手中的斗牛梗低吠了两声,鼻孔剧烈翕动了几下,好像已经闻到了其它同类的气味。